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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氣悶的拽著樹葉往前走,梳雲和南兒隨伺在兩側,她們沒進御書房,不知道在裡面宛清受了什麼氣,似乎是不輕,但是憑著以往的經驗,能把少奶奶氣成這樣,旁人只會氣的要吐血,討不了便宜的,最少最少也會打成平手,梳雲問道,“少奶奶,咱們這就回王府了?”
宛清頓了下腳步,眼睛四下望了望,天氣熱的慌,在太陽底下小站一會兒,額頭就能被汗水佈滿一層,宛清拿帕子擦著汗,站在樹蔭下,南兒道,“少奶奶,馬車上有雨傘,奴婢去拿來。”
宛清擺擺手,這裡離馬車路多長她清楚,這一來一回,身上不得被汗水浸透了,溼了乾乾了溼,宛清回頭瞅著御書房,“你去找公公拿雨傘,多拿幾把來,有小冰壺,也要一個。”
南兒聽得眼角挑起,頭微低著,“少奶奶,奴婢身上沒帶多少銀子。”
宛清扯著嘴角,她的要求太高了,“冰壺就算了,雨傘總有吧,你去說。”
南兒點點頭,然後往回走,宛清就站在大樹下,帕子扇著風,站了沒兩分鐘,那邊有個小丫鬟走過來,福身道,“世子妃,我們公主請你去,是思容公主。”
宛清聽得愣愣的,思容公主,宮裡頭有這名號的公主嗎?她怎麼沒什麼印象?宛清瞥頭去看丫鬟,面容姣好,眉目端正,身著淡綠色宮女服飾,嘴角的笑也很甜雅,瞧著不像是壞人,宛清在心裡計較一番,這個思容公主怎麼會想著找她,梳雲瞧宛清眉頭蹙緊,知道宛清不想參合什麼麻煩事,便幫著拒絕道,“我們少奶奶急著趕回去照顧兩位小少爺,不方便去見思容公主。”
那宮女一聽,就跪在了被太陽曬的滾燙的青石地板上,“世子妃放心,我們公主找您不為別的事,只是聽聞您繡活做的好,讓您幫著指點一下,宮裡的繡娘都請教遍了,公主就是沒法繡出來一幅百壽圖,繡不出百壽圖,她這輩子都沒法出簾思宮。”
宛清聽得無語,這是什麼理由,繡不出百壽圖,就沒法出簾思宮,這簾思宮該是她的住處吧?還誇張到這輩子都沒法出來,這也太慎人了吧,宛清聽得眉頭直挑,不單是宛清,就是梳雲也不信,“你這丫鬟也太能編理由了,宮裡的繡娘教便了也教不會公主,我們少奶奶去就能教會了不成?這宮裡頭怎麼沒聽說有思容公主這一號人?”
那宮女要哭了,她沒有騙人,見宛清蹙眉,但是沒有明言拒絕而是要給她把脈,宮女連著搖頭,宛清示意她站起來,“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你的心跳。”醫術上有診脈判斷一個人是否說謊,若是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說話的時候,會有很多不經意的小動作,像扭手帕,撓額頭,碰鼻子,這些宮女都是不許有的,對主子說話時有這樣的動作,是不敬,但是心跳掩飾不了,畢竟是公主找她,按理她是應該去的,她怕的是陵容郡主估計設計的,她不能馬虎,誰讓她昨天才對溫貴妃下過手,進宮註定要夾起尾巴做人啊她。
脈象平穩,不似說謊,宛清收了手,那邊南兒拿了兩把雨傘過來,頭一句就是,“少奶奶,皇上說你事多。”
宛清忍不住從鼻子裡冒出來呲的一聲,沒再說話,而是示意宮女前面帶路,梳雲忍不住問了一句她叫什麼,那宮女恭謹的回道,“奴婢叫綠兒。”
梳雲性子活乏,這一路就一邊給宛清打傘,然後問綠兒一些情況,很基本的情況,就是進宮多少年了,一直伺候誰,宛清在一旁聽著,綠兒都一一回答了,只是心裡一直很奇怪,世子妃的丫鬟怎麼可以隨意說話,還不叫世子妃,喊少奶奶,世子妃竟然也不讓她改口,就這麼一路交談著,一路往簾思宮走。
簾思宮外沒兩個宮女太監,至少比一路路過的宮殿要少的多,宛清很納悶呢,只是一直忍著沒問出口罷了,不要多事,這四個字宛清還是謹記於心的,被綠兒領著進殿,宛清就瞅見一聲天藍色宮裝的姑娘坐在窗戶旁,手裡拿著繡針,努力的下針,下了兩針,就把手裡的花繃子一扔,“給我拿新的來。”
思容公主說完,一旁的粉衣宮女就去那邊拿了個新花繃子過來,宛清瞧見那一摞,足有四五十個疊在那一塊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下嘴角,額下一根黑線滑下,綠兒上前福身行禮道,“公主,錦親王世子妃來了。”
思容公主扭了眉頭,“請她來做什麼?”
宛清聽得嘴巴微張,原本是請她來,現在倒成了她拜訪上門來了,宛清聽著這不大歡迎之言,想掉頭就走,那邊綠兒忙道,“公主,您忘記了?前些日子十皇子來這兒看您的時候說了,錦親王世子妃的繡藝很好,讓她教教你,或許你很快就能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