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做牛也不要你做馬,真的要做,就一起做牛,一起做馬,在藍天白雲下,在遼闊的草原上慢慢地走,一直到天盡頭……”。
阿眉的真情讓人感動,阿眉的專情卻讓人覺得有些可悲,在我們當前的文化氛圍中,阿眉的處境可想而知,難道她得抑鬱終生嗎?
第八章開花不結果的玫瑰
35、開花不結果
小凡的故事則讓我們感到涼,一種透徹心肺的涼。她並不都是象阿眉那樣的“貞忠不二”、“至死不渝”。
小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小凡是那種百媚萬千自己卻渾然不覺的人。不然的話, 她早該去做演員或模特了。
她將近一米八零的個頭,而且身上絕對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那雙比例勻稱的長腿在東方女性中更是罕見。小凡的面部線條極其分明,尤如希臘人的雕塑,一頭濃密如瀑布的黑髮從這樣的臉上披散下來,更加襯托出她額頭的光潔飽滿和面板的白晰。小凡這樣的美人是不必去猜測她的年齡的,從二十歲到五十歲幾乎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更難得的是雖然現如今她已腰纏萬貫,卻依然樸素純潔得如同一個初涉人世的少女。沉靜時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那麼一股世外桃源的氣息,玩起來又是那樣的風趣幽默又隨和之極,讓人忍不住就想對她說“我愛你,行嗎?”
小凡的確是個奇妙的混和體,也許就是這種奇妙才使她魅力無窮吧。正如她風華絕代卻一點也不傲氣;正如她縱橫商海,卻對金錢毫不在意;正如她飽經情感滄桑,卻依然保留著一顆十分純樸的心靈;正如她對生活有著哲人般的感情,但在她的眼睛裡卻完全是刪繁就簡的單純清朗。
聽小凡講話實在是種難得的享受,但你千萬不要聽她唱歌,因為她絕對是“說的比唱的好聽。”,而且要好上千百倍。
國慶就是在一家酒吧被小凡的歌聲“震”住的,確切點說是那身衣服。那天國慶心情不好,到酒吧去喝酒,埋頭喝酒的功夫就聽見一個女聲在那很難聽地唱些七扭八歪的歌,他心想,忍耐吧,一會就完了。沒成想那人還沒完沒了,到後來竟然還載歌載舞起來。國慶忍不住了,就衝到前面想對她說唱那麼難聽還唱,和誰有仇怎麼的,還想殺了誰不成,然後把她揪下來。
可當他看到小凡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那時,小凡穿著一條綠底帶白點的褲子,一件水紅的花襖溫溫軟軟地套在身上,正在那“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岸上走”呢,唱到動情處,還滾出了幾滴淚珠。這場景讓國慶大為感動,遂上臺與她一起又表演了一遍這首歌。
後來,準確的說,不到一週他們又合著玩了幾次,相互都覺得挺合拍的,就同居了。
這主要是國慶喜歡小凡身上那股超凡脫俗的氣質,說她那雙眼睛,讓他想起雪域高原那裡有著都市女孩子早就沒有了的天真和淳樸。
小凡也很喜歡國慶,可國慶不想結婚,只是想做一個非常出色的情人,他不想成為傳統意義上的好丈夫,也不願做一個好父親。他瀟灑、有幽默感、特別大氣、豪爽、也很會玩。有他在,陽光、空氣、周圍的一切都是快樂和清爽的,整個生活都象是飛揚的,有生氣的,他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男孩,走到哪就給哪兒帶來朝氣和活力。
小凡真的很喜歡這個大男孩,現在還喜歡,是他讓小凡覺得愛一個男人原來可以讓人慾仙欲死,*原來也可以是灑滿陽光的!
他倆第一次次在酒吧唱歌,是因為小凡過生日。
而就在過生日的前一天,她被房東汙奸了。事後,小凡的腦子裡還回響著那男人邊提褲子邊冷冷地說:“想告就告吧,嚷嚷出去,丟人現眼的是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人要你啦!”
一想到這些,小凡的心裡就堵得慌,老也忘不掉那陰森森的眼神和萎瑣的過程,一想到這麼寶貴的東西,就被那麼粗陋的一個人給弄碎了,她不甘心。生*漫的她曾多次幻想一個英俊的白馬王子和她共度初夜,珍惜她、安慰她,怎麼會是這樣。以後的連續幾夜,她都夢見那男人伏在她的身上,可就是怎麼也看不清他長的什麼樣,那感覺很奇怪,既有噁心和羞愧,也有興奮激動和刺激,奇異的*和深深的罪惡感如潮水起伏不定,天天想著自己是不是就不再是個好女孩了,還會不會有純真的愛情了。生日那天,她就和朋友去了那家酒吧,酒至酣處就唱起了那首歌,她嚮往那樣一種日子。沒想到竟真的唱出了一段情緣。
後來他們分手都是因為國慶的媽媽。他媽媽是個很乖涙的老女人。三十幾歲就守寡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