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擦擦嗎?”
面對她送上滔滔不絕的關切,莫煦宗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心機。
那一點小傷他根本不放在眼底,她是想藉此表現自己是個體貼的妻子嗎?
“不需要!”他垂眸瞥了她一眼,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推下床。
“啊……”突然被推下床,丁笑蝶狼狽的軟癱坐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相公殺氣橫溢的冷厲黑眸立即朝她掃來。
一對上相公教人不敢直視的冷冽眼神,她無奈嘀咕了聲,不明白自個兒怎麼會嫁這麼個兇巴巴的病相公。
“我很累,你別再吵我了。”不耐煩的蹙起眉,他狀似虛弱地合上眼,不再理她。
“噢。”丁笑蝶輕應了一聲後,不死心地又問道:“相公……你真的不想擦藥嗎?”
他朝她投來一記足以殺人的冷厲眸光。
迎向他那鋒銳得像兩把冰刃的視線,丁笑蝶邊揉了揉跌疼的小屁股,邊努起唇嘟嚷著:“好嘛!不擦就不擦,你這樣瞪我,會把我嚇著耶!”
嚇?!莫煦宗暗嗤了聲,由她粗率的言行舉止看來,他可不以為她會怕他。
“相公你再睡一會兒,我去跟公公婆婆敬媳婦茶,晚些再回來伺候你。”彷佛已見慣他似笑非笑的冷臉,她從頭到尾將他打量了一番後才說。
敬媳婦茶?!莫煦宗挑眉,訝於她居然沒開口要求他陪她進廳,畢竟這也是婚俗之一。
不過既然她沒提,他樂得置身事外。
確定相公一切安好後,丁笑蝶瞧了瞧天光,趕緊到屋外打水準備梳洗。
聽媒婆說要當大戶人家的媳婦兒可不簡單,該有的規矩、禮儀樣樣得遵守,半點都馬虎不得。
而天亮頭一件事,便是早起向公婆敬媳婦茶。
她一向起得早,不怕誤了時辰,只是依這狀況瞧來,病弱的相公必定不會隨她一塊到廳前奉茶。
媒婆在她耳邊叨叨絮絮萬般叮囑的話,她可不敢忘。
在丁笑蝶輕手輕腳出門後,莫煦宗倏地睜開眼,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咒了聲。
他很悶,不知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輕,又或者是他的小娘子手段高明。
方才她“再一次”壓在他身上,身體被她不安分的嬌軀磨了幾下,慾望居然不爭氣地被挑起?!
他不是早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嗎?
為什麼還這麼容易“衝動”?
“該死的!”他緊蹙眉低咒了聲。
抒解不了血脈賁張的痛苦,他忿忿起身,決定到暮定秋隱密的小院井邊,提盆冷水,沖澡、澆欲!
第2章(2)
丁笑蝶沒想到她的公婆居然是如此可親。
因為來到大廳前,她在莫家偌大的花園裡迷路了。
若不是經過花園的丫頭領路,她或許就要錯過向公婆敬茶的時辰。
公婆瞧她一臉焦急,非但沒責怪她,讓她奉完茶之後,兩老還拉著她在廳裡坐下,同她說了許多關於相公的事。
她聽得津津有味,知道相公拖著病體熬得辛苦,原本心裡因相公對她的冷淡而起的怨懟,被湧上的憐惜掩去,悄悄釋懷了。
身為他的沖喜新娘,她有義務照顧他,讓他儘快恢復健康。
向公婆探問相公的食膳、喜歡的口味,丁笑蝶才知道,相公通常不與家人同桌吃飯,有時胃口不好,甚至只喝藥,不用膳。
公婆心疼兒子,只有順著他。
初聞此事,丁笑蝶驚愕不已,不明白兩老怎麼會如此縱容兒子。
“那我可以端些粥進房喂他,再讓他喝藥嗎?”
看不出來相公會這麼任性,沒吃東西光喝藥,莫怪他的身子骨一直無法痊癒。
莫老夫人愣了愣。“這……”
兒子久病不愈,性情孤僻,不喜歡讓人為他的事拿主意,媳婦這麼擅作主張,好嗎?
丁笑蝶見婆婆臉上豫色,熱切地道:“空著胃喝藥不好,若能讓相公多少吃些東西,也好有體力,是不是?”
莫廣田聞言,撫胡點頭稱是。“說得是、說得是啊!”
以往雖明白這道理,偏忌諱兒子的怪性子,只有由著他去。
現下讓媳婦說開了,兒子會病到如斯地步,他們似乎也得負責吶!
得到公公的認同,丁笑蝶緊接著說道:“公公婆婆請放心,蝶兒會悉心照顧相公,讓他早日恢復健康的。”
聽她這一番話,兩老感動的眼角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