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膽怯地看了葉聽瑤一眼,“瑤姐姐,你恢復記憶後,也會變成那樣麼。”
葉聽瑤一愣,小月不提醒,她幾乎忘記自己還在裝失憶這件事情。
葉聽瑤揉了揉小月腦袋,“放心吧,你瑤姐姐就算恢復記憶,也不會改變的,因為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嗯。”小月可勁地點頭,咧嘴笑的滿口白牙,“我最喜歡瑤姐姐。”
“這會知道跟我嘴巴甜了,”葉聽瑤輕輕戳了下小月腦門,“往後別那麼重點頭,小心將脖子閃了。”
陳風出去辦完事,還替陸天祈帶了幾件袍衫回來,皆是上好的綾羅錦緞。
葉聽瑤瘸著腳進屋子給陸天祈送晚飯時,就見陸天祈齊整地穿一身罩紗寶藍平驚雲海紋圓領袍衫,捧一本書站在窗前,濃色霞光透進來,映在光亮的絲錦袍衫上,溢彩流光。
葉聽瑤目光落在陸天祈臉上略做停留,眼前人劍眉微蹙,高鼻英挺,性感薄唇線條分明,偶爾閉上的雙目自成狹長魅惑曲線……髮髻也有人幫他打理了,終歸恢復了他謫仙一般的身份和容貌。
陸天祈放下書,微抬了下巴,就這麼居高臨下地俯視葉聽瑤。
葉聽瑤也不以為意,她之所以拐了腳還親自送飯過來,是因為她有事要問他,“恩…現在該稱呼你陸公子了,那個,陸公子,南市的糕點鋪我爭取下月開張,你算糕點鋪的大東家,到時候的盈利……”
“不用了,全部歸你。”陸天祈淡淡地說道,那一間小糕點鋪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葉聽瑤眨了眨眼睛,她不是應該高興和慶祝逃離被剝削的厄運麼,為何心底會有一絲失落。
在對上陸天祈目光的瞬間,葉聽瑤又笑的燦爛無比,“也是啊,陸公子一看就是極盡富貴的,怎可能瞧得上咱老百姓一間賴以餬口的小糕餅鋪子,到時候糕餅鋪開張,還請陸公子賞臉,多多光顧,給你打八折。”
“嗯哼?我不是隨便吃免費嗎!”陸天祈控制不住又想發脾氣了,莫瑤真真是太小氣,他這腦部受重傷的,都還記得莫瑤答應過,以後哪怕開了酒樓,他們幾個都能免費吃的。
葉聽瑤打量陸天祈的眼神有幾分古怪,心裡暗忖,免費吃的是酒樓,又不是糕餅鋪子,完全兩碼事。
葉聽瑤也沒打算提酒樓,她不指望陸天祈會出資開甚酒樓。
面對葉聽瑤,陸天祈莫名地洩力,耐住性子問葉聽瑤,“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陸姓天字輩,他以為自己在周朝家喻戶曉。
葉聽瑤茫然地搖搖頭,“你很出名?”
要怪就怪這具身子的原主太過可憐,被繼母害的耳目閉塞到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步。其實葉聽瑤隱約知曉當世皇家姓陸,可未聯想到一塊。
“算了,你下去吧。”陸天祈忍住嘴角的抽搐,轉身望向窗外,夜色漸漸降臨,他急切地需要月光來撫慰他內心的鬱悶。
葉聽瑤轉身時翻個白眼,長得帥了不起啊,竟然自大到以為全世界都要認識他。
一轉眼過去了三日,陸天祈腦部傷口已然癒合,每日陸天祈除了晨昏散步外,其餘時間幾乎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同葉聽瑤等人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少。
越來越強烈的疏離氣息,預示著一場離別在即。
陳風派出去查賬簿的人很快帶回來訊息,陸天祈聽到回報時亦震驚,那些莊子宅院背後的主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王叔。
當初蕭牆之亂,皇上仍留了王叔性命,給了王叔享不盡的富貴,任其自由自在遊山玩水,王叔竟然還不知足,不但竊取貢物,還要取他性命。
陸天祈吩咐陳風道,“儘快安排,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
陳風道,“主子,是否太急了,你的傷還沒有恢復完全。”
陸天祈搖搖頭,既然知曉背後之人是他那狠戾兇殘的王叔,他就一刻都不願多留,因為他多留在莫家一刻,莫家就會多一分危險。
“如果可以,我寧願今天晚上就走。”陸天祈一甩袍袖,聲音不容質疑,“還有,明天我離開籬莊後,你立即派人通知廖知府。”
他離開的動靜越大,籬莊和莫家也就越安全。
“是,聽憑主子吩咐。”陳風垂首應道。
一旁寧漢見陸天祈交代完事情,趕忙湊上前,“主子,廚房晚飯煮好了,今兒莫瑤姑娘燒了土豆餅,可香了,我去給您端進來。”
“不用,我自己去廚房。”陸天祈起身走出屋子,好久沒和莫家人同桌吃飯,他明天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