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平地的宮殿。中年道人和那破土而出的人影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扭過頭哼了一聲,才不甘心情願的蹲了下來,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摸樣重建被他們拍平的宮殿。雖然,想把地基恢復成宮殿,實在是一個艱鉅的任務。
“我土豆你個西紅柿,番茄你個馬鈴薯的,老子我不就是出去拜訪下朋友嘛這三天不到,你們還我個地基,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收了你們這群活寶。”
當天上的金烏打著哈欠朝西飛的時候,一個臉上罩著一層薄薄的白色光霧,總是模糊一片的白袍道士,回到了他曾經的家。在呆滯到羲和再度送兒子上天的時候,只聽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被他脫口而出,而在他面前無言的承受著吐沫星子的,正是先前的三個道士。
“這個,師傅,其實。。。”感受著周圍越來越狂暴的天地元氣,那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也就是方才破地而出的人影,此時只能一臉訕笑的站了出來,看他的樣子,大概是想解釋點什麼。
“閉嘴”白袍道士怒吼一聲,然後苦口婆心的說道:“小天天,你知不知道,當初我撿到你們三個的時候,你才這麼大,”說著,他比劃了個茶杯的大小,後來覺得不太對,又比劃了個臉盆。
“這麼多年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餵養大的,你小子不感激我也就罷了,還天天給老子添麻煩,你當我是吃素的嗎”驚天動地的咆哮,讓原本離這百里開外的各種修行者打了一個寒顫,雙腿打著擺子逃到了萬里開外,還用各種先天陣法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放心的繼續自己一天的功課。
全然不顧那青年道人一頭的黑線,白袍道人吼完之後,又把目標對準了旁邊的中年道士,責罵道“小元元,你個傢伙也是的,有你這麼當師兄的嗎,天天和自己的師弟生氣,顯得你有本事啊,你有本事去找那些妖族大聖去,這麼大個人了,還總讓我費心,真是的,不知所謂。”
中年道人臉上掠過一絲怒色,但隨即酒平靜了下來,畢竟他知道,要不是眼前這個能用口水把龍神都淹死的更年期老男人,自己兄弟三個早就魂飛魄散,不知道死到哪去了,可是他心裡又不禁一陣委屈。“妖族大聖,貧道我金丹還沒穩固呢,有什麼資格找妖族大聖麻煩,師傅你這話也太損了吧自從大師姐走了以後,師傅的脾氣越來越詭異了。。。”
那白袍道人哪裡會管中年道人的自哀自憐,他腦袋一偏,話鋒一轉,又對上了那個老道,卻聽他說道:“小老頭,我把你們撿回來的時候怎麼說的,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老大,可是你呢,老子才走了不到三天,你們就把紫霄宮拆了,老子住哪去啊,難道老子去找朋友說,我的幾個孽徒又窩裡反了,我到你這借宿一宿,那老子開天到現在攢的面子就丟盡了”
“小老頭,我不告訴過你嗎,這兩個傢伙再打架,你是直接把兩個都揍趴下也好,先幫著一個打一個也好,總之,先讓他們停下來,啊你怎麼做的,你就負責敲鐘,敲鐘,敲鐘我讓你負責晨課,可是你也不能什麼也不管了啊我土豆。。。”不過聽了這些話,老道士倒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彷彿白袍道人不是和他說話似地,不過,論起個性,這三師兄弟裡,也確實是年紀最大的這位脾氣最好。
當金烏在天上飛了七個來回之後,白袍道士彷彿是講累了,不過更像是因為說了半天話沒人回應,而開始無聊了。就隨意的揮了揮手,喝道:“你們三個傢伙,今天出師了,都給我滾遠點,恩,越遠越好。”
這話一出,無論是原本在假寐的青年道士,還是在那裡表面上目不轉睛,乖乖挨訓,實際上溫習著諸般法咒的中年道人,還是不動如山,視萬般話語如無物,在那裡默默挨噴的老道士,都豁然睜圓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這世間最可怖的事情一樣,神色驚駭非常
隨即但見一道青光劃過,那做道人打扮,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就彷彿小孩一樣,緊緊的抱住了白袍道士的大腿,低聲哀求道:“老頭子啊,您不能不要我們啊,我從化形之時就被你給拐來當徒弟了,你要是不管我們,我們該幹嘛都是一個問題”說話的同時,還死命的扯了扯白袍道人的衣襬,抹了抹流出來的鼻涕。
在白袍道人那看不清的臉由白轉青,由青轉綠,由綠轉紫,由紫轉黑,眼見著就要爆發的時刻,那中年道人踏著四方步,很講禮數的上前,然後輕描淡寫的一腳將青年道士踹開。待他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後,躬身做了一個揖,道:“師尊,不知我們兄弟三人是何處惹您不滿,請您示下,我們三兄弟日後歐普一定改正。”
無視著旁邊從地上爬起來的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