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演繹了不動如山這一定義的枯瘦僧者。而這名從出世之時便承載了太多責任和期望的蒼老僧者,更是是以一支幹枯的手指抵擋住那承載了通天萬億千鈞之力的裂地陷仙之劍
“道友,汝的執念太重,何不放下”僧者如是問著,他的面容恬淡,眼中流露出的,唯有那悲天憫人的莫大慈悲。
“縱使我放下屠刀,這塵寰濁世,又有誰人敢言可度我成佛。接引,汝敢放此大言否”紅袍雙劍的傲然道者,如今依舊是一如往昔的那般狂傲瀟灑,當通天拿俊逸的面容搭配上他一身豔紅如血的紅色袍服,竟有若一朵豔麗無匹的妖花罌粟雖然這殘酷的花朵上蘊含著足以令人沉淪致命的墮落奇毒,卻也同樣散發著使眾生無可自拔的妖異魅力此刻的通天,如今的截教教主,他,正是這樣一個在奇特里摻雜著各種自相矛盾特質的奇偉男子。
“汝若能放下執念,吾縱拼的墮落塵埃,永墜無間,亦將全力去汝心魔,度汝成佛”枯瘦的僧者,面上展現出的,是一種滿溢著堅定的聖潔光芒“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是以此代價,能接引的你覺悟自身,吾,又有何懼”
僧者含笑,道者凝眉,這誅仙陣內的氣氛,竟又陷入了一種奇妙而詭異的平衡當中。只是這種難得的制衡狀態,卻又要為誰所打破呢且讓吾等,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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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誅天(15)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麼”聽著接引的勸解,通天面上的表情一時間顯得頗為複雜。“只是,如今的我,還放得下麼”通天喃喃自語,迷惘的感傷如白駒般自他心中的縫隙若流星般劃過,隨後,便看他堅定了神色,以一種一如既往的囂狂和驕傲大聲言道:“若我放下了,我還是我麼而且,接引道兄,通天我,很瞭解自己的心性,我,終究是放不下”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通天的聲音也由他最初出言時顯露出的軟弱困苦,轉到了最後那堅守本心,藐視一切的鏗鏘激昂“接引道友,汝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但我卻要問,苦海縱漫無邊際,可我若回頭,我,還是那個本來的通天麼所以,我放不下,亦不想放。這一條路,縱是死路,我亦要走到盡頭。吾雖知汝之言語實發自善心,但奈何,吾只能愧受汝之心意。接引,汝無需多言,只管全力,來戰吧”
“佛門雖廣大,終難度無緣之人。通天道友,你與佛門終是無緣,此刻,也只能戰了。唉,阿彌陀佛。”接引一聲嘆息,也不管尚在一旁冷麵回覆氣力的元始,同依舊漠然旁觀的太上,更不問在自己出言之前,便恍若一尊泥胎木偶般神遊天外,不知在謀劃著什麼事情的準提道人。接引他,只是簡簡單單的向前踏步,抬手,出拳。
既然接引能夠在諸聖當中,贏得一個絕對防禦的美譽。那麼天下間,可有一個只善於防守,而絲毫不會攻擊的存在麼這樣的存在,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是,這樣的存在卻必然不是接引
面含病色的接引照著通天胸口,僅僅是搗出了平平無奇的一記直拳,可是這平凡的一拳在虛空中劃過之時,凡是被拳路所經的空間中,竟自發的由內向外的顯現出了萬頃光明而此等異象,卻正是將佛宗的頂峰拳道大光明拳推演到了極致方能顯出的真實體現而面對著這蘊含了接引全部的慈悲同堅忍的一拳,通天的面色,也不禁前所未有的肅然起來,畢竟,面對著眼前這名同自己大師兄齊名的西方佛者,他沒有足以依仗的憑持,也沒有自傲的資本,此刻的他,所能做的,也正同他所說的一樣全力,來戰
且見通天先收起了在先前同元始的對決中,曾在他手上大發神威的絕仙劍,隨即又取出了誅仙戮仙二劍,並將這兩劍同已在自己手上的陷仙劍一併以其秘傳術法御使到了半空之上,接下來便見到通天倒踏周天步法,口中赫然念道:“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弭山下藏;不用陰陽顛倒煉,豈無水火淬鋒芒誅神利害戮仙亡,陷仙到處起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通天令下,言出法隨,隨後便見他腳下太極翻轉,陰陽倒懸,龍虎共嘯,水火同爐,而他身外所著的一身紅袍,亦在不經意間閃耀起如火湖似血海的輝煌之相
“接引,小心了哦,且接我一式三劍同御離鳥燃楚地,誅仙耀九天呔”通天如是說著,誅仙劍更是呼嘯間幻化為一隻巨大的火羽朱雀朝向接引鳳鳴而去只是,那足以焚天熾地的霸道火鳥,卻終究是在普度眾生的慈悲柔光下被送返虛無。火,是一種力量,而且是在已知的自然力量當中最具侵略性的可怕力量但無論是多麼可怕的自然災難,也必然會在最為純粹的人性光輝面前消餌無蹤。而往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