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好——不管林可鸞再怎麼冷漠,林可彤還是會不顧一切地貼上去,因為她們是親姐妹!
沒等她感慨完,走廊那頭突然傳來打碎東西的聲音,還有林可彤的一聲驚呼。
林雪連忙跑過去,只見,林可彤用來照明的手電筒掉在地上,盛著飯菜的碗碟被打碎在地,湯湯水水瀰漫開來,泛著點油腥的香氣。這是林雪特意為他們留的飯,阿寶那麼懇切地盯了好久都沒給他,結果竟然被打翻了!就這麼浪費了!
雖然林雪有空間,有儲物戒指,但末日的生存思想根治腦海——食物是多麼重要而稀有的啊!他們怎麼敢拿食物賭氣!
“哼,拿這種東西糊弄我,我才不要!媽咪,我要吃巧克力,要喝汽水!”宋子恆趾高氣揚地白了林可彤一眼,鑽到媽媽懷裡撒起嬌來。
林可鸞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地上還在冒熱氣的殘湯,對於兒子的撒嬌第一次視若無睹。她挺翹的鼻尖聳動著,似乎在感受食物的香氣;脖子上餓出的喉結上下抽動著,眼見是餓到極限了。
“媽咪,媽咪!”宋子恆扒著林可鸞的肩膀,只管前後晃動,絲毫看不到,他媽媽的脖子已經纖弱得快要折斷了。
林雪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吊墜,媽媽的笑容凝結在那方小小的空間裡,永遠陪伴著她——她想膝前盡孝尚且不能,這小子卻如此對待愛他的母親!
林雪鐵青著臉,走過去拽住宋子恆的胳膊,將他拖到那灘被打碎的食物前,沉聲說道:“把這裡抹乾淨。”
“不!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來命令我!”宋子恆自小嬌縱慣了,每個人見到他都順從而恭敬,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樣無法無天的性格。而且,他一身的暴戾之氣,一旦有什麼事不合他的心意就亂髮脾氣,反正拳打腳踢也沒人敢反抗,就算罵髒話那人也得賠笑臉。
林雪從門邊拿過一把拖把,丟在他眼前:“用這個,拖乾淨!”
宋子恆冷哼一聲,拿起拖把就往林雪身上招呼。小眼睛裡射出殘暴而興奮的光芒,迫不及待想看到林雪在他面前下跪求饒。
“寶寶,別鬧!”林可鸞驚呼。
她知道兒子這麼做已經超過了沒禮貌的範圍。上升到更加惡劣的高度。但她的心裡卻想著,兒子年紀小,沒多大勁兒,就算打到了也沒什麼,只要林雪多擔待一些。她一定會好好教育兒子一番的。現在調皮些沒什麼,長大自然就懂事了,小孩子嘛,總是淘氣的,誰還沒個童年嗎?
母親象徵性的阻攔自然沒被宋子恆放在心上,他舉著拖布。像個威武的將軍一般,興高采烈地把拖布頭推向林雪的肚子,心裡想著。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膽敢對他發號施令的女人!
“咚!”宋子恆臉上的熱切還未褪去,腦袋突然“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寶寶!”林可鸞淒厲的驚呼讓宋子恆回過神來,他呆呆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牆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緩緩癱倒在地。
拖布捅過來的時候。林雪向旁一個側滑,躲開了;而宋子恆使了很大力氣,整個身子壓向拖布杆,直接捅到了牆壁上。宋子恆是個結實的小胖子,末日這麼久,一點都沒被他媽餓著,仍然壯實得狠,再加上他惡意地用了全身的力氣,所以,這一下,讓拖布桿直接折斷,他整個人也前撲過去,腦門兒狠狠撞在牆上。
林雪也被這個意外嚇了一跳,她是想教訓宋子恆來著,但絕不是用這種方法——當然,不用自己動手就能達到目的,她其實在心裡偷笑呢。
“寶寶,我的寶寶,你怎麼樣了!……呀,出血了,出血了!童大哥,寶寶出血了,怎麼辦,怎麼辦!”林可鸞慌慌張張地摸到宋子恆身邊,手電的燈光照不到她兒子的臉,但她摸得出兒子臉上粘乎乎的血跡!
林可鸞嚇哭了,不得不說,她哭得很優雅,像油畫裡的人。但林雪卻看得暗暗搖頭——明明擔心得要命,卻連哭泣都不能盡興,是經歷了怎樣的調教才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林可彤撿起落在地上的手電筒,照著宋子恆的腦袋,還好,只是蹭破了一點皮,但是腦門兒鼓起來一個大包。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宋子恆蔫頭耷腦地癱在母親懷裡,安靜得有點嚇人。
童大成見林可鸞哭得傷心,也慌了手腳,想去包紮宋子恆的傷口,但手邊沒有任何可用的工具,傷藥什麼的根本沒有,身上的衣服又髒又臭根本不能用來包傷口,就連可以清洗的水都沒有!童大成愣了一會兒,只能向林雪求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乾淨的紗布?只要是乾淨的布都可以!如果有云南白藥的話……不,有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