,你放開我。”他又一次眼睜睜地地著紅葉從望塵崖上墜了下去,為什麼?為什麼那樣的痛徹心扉又要再來一次。
幾年前在這個地方,紅葉被蘇蓉蓉一掌打下崖去的時候,他看著她冷然絕決的笑顏,現在他什麼都還未來得及,紅葉就帶著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被蘇蓉蓉扯下了望塵崖。
再次面對
又來了一次,這忘塵崖上就是註定了他的悲痛嗎?“不!”楚留香暴喝一聲,再度使出全身的勁想掙脫胡鐵花和姬冰雁的壓制,追著已經看不見身影的紅葉躍下崖去。如果忘塵崖上註定了他今生的悲痛,他不要再面對這樣的痛。那樣的記憶不要再來一次,他受不了,那是讓他生不如死。
幾年前忘塵崖上的那一幕,讓他痛不欲身。每每總在午夜時分被那一幕驚醒,後來紅葉回到他的身邊,這種情況才漸漸好轉,卻仍會偶爾夢到那一幕,那次的痛,痛的太深,痛的他追悔莫及。
半夜醒來後,一身大汗的他看看身邊熟睡著的紅葉,摸著她臉上的溫度,慌亂狂跳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然後守望著她沉睡的容顏到天明。可是,現在這一幕又在他的眼前上演了,讓他如何再次面對?
胡鐵花和姬冰雁連忙更使出勁抓著他往崖內拖,狂燥中的楚留香大聲喝道:“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找葉兒,她在下面,你們快放手。”看著胡鐵花,姬冰雁要想壓制住他頗有點費勁,張三也趕緊上前幫著抓住楚留香往回頭,饒是這樣,也把三個人弄得滿身大汗,才勉強把身材同樣高大的他往崖內扯回了點,他卻仍不死心地掙扎著要往崖外跳。
胡鐵花一邊拖著他一邊也大聲道:“老臭蟲,你先冷靜下,上次紅葉不是墜下去沒事的嗎?說不定這次也……”
楚留香暮地紅著眼望向他,“你也知道只是說不定,上一次是紅葉命大,才會掉下去沒事,這一次……不,你們放開我,讓我下去。不管是怎麼樣,我說過,這一生我都會陪著她。”
高亞男在一邊早已哭得發不出聲來,沒想到竟會變成這樣,是她求紅葉勸的蘇蓉蓉,她沒想到蘇蓉蓉對楚留香竟會偏執到這一步,要毀滅這一切,在最後不光是自己跳崖,還連帶得將紅葉也拖下了崖,是她太低估了蘇蓉蓉的瘋狂,是她,都是她,如果不是她要紅葉去勸蘇蓉蓉,又怎麼會有這一幕發生。
看著狂亂的要衝下崖的楚留香,她自責地站起身,淚流滿面地衝向崖邊,“楚留香,我去幫你找紅葉。”
胡鐵花眼明手快地衝向高亞男,一把抓住她使勁拉到崖內,大聲吼叫道:“高亞男,你又是發的哪門瘋?”
高亞男被他摔到地上跪坐著,“是我,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以為蘇蓉蓉還有救,讓紅葉去勸她,蘇蓉蓉怎麼可能有機會把紅葉也拖下了崖,好不容易紅葉才從她的脅迫下跑出來的。都是我多事。”
胡鐵花看著哭得泣不成聲,快跟楚留香一樣崩潰的高亞男,走到她身邊單膝蹲下,“亞男,這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們都沒預料到蘇蓉蓉已經瘋狂到這一步。”伸出手輕輕地摸摸高亞男的頭頂,“亞男,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現在最重要的還得安撫住楚留香,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高亞男淚眼朦朦地看著胡鐵花難得的溫柔點點頭。胡鐵花滿意地對著她輕輕一笑,起身再繼續跟姬冰雁,張三一起壓制楚留香往崖內拖。
三個人才好不容易把楚留香往崖內拖了三,四步,他就又使著勁往前衝回了二三步,胡鐵花騰出一隻手,抹了把從額上快滴到眼裡的汗珠,“奶奶地,這不是辦法。”舉起手握成拳對著他的後腦勺,“對不起了,老臭蟲。”
楚留香暴睜著的雙眼怒視著他,眼內一片赤紅,“醉貓,你敢?紅葉和孩子還在下面等著我,不能讓她們等久了。”
胡鐵花看著他嘆口氣,高舉的拳頭對著他的後腦落了下來,輕重剛好地一拳將狂亂掙扎的楚留香擊暈過去。
姬冰雁和張三一左一右地架著被擊暈過去的楚留香,這才發現剛才他那樣使力的掙脫,腹部的傷口雖然被點住了穴道,此刻又開始流起了鮮血。
胡鐵花沉痛地望著見不著底的崖下,現在是把楚留香擊昏了,等他醒來又該怎麼辦?這樣的痛為什麼總是發生在這個好友的身上。這樣再一次的痛又如何讓他承受,紅葉和她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又會有像紅葉上次一樣的好運能化險為夷嗎?回答這些問題的只有這崖頂上呼呼的風聲。
為了怕楚留香又半路醒來,胡鐵花在馬車上又點住了他的睡穴,楚留香若是清醒著會自己移穴解穴,只有這樣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