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敵人,才會貿然出劍的。而且,這些孩子不過是獸類化形,既不是太古神民,也不是那仿照太古天神而造的人類,不過是一些披毛戴角之輩,為了他們傷了和氣,不值啊。”
旁邊的廣成抬起眼,看了一眼元始,暗自點了點頭,顯然對這些觀點很是贊同,一向以降妖伏魔為己任的廣成子,看著眼前的元始道人,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得見知音的笑容。只是太上聽了這話,卻暗自覺得元始師弟的話有些不對,可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卻還說不出來,這樣的感覺,不由得讓太上感到一點心煩意亂。
本來聽到太上的解釋和元始的前半段話時,通天的臉色已經開始逐漸緩和,但是聽到那句披毛戴角之輩,他卻渾身上下都在不經意間,開始微微抖動,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悲,可嘆,可感,可笑的莫大笑話一樣。
而身在通天后面的八子,聽了元始的話後,也忍不住跳出來說道:“什麼是披毛戴角之輩,盤古大神開闢天地之後曾說過萬物皆有靈性,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們”
元始不過瞥了她一眼,不屑道:“無知異類,怎可妄言天道”廣成也冷冷的接了一句:“若非異類猖獗,吾怎會滿門被滅,此間洪荒天地,哪裡容得異類生存。”激動之下,廣成的麵皮已經赤紅一片。
八子見狀,吐了吐舌頭,有些膽怯的躲到了通天背後,但是孔宣羽翼各自抓住她一隻小手,踏前一步,直面元始廣成。這兩名身份高貴的少年,除了一點點與生俱來,卻也單薄之極的驕傲外,血統賦予他們的,是一顆不為萬物所屈的心靈啊。
太上伸了伸手,似是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搖頭無言。此時現場的局勢,顯然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通天始終低垂著腦袋,將自己的表情藏於陰影之中,待得廣成子的話音落下,他的嘴角忽然劃出了一抹冷厲的弧線。太上忽然心中一動,他感覺到,獨屬於通天道人的上清真元,開始在通天的體內劇烈的波動起來。
“好好好元始師兄,在你眼中披毛戴角不過是異類妄物,我通天比不了你和大師兄,大師兄實在天外星辰中的一點純陽真火脫胎成型,元始師兄你本身乃是崑崙山上一塊通靈寶玉,納無盡仙氣化身成人,而我通天,不過是一支在通天河上無根漂浮了千萬年的懵懂浮萍,在最骯髒的河裡,作最卑賤的生物,你連這些披毛戴角的生物都看不上,那在你眼中,我這個師弟,又算得了什麼”
只聽到通天一聲咆哮,無上劍氣沖天而起,四周的生靈盡皆哀鳴臣服,而孔宣和羽翼也是一臉敬佩的看著眼前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至於八子,她則是將頭偷偷的用手檔上,只是偶爾望向通天,臉卻總是有幾分發紅。
“這個,通天師弟,你知道為兄不是這個意思”元始也有些發慌,他絕對沒想到,自己這忙幫的,反而越幫越忙而他更是知道,他這個師弟的性情最為剛烈不阿,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有半點緩和的餘地。平時雖然喜歡開玩笑,可是開玩笑歸開玩笑,胡鬧算作胡鬧,那種時候怎樣打鬧都不會傷了和氣,但是當他真正嚴肅起來,就說明這事情真正的大條了。
“通天師弟,我們都是先天某位聲名不顯的大神通者的元神三分所造的產物,所以我們三人是最正統的先天之民,你不過是託身於那無根浮萍中罷了,和那些披毛戴角之輩怎會有半分相同,你,我,還有大師兄,都是隻要潛心靜修,就可安享無窮大道的啊”元始現在哪裡還有平時的風度氣質,只是他卻沒有覺察到,隨著他愈加解釋,通天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一分。
“元始師弟,不要說了。”太上皺眉,踏前一步,他忽然想到許久之前天平道人和他在一次談心中,述說過通天在來到紫霄宮前的某些遭遇,他的神色頗有些為難,卻依舊是轉身對通天道:“通天小師弟,我知道元始師弟的話語有些偏激,但是你我三人相會紫霄宮前各自遭遇不同,所以對事物的看法都會有些出入,現在,聽師兄一聲勸,先止了心頭的無明火氣,你和元始師弟都各自安靜兩天,若過兩天你心中仍有怨氣,就衝著老道來發好了。”
通天神色變幻不定,終於“哼”了一聲,青萍劍豁然回鞘,他只是轉身,用手臂隱隱護住三個小孩,帶著他們到亭子旁邊的樹下,抱手閉目站立。
元始嘴唇動了動,似是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太上用凌厲的眼神生生制止,而廣成的嘴角劃過一絲譏嘲,搖頭不語,兀自閉目修行去了。
太上無奈的嘆息一聲,當他在思量如何緩和通天的情緒時,忽然一道純金色的大門在虛空中開啟,一個清朗和煦的聲音自門中傳來:“風某人近日忙於雜務,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