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體內滯著股濁氣,氣濁便無法執行四肢百骸,久而久之,身體便會因為那股濁氣益發虛弱。”
“替你吸濁氣,可以讓你的身體一日一日好起來嗎?”她圓瞠眸,問得認真。
她的家境雖貧窮,但至少身強體壯,能下田、能吃、能睡,哪像他飽受病痛折磨,終年臥病在床,一副風吹就倒的病弱模樣呢?
真可憐,或許就因為是體內那股濁氣作怪,才會讓他咳得一副隨時快斷氣的樣子吧!
看著相公蒼白的俊顏,她心裡對他有說不出的同情與憐憫。
“大夫是這麼說。”仔細瞧,她真的挺有意思的,可人的臉龐完全藏不住喜怒哀樂,似乎……很好懂。
“既然大夫這麼說,那咱們姑且就試試吧!”丁笑蝶聞言,拍著胸脯爽快地應允。
“我體內那股濁氣既濁又毒,你真的願意幫我?”他故意誇張體內那股根本不存在的濁氣,企圖澆熄她的熱情。
丁笑蝶詫異的瞥了他一眼,毫不遲疑地說:“我既然成為你的妻子,自然希望你長命百歲,身體安康,為什麼不幫你?”
她不想當寡婦,假使只要天天替他吸體內濁氣,便能幫助他恢復健康,她很樂意這麼做。
靜靜聽著她的話,莫煦宗心裡震懾不已,不知她說出的話有幾分真心。
見他神情緊繃,丁笑蝶伸手撫上他冷峻的臉,急聲問:“你還好嗎?要不要先幫你寬衣讓你上榻休息?”
說著,她一雙小手已忙著要替他寬衣解帶。
神色複雜地看著她不像作戲的焦急神色,莫煦宗握住她忙碌的小手,不耐煩地道:“別忙了,我累了,快把唇貼上來。”
也不知她是真純真或假純真,一雙小手在他身上胡亂摸著,讓他莫名奇妙心猿意馬了起來。
小手突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掌給包覆住,丁笑蝶的心一悸,懷疑自個兒聽錯了。“你說什、什麼?”
他臉色一肅,沉聲道:“睡前沒讓你吸出一口濁氣,我沒辦法睡。”
直直瞅著他幾無血色的薄唇,丁笑蝶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意識到那親密,丁笑蝶嫩白的雙頰頓時泛起薄薄紅暈。
她沒想過,要幫他吸體內濁氣是……嘴對嘴!
“怎麼?做不到?”察覺到她的猶豫,莫煦宗揚出一抹嘲諷冷笑,等著她打退堂鼓。
“沒有、沒有,你別誤會……咱們是夫妻,我怎麼會不願意幫你呢?”
他長期因病臥榻,脾氣難免怪拗,既然與他成為夫妻,她豈有不幫他的道理?
莫煦宗挑眉瞥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我是認真的。”為了證實,她一雙小手攀上他的寬肩,用力深吸了口氣。
近近望著她認真執著的神情,他怔了怔,有一瞬間幾乎要相信她的話。
“相公,你不信我嗎?”看著他沉著臉不知想著什麼,丁笑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莫煦宗挑起眉,冷冷覷著她的表情,淡道:“既是認真,就做吧!”
他倒要瞧瞧,她的虛情假意能撐多久。
無法由他波瀾不興的俊臉看出他的心情,丁笑蝶懵懵懂懂地點頭,閉上眼,直接將軟唇貼上他微抿的唇。
當她柔軟的唇瓣貼上冷硬唇線的那一瞬間,莫煦宗深深被震懾住。
她為什麼沒因為他的話嚇得花容失色?
為什麼她肯幫他吸體內濁氣?
又或者……幫他續了命,坐穩莫家少夫人的位置,一輩子不愁吃穿的誘惑,讓她義無反顧?
反覆推敲她的動機,莫煦宗心頭的震動瞬間平撫許多,這同時,一股痛意在唇上漫延。
他回過神,吃痛低嘶了一聲,赫然發現,她溫熱柔軟的唇貼在他的唇上,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道地猛吸著。
那感覺像是唇上歇了只吸血蛭,麻麻刺刺痛痛的。
莫煦宗緊蹙眉,勉強在她的“吸吮”下,擠出一句話。“唔……你到底在做什麼?”
開口的同時,他嚐到一股腥甜的血味。
丁笑蝶正努力替他“吸”體內濁氣,一聽到他痛苦的聲嗓,立刻停下動作,睜開眼瞧他。
只見他蒼白的唇被她“吸得”異常紅潤……唔……不對,那紅潤是……血?!她驚撥出聲:“啊!你流血了!”
見她終於“住嘴”,莫煦宗繃著臉,冷聲道:“我是要你吸我體內濁氣,不是要你咬破我的唇!”
圓睜著杏眼,她詫異地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