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不己呢。
她徐徐綻放出一朵靦腆的微笑,回答說:“你也早!我昨夜睡得極好,謝謝你的關心。只是,”她高舉一雙被繃帶纏得像粽子似的小手,“如果你能早點‘拆封’,也許我會覺得更快活一些。
“淨說些傻話!”不經她同意,卡爾便徑自往床沿一坐,拿起湯匙舀了口食物送到她嘴邊,“既然你行動不方便,就由我來負責餵飽你。來,張口!”她什麼人都可以怕,就是不能畏懼他;為了儘早根治她的男性恐懼症,他必須讓她習慣身旁有自己的陪伴。
一下子與她所駭怕的男人拉近距離,方雪茉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我可以自己來,不……不用勞煩你了,真的!”
卡爾眼神微黯,不容她反抗地說:“聽話!再不張口就沒東西吃!”
多霸道的一個男人!方雪茉眼見拒絕無用,自己又處於飢腸轆轆的情況下,逼不得已,她只好努力剋制住心中不斷湧上來的懼意,乖乖地任由卡爾餵食。
皺緊的眉峰逐漸舒緩開來,卡爾滿意地露出一抹微笑
直到瓷盤快見底,門上才又傳來一記輕敲。
忙著餵食的卡爾頭也不回地說:“進來吧!”
只見僕役長邁斯手託銀盤,銀盤上擺著一張燙金邊的雪白信封,信封上頭則紋印著一枚來自於辛吉爾·亞艾羅理的族徽。“爵爺,有您的信。”
卡爾停下了動作,似乎極不滿被人打擾般地皺起了眉頭,他示意去而復返的朵兒接替他的工作,微慍地說道:“拿來吧!”
方雪茉見狀,終於放鬆了原木繃得老緊的神經。
卡爾起身移至落地窗前,科特立刻跟進。
他飛快將信上內瀏覽過一遍後,視線落在窗外某一點的景物上,“科特,我想知道她的傷勢要到何時才能夠復原?”
“最快也要等上個幾天。怎麼了?”
“我要帶她出席辛吉爾·亞艾羅理的宴會。”辛吉爾·亞艾羅理一族與卡爾家是世交,爵位的繼承人亦是卡爾的童年好友,如今漢米敦·辛吉爾·亞艾羅理即將歸國,他說什麼也要帶著自己心儀的小人兒出席這場盛宴。
言下之意,科特得趕在宴會前治好方雪茉的手傷。
一抹精光迅速閃過科特眼底,快得讓卡爾完全察覺不到,“那……喬妮她該怎麼辦?”
卡爾斜睨了他一眼,“你覺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喬妮只是他一時無聊下的消遣,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他只要那株綻放在雪地之中的清新茉莉花。
“一朵小茉莉花值得讓你放棄大片美麗的花叢嗎?”科特若有深意地問。
卡爾猛地一震,驚覺自己流露出太多內心狂熾騷動的情緒。他神色一斂,換上平日慣有的冷凝態度,不悅地說:“你逾矩了!值不值得也該由我來決定,根本就沒有你多嘴的餘地。我不需要你來做我的愛情顧問,我只要你告訴我,宴會當天能否讓她痊癒出席就夠了。”
科特絲毫不以他狂妄無禮的態度為忤,只是微勾唇角,帶著莫測高深的神色說:“你可以相信我,卡爾·蘭奧·羅齊格亞侯爵,我永遠只效忠於你!”
一輛繪上蘭奧·羅齊格亞家族族徽的華美馬車在朦朧月色中徐徐朝“浮羅別館”——隸屬於辛吉爾·亞艾羅理家的產業前進。
馬車裡,方雪茉身穿一套由金銀絲線交織而成、剪裁素雅大方的精緻華服,一臉扭捏的端坐在卡爾面前;神色極為不自然的她,不時用一雙柔嫩的小手拼命拉扯著同大半片雪白酥胸的暴露衣襟。
可惡!若不是卡爾以不幫她尋回銀鐲相脅,她說什麼也不會穿上這套讓她感到不自在的衣裳。
她孩子氣的動作勾起卡爾唇邊一抹憐愛縱容的笑意。
褪去了一身奇裝異服,換上正式服飾、梳著美麗髮捲的她,簡直嬌豔得令他屏息;若不是自制力極好的緣故,欲潮氾濫的他早一口氣吞了她。
“別再拉了!小心衣服都讓你給拉壞了!”他輕聲制止。
“你還敢說!都怪你,是你逼我穿上這件傷風敗俗的衣裳,我又何需如此大費周章來著?哼?你最討厭了。”方雪茉生怕她一放手,胸前兩抹薄似蟬翼般輕柔的布料,便會很不盡責地掉了下來。
卡爾從她不會說謊的神情讀出她的隱憂。“別擔心,你這個害羞的小東西,它不會那麼簡單就掉下來的。再說,你這樣穿很漂亮啊。”這是他的真心話,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讚美女人。
“哼!”方雪茉噘起小嘴,小女孩的嬌憨表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