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員工休息室裡。
但是,裡面並沒有米立,而且已經站了兩位強壯的男保鏢。
香威倫警覺地說:“你不是說帶我去見米董事長嗎?”
大堂經理依舊笑著說:“請您耐心在這裡等待片刻。”
“為什麼要等?為什麼要在這裡等?”
“我們董事長交代過,您的耐性也必須透過考驗。”大堂經理如此說。
香威倫立時明白了,於是靜下心來,打算耐心地等待。
正要坐下,卻忽地看向兩位面無表情的保鏢,警覺地問大堂經理:“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大堂經理的職業笑容沒有絲毫改變:“這是米氏派給香先生的保鏢,隨時聽候香先生差遣。”
大堂經理的話音未落,兩位保鏢就同時向香威倫彎腰低頭行禮,卻不說話。
香威倫點了點頭,同意接受。
大堂經理笑著走出去了。似乎只是順手,他鎖住了門。
香威倫忽地感到不妙。他擔心又會被耍,於是奔到門後。
他拉門撞門捶門踢門踹門,門都紋絲不動。
而兩位保鏢始終站在一旁,未曾移動絲毫。
香威倫正要將拳頭狠狠捶向嵌在門上部的一塊玻璃,卻忽地停下了所有的舉動。
因為,他忽地透過玻璃看到了一個女孩。
她正從樓上下來,正走向大樓出口。
前臺小姐恭送她。
大堂經理恭送她。
她的腳步雖不快,卻就要走到門口了。她就要走出大樓了。
香威倫急忙喊:“阿塔!”
可是,他們距離得太遠,或者,這間員工休息室的隔音處理做得太好。總之,阿塔徑直走出了大樓,在香威倫的視野中消失了蹤影。
香威倫一記狠拳捶去。玻璃碎了,他的手也受傷了。鮮血絲絲地滲出來。
他想,只要使到七成之力,他是一定能夠將這門撞開的。
他正要這麼做。
卻不料,米立突然從一旁走到了門外。
他笑著問香威倫:“你這樣毀壞米氏的財物,不怕我報警處理嗎?”
香威倫想要質問米立,卻無從問起。他已經在六點整見到阿塔了,儘管只是一張數碼照片。
他也不能去質問大堂經理。畢竟,在“片刻”之後,他確實已經見到了米董事長,儘管還隔著一道破門。
“您耍了我這麼久,我才捶破了一塊小玻璃,遠遠不夠!”香威倫憤憤地說。
米立仍然笑著說:“我以為香威倫聰明絕頂,早已明白我老人家的苦心了呢。”
香威倫一怔。
卻又聽米立說:“我剛剛還在想,如果你對我的塔塔是真心的,能夠為她做所有的事情,我可能會考慮順從她的心意,不逼她嫁給她不想嫁的人。不過現在——”
米立搖了搖頭,說:“真是太可惜了!”
香威倫越發愣怔。
而米立卻對一邊的大堂經理說:“開門,放他走。”
92、FREE HOGS
明亮的陽光照耀著全身,和煦的微風吹拂在臉上,但是,阿塔的臉色卻是黯淡的。
她的心情已經黯淡兩天了,也許從此再也不會真正地明朗起來。
而明天,她就要離開了,離開這座繁華的城市,離開這個溫暖的國家。
她要去讀書。她要努力地學習,把自己培養成一個堅強而博學的人,然後繼承米氏,做一家飯店連鎖集團的董事長,不再去依賴別人,不會再想要找一個能力超絕的王子,來代她管理米氏……
她想,也許,從此之後,她將永遠告別十八歲,告別單純與吵鬧,將在十八歲所遇到的快樂與悲傷統統埋藏在內心深處。
明天就好了。
明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明天,她將開始自己新的人生。
只要過了今晚,明天就到了。
而今晚,她會隨父親一起,去見他所謂的準親家,然後清清楚楚地告訴對方,她不會嫁到他們家。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她仍然是悲傷的,緩慢行走在白晝的街道上。
前面有個人舉著一個大牌子。牌子上寫著巨大的兩個單詞:FREEHOGS。
那人舉了很久,卻沒有得到一個擁抱。
阿塔走到那人的身前,微笑著擁抱了他。
然後,她從他的手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