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揮拳了。”
“沒問題嗎?”擔任裁判的指導老師問道。楊顛峰想起觀看拳擊比賽的轉播,連忙擺出了戰鬥姿態。
這一戰的對手顯然比之前強很多,顯然不是拳擊的初學者,不過依然不是楊顛峰的對手。第二回合開始沒多久就被楊顛峰打倒在地。
“這小子!”沙百州心驚地想著:“他打拳擊可能比打架更有利,因為他經常料中對手的行動!這次也是本能地順著對手的破綻打下去就KO了。上次跟他打架時就有點感覺到,沒想到旁觀的時候更清楚。真可惜!他沒辦法加入拳擊社。”
對方的領隊學長臉僵成了紫色,他實在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認輸,可是左看右看又派不出更適合的第三人。
沙百州看時機正好,想說些客氣話讓對方下臺,結束今天的比賽。沒想到浦西高中的選手陣中冒出了一句埋怨聲:“隊長,我還沒有上場過。”
那隊長好似被這句話電到般,望住了發話的學弟,語帶結巴地說:“你……你要上場?”
“不上場,我今天來幹什麼?”那浦西高中一年級生埋怨道。
他的確也穿著拳擊短褲。不過之前都沒上場也沒有給人不自然的感覺,因為並不是每個新生都能輪得到。而每個新生本來就都可以在一旁觀戰,何況他是如此矮小;為戰力考量,沙百州也認為浦西高中的隊長不會讓他上陣。
不過現在看那隊長的態度,卻又和沙百州的推測不太一樣──他是有點提心吊膽沒錯,結結巴巴地說:“哦?啊,好!你上場吧!”
那矮子歡呼一聲,跳上了拳擊臺,擺出架勢。看到對手的眼神,楊顛峰突然覺得汗毛直豎──這就是被稱作“殺氣”的東西嗎?這個名詞真不傳神,因為對方的表情明明很輕鬆,沒有一點殺意啊!
“……這不是拳擊的架勢啊?是中國拳法吧!”楊顛峰心想。
“楊顛峰,小心一點!”沙百州也察覺苗頭不對,提醒道。
“是!我會小心!”楊顛峰自然答應著,不由得也轉變了架勢。他並沒有學過任何中國拳法,只是從無數打架的經驗中得到了應戰的直覺,順著對手的架勢自然用左手護住正中線。
“真是的,不好好從基本學起,就會擺怪動作。”指導老師心中抱怨著,不過他反正是掛掛名,不打算也無能投注太多心力在拳擊社上。他抓住兩個選手的手,說:“開始!”
沙百州敲了鍾。
那人滑步挪前,左手緩緩推出,楊顛峰不得不主動頂開對方的左手,然後突然虛閃了一下。對手並沒有趁機進攻,好整以暇地再挪前了一小步。
“可惡!沒有破綻!”楊顛峰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午休都快結束了,跟他拼了!”
他抱著一往無還的決心進攻了,不過對手更快,右拳已經轟了過來!
“乒乓!”
擋住他的右拳就已經用盡楊顛峰的力量,對方的左拳隨即轟在楊顛峰的右胸上!
楊顛峰痛苦地倒在地上。
“唉唷!”他呻吟起來,心中暗自慶幸不是打在胃上,不然免不了要吐出來了。
對方好奇地望了他一眼,對裁判說:“讀秒呢?”
“哦,哦!”指導老師回過神來,連忙說:“一,二,三……”
楊顛峰掙扎著想要在十秒內爬起來,不過還是失敗了,KO。正巧這時上課鐘也響了起來,楊顛峰攀在緣繩上,向沙百州打眼色。
“好好,我知道你還有事,趕快去換衣服!”沙百州說,兩個二年級拳擊社學長連忙爬上臺去攙扶楊顛峰下來。
楊顛峰趕去更衣室換衣服了,其他的兩校拳擊社員在尷尬的氣氛下列隊互敬,由地主臺林高中拳擊社歡送浦西高中拳擊社,照例兩隊隊長要說一番兩社情誼永存之類的客套話。
客套話說完後,沙百州拉住浦西拳擊社隊長,咬著耳朵說:“那小子是誰?你應該也很清楚,能和我那個學弟打出這種差距,我們兩個也不是他的對手,這種人怎麼可能默默無聞。”
“……不是拳擊這方面的名人。”那隊長苦笑著說:“溪南國中的巫厚德,有沒有聽過?”
沙百州楞了半晌,瞪著眼睛說:“溪南國中的巫厚德!他進浦西高中?搞什麼!他是認真打算打拳擊?”
“他憑實力考進來的。”浦西拳擊社隊長哭喪著臉說:“至於他是不是認真打算打拳擊,鬼才知道!”
楊顛峰是後來才得知這番對話,現在他還只是一邊搓揉著已經好多了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