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綾兒遞過來的清水喝了口,因為孕期據說最好不飲茶所以蔣涵早就吩咐了下來。
一邊喝著水那邊已經開始了,自己的上首本來坐著一位看來十分穩重的少婦,只是不知為何淋溼了衣服去換那麼程氏就笑著坐了下來。
這次舉行這個宴會本是為了對付她的,如果被自己撂在這兒一定非常丟臉。
武王妃開了個頭兒,她瞧著四周道:“夏炎映芳菲!”她下首便是一位一品大員的夫人,考慮了一下才道:“非冬凜霜雪紛飛。”
何春花在心裡點了點頭,原來還是給思考的時間的,只接最後一定便好了,倒是不用真的接龍還要接住詩詞的意思什麼的。這倒是不難,就算自己與蔣涵只學了時日文字又讀過些詩應該可以對得上吧!她心中雖然忐忑,可是表面卻十分鎮定。
可是程氏坐在了她的上首,原本那裡並不是她的位子,但是武王妃不提也就沒有人敢說什麼。她最後給留下的字竟然是個極不好部的蒼。
是故意的吧,大家都在一瞬間看向了何春花,無論之前有多少掩飾如今卻只是在瞧她的笑話了。
“蒼蒼雲樹拂秋風。”這時候的詩意剛好到達了秋。
眾人沒想到她能這麼快就對上了不由一怔,甚至連武王妃與程氏都怔住。而有些夫人小姐們則拍了手,有人問道:“倒是別緻,才思也敏捷,太尉夫人好才情。”
“我哪有什麼才情,不過是隨著蔣……呃,是隨著夫君學了幾個字罷了。”何春花微微一笑,別以為她是隻軟蛋,其實她只是不喜歡與人鬥罷了。這又不是吵架,只要不生氣不結巴她還真不怕。
程氏自然不服,她有幾次搶著接詩,最後留給何春花的字都有些難。慢慢的大家就皺起了眉,這位分明是有些過份了,雖是相國的千金小姐出身但論氣量卻遠不及這位村姑了,當初相府背信棄義的事兒她們也是知曉的,這時候倒覺武魁還是有些眼光的。
何春花也接的順溜了,程氏越是逼著她她越是笑著接詩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和和氣氣的讓別的小姐夫人都給她叫起屈來。當然還有她下首的夫人,堂堂的二品大員的夫人,如今已經五十幾歲的年紀還要費腦筋接了一次又一次的詩真是夠了。
這次程氏更狠,竟然給何春花留了個吧字!
大家都皺起眉,這個字在全句詩中似乎沒有什麼意義,明顯是故意的!連武王妃都皺起眉,雖然她不待見這個媳婦但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畢竟蔣涵也是她嫡親的兒子,雖然不比從小在身邊的二兒子親但也不是外人。
“這個字太生僻了,不如換一個?”有人提議道。
“是啊是啊。”都是自家人,這個相國小姐可真是小氣。雖說武魁與她有過一段情,但是人家也沒將她怎麼樣,再說還是她先反悔嫁給蔣二公子的。
“芭蕉雨打露含情。”何春花想了想才出口唸了出來,這個字確實難對的,還好她知道芭蕉這種植物。
可惜北方很多人不知道芭蕉是何物,程氏便冷笑道:“芭蕉?這是個什麼物什?怕是大嫂您讀錯了吧!”
“芭蕉南方的一種植物,據說還有些藥用。我家來自南方,倒是見過幾次。”一位看起來十分文靜的小姐開口道:“現在想來,芭蕉雨後可不就是露露含情的樣子,還真是貼切呢!太尉夫人去過南方嗎?”
“沒有,聽人說起過。”何春花以前看過,但是她不能說,因為真正的何春花一生都呆在村子裡哪去過什麼南方。
“好了,大家也玩的盡興,那就入席吧!”武王妃講完大家就都站起來向著花廳走去,那裡安排了席面,大家分賓主落坐,何春花與程氏坐在了武王妃的下首。這次程氏排在了何春花後面心裡十分不好受,蔣清雖然一表人才將來也要繼承武王之位,但是在朝中並沒有什麼官職不過是個閒人,所以她雖然坐的位置高些但實際上並不會如何春花般被人尊敬,就算她現在還沒有品階,但那是早晚的事兒。
剛剛又被她給搶去了風頭怎麼想都不甘心,眼見著下人們上菜端來了一盤魚,她便輕輕一讓然後藉著回頭的力氣輕輕一撞。
沒想到何春花早就防著她呢,眼見著魚向她這邊倒就猛的站了起來。
那丫頭嚇了一跳,她可最怕燙到這位大少奶奶了,想也不想的就將那一盤魚向旁邊一扔。
說巧不巧,這一下就將整條魚連湯帶水兒的全部倒到程氏的衣裙上。她燙得啊一聲大叫跳了起來,形象全沒。
而何春花抽動了下嘴角本想講幾句尖酸刻薄的話來,可是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