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飛行的人,和我是一樣的身份吧——術異。
所有人都在飛行,只有我和其中一個人是依靠在別人的力量下,他會什麼異能,而我又會什麼?
特意繞開最大的宮殿,他們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落下。
這個地方寂靜而空曠,到處叢生的樹木藤條,還有腳下層層疊疊的樹葉,泛起綠波的湖水,還有嘶啞嘈雜的風。
而遠處或遠或近傳來的哭叫聲,讓我明白了這裡是哪裡。
後宮中最不起眼,也是所有女人心中的噩夢——冷宮。宿居在這裡的妃嬪們的怨恨使這裡陰森無比,風中也似乎夾雜著宮人們的怨恨,像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苦。
好悲傷的地方。
“這裡是冷宮?”我問他們。
哪個頭一樣也是剛剛抱著我的人回答:“算是吧,可這裡比冷宮更荒涼,更容易讓人遺忘,這裡是往後宮,在冷宮裡的女人瘋了之後將永遠留著的地方。”也就是說,這裡住著的所有人都是瘋子。
“其實瘋子也好啊。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不用負責。”那個和我一樣,依靠別人來到這裡的人,說了這樣一句話,而後馬上被剛剛接我話的人何止了。
“隱,莫說這樣的話。”那個叫隱的孩子吐了吐舌頭就不再言語了。
我從衍硯那裡聽過這個王朝的法律,好像有這麼一條:瘋子犯法就放逐到瘋人院裡,而不給予法律上的制裁。真想不到這樣任性的王,居然會制定出這樣人性化的法律。
他們帶我走到假山邊,沒想到那裡居然有個秘道,一干人等都下去了,隱在最前面,那個和我交談的人在最後面。
迂迴的道路,曲折的就像羊腸,我走在一堆人中間亦是不能做什麼動作,下面的暗道九曲十八彎,我只能暗暗記下,但記到最後連我自己都糊塗了,只好聽天由命了。
一束不太明顯的像針尖一樣細的光射了進來,前面的人向那束光的來源推去。隨著重物被移動的聲音,一大束光從出口處湧來,所有人都習慣性的遮擋了一下射來的光,包括我。
而後,我們一大群人一個個魚貫而出。
華麗的宮殿。頭頂是各種珠玉壘成的造型,腳下是大理石刻成的各種圖畫,上面還有一層光鮮的金漆,空氣裡到處瀰漫的濃郁的香氣。
空曠的宮殿中,就只有一個人,站在哪裡,像是早知道我們會來一樣,靜靜地凝視著我們,或是說,我。
這個人,我認得——二皇子。
果然是不簡單的,這個人。
“二皇子好興致。”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想笑,好像我知道了什麼不為人知,又很好笑的秘密一樣。事實上,我卻是猜到了什麼。
“哦,此話從何說起。”從容淡定,果然不愧是這個地方養出來的人。
“二皇子很有做皇帝的興致啊。”此話一出,除了我,二皇子,其他的人藍色皆變,甚至有一個已經在緩緩移動自己的手來到腰間,我肯定,那裡有一把穿堂利刃。
二皇子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哦,從何看出?”
“可惜您為什麼要是是二皇子啊,您怎麼會是沉迷酒色,寧怎麼回到我這尋夢樓來,您怎麼會有皇帝陛下親手執掌的術異影部?”這四個不是問題的問題也就是他問我的答案了。
“你說我想篡奪太子之位?”那位皇子笑這問道,眼裡有無法言語的殺氣。還不能夠控制自己的脾氣,這位皇子還是稍顯稚嫩。
“不止,你想要的,是皇帝陛下坐下的龍椅。”
只是一點遺忘(與正文無關)
今天,突然想到他了,怎麼會想起的,忘記了。
當自己有些意識到了的時候,所謂的想念或者思念,已經深入很遠很深的地方,讓我產生了那種感覺已經滲透骨髓,把心裡所有其他的東西都掩蓋過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充實,太深沉,太美麗,美的就像煙,像霧,像一個充滿彩色泡泡的夢幻般的謊言。
騙的是誰?我自己。誰編織了這個謊言?我。
微笑著說,是我,是我,全部是我。
我的世界裡除了我,還有他。
我是個膽小鬼,對不起,我不敢讓他喜歡我,我說過了,他像光,明媚而安靜的晨曦中的陽光。太明媚,明媚到讓人不敢正視。所以,我的喜歡是卑微而粗劣的,連一個溫暖的眼神我都難以給予。
就算遇見,也是匆匆而過,就像我和他從來就是如此。
我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