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看……”
聞言的無色翻翻白眼。
“嘖,也不知道誰直勾勾地盯著我……”
用手指輕撫著肩頭銀白柔滑的長髮,斑一臉鄙視地哼唧道。
“真是自戀的老妖怪……”
“混球小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
“少開玩笑了……我沒有你這種不穿衣服的暴露狂長輩好嗎……”
“喂喂!你是在向我挑釁嗎……我現在可是渾身都是力量喲……”
……
“……無論這件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位斑先生你還是儘快把衣服穿上吧!”
大聲打斷兩人無意義的爭吵,將自己身上的黑色長款風衣迅速脫下,尷尬得連臉都燒紅了的夜刀神狗朗一手將衣服甩給渾身光裸的斑,順手用手掌將滿臉好奇的無色的眼睛一把捂住,粗聲粗氣地開口教訓道,
“這裡畢竟還有未成年人在……所以麻煩了!請照顧一下你帶來的影響!”
“喵……好麻煩……”
嘴裡不爽地嘀咕著,斑一臉不情願地將那件黑色的修身長款風衣套上,隨意地用手笨拙地繫上兩顆釦子,他端坐在玻璃茶几上,用暴露在風衣下襬處修長結實的小腿踢了踢無色道,
“所以說……戊子和玲子是保護我死的是嗎?”
望著眼前雖然已經套了件風衣外套,可還是莫名透露出一股色氣妖嬈之感的斑,無色無奈地抽了抽嘴角,將自己被劃破的臉頰擦了擦,緩緩開口道,
“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不過嗎……凝結在你身體裡的力量是才是將要殺死你的真正原因,她們是為了保護你,守護你們之間的友誼,才會強行奪走你的力量,將詛咒轉嫁到自己的身上……呵,她們只是人類,終究是會有生老病死的……可你是妖怪,生命對你來說漫長而又悠久,如果讓你早早死去,才是玲子和我媽媽最不想看到的……”
黑髮少年的聲音輕柔且悲傷,斑靜靜地聽著,只覺得自己心頭某處未知的地方開始有一些古怪的酸意。
“我從沒想害死過她們……我也不需要她們兩個人的保護……”
顫抖著閉上眼睛,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情冷酷些。
“無論是夏目貴志那個小鬼還是你,亦或是你們的母親最終都會成為我生命的過客……”
“可你還是記住了她們,不是嗎?”
夜刀神狗朗感受著在場二人的情緒,從兜裡掏出潔白的手帕擦拭著無色臉上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一邊兀自開口道。
“呵……也是……”
低著頭,銀白的半長髮絲掩去眼角的溼潤,斑啞著聲音緩緩出聲道,
“不過還好……反正熬過這寂寞的十年,我最終還是無法逃脫身為一隻斑生來的詛咒……我終究是要去陪伴她們的……”
“不,你不會死。”
無色的忽然出聲,讓斑一驚,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卻見黑髮少年用手掌挑起被血漬沾溼的髮絲,露出已經被劃破,但依然存在的赤色胎記,笑著道,
“沒有看見嗎?它還在我的身體上,所以詛咒應該還在我的身體裡……你不會死的……”
“怎麼會這樣?!我已經已經觸碰了詛咒,也獲得力量恢復了原形……”
聞言的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剛要繼續追問,可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卻響起了清脆的門鈴聲。
“是誰?”
不快地皺了皺眉,斑嗖得站起身,快步朝門口走著,邊走邊開口道,
“我去把人趕走……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件事是什麼回事……”
“……請站住!您現在這個樣子是會嚇到別人的!”
聞言大驚失色,夜刀神狗朗連忙站起身,試圖去阻攔已經走到門口的斑,可他還沒全部說完,斑已經將門一把拉開,衝門外的人惡聲惡氣地問道,
“你是誰!不知道我很忙嗎!”
“額……你好,我是今天剛和父親搬到隔壁的日向繪麻……啊!非常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
一對上斑半裸的胸膛和美麗的臉龐,門口的栗色馬尾少女便羞紅了整張臉,連聲音都結巴了起來。
“女人?”
斑皺了皺眉,回頭朝屋內的夜刀神狗朗和無色大聲吆喝道,
“有女人來找你們!你們認識嗎?”
話音剛落,屋內的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一直蜷縮在栗色馬尾少女懷中的一隻灰色皮毛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