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通啊!想必你心裡也應該清楚,當初在在峨眉山下邪法煉寶之人正是滅塵子。雖然手段殘忍,不過受人所制,也不容得他不痛下殺手。卻沒想到無心插柳。將你引上了凝碧崖。天為瓊碧,人為螻蟻,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吧!”
徐清道:“莫非鄧兄有意讓我出面相救?”鄧隱卻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我只是說當初你上凝碧崖時就與滅塵子結下了機緣,解鈴還須繫鈴人,事到如今賢弟還得自去化解此結?至於到底是救是殺。()全憑你心頭一念,何需我再牽扯其中。”
這時石玉珠已端著個金子托盤從洞中出來,上頭放著一個銀盤和一隻玉壺。只見那銀盤之中擺著些許淡綠色地果子,形狀彷彿繭蛹,平滑光澤,想必就是鄧隱所言的冰蟾果子。那隻青色玉壺更是精緻,精雕細琢,壁薄如紙。竟能透過看見裡面血紅色的葡萄酒。石玉珠跪在茶几旁邊,將果子同酒壺就被全都放下,又為二人斟滿。便已退在鄧隱身後。
鄧隱捏起酒杯笑道:“賢弟品品我這西域美酒如何。”說著已先飲一口。徐清也不客氣,輕啄了一口便覺異香滿口滋味迥異。笑道:“酒是好酒,只怕釀製時候也不只放了葡萄,還有許多其他仙果靈材吧!”鄧隱笑而不語,顯然對此酒甚為推崇,將配方視為秘密。徐清不以為意又捏起一顆果子放入口中,嚼起來“咔咔”脆響,香膩可口。回味時候還略帶酸澀,與葡萄酒搭配味道更好。
徐清嚥下果子。託著玉杯沉吟片刻道:“畢竟出自一脈,同氣連枝,日後遇上滅塵子,若能救他自然責無旁貸。不過那哈哈老祖終究修道千年,滅塵子也算是驚才絕豔之人,都落在他手上不能自拔,只怕屆時我也是有心無力。到時候還得看大師伯和掌教真人的意思,還有鄧兄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鄧隱淡淡笑道:“此事來日方長,現在可不要想我能給你什麼承諾。”徐清笑道:“鄧兄也忒小瞧在下了。若是在數年前也許我還會趁此機會要些東西。@@不過如今……”話說一半徐清又將杯中殘酒一氣飲下,呵處一口酒氣淡淡道:“若再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豈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若心態不變,即使修為再強,也難與鄧兄這等高手比肩!”
鄧隱哈哈大笑道:“好!好個狂妄的小子!”徐清微笑道:“年少氣盛,讓鄧兄見笑了。”鄧隱也盡飲一杯道:“原本以為你只是個貪婪妄為的小孩,只需送去法寶珍物,自然就能將你驅馳於鼓掌之間,如今看來我們這些人全都小看你了。”
徐清淡淡道:“男兒在世,誰願為人棋子,受人挾制?如今天意變化全在我一身牽動,有此得天獨厚之機,世人誰堪匹敵。若如此還不能跳出局外,豈不成了愚不可及之人!”復又丟入口中一顆冰蟾果子含混道:“若實力不濟,任憑心有天高也無可奈何。偏偏天意讓我練成不死之身,雖然比鄧兄這等絕世之人還有差距,卻未必不能借勢抗衡。”
鄧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二人再不談這些,只是飲酒閒聊,天南海北無所不言。單等酒盡盤光,鄧隱終於站起身來,伸了伸腰道:“好了!酒也喝了,果子也吃客,賢弟就隨我同去走一朝吧。”徐清隨身而起道:“全聽鄧兄差遣。”鄧隱回頭對石玉珠道:“此番前去時日不短,珠兒就不用同去了。”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去。見石玉珠欲言又止遂笑道:“丫頭還信不著師父麼!放心吧,你那點事為師不會忘了。”石玉珠立刻露出喜色,趕緊撲身跪倒道:“弟子多謝師尊大恩!”
鄧隱長嘯一聲飛身而起,隨即身化金光南方遁去,就聽天上回蕩聲音:“早聽說賢弟劍術非凡,就與為兄比比如何!”徐清也不推辭,神念一動遁出霜蛟劍,飛身與劍相合,已施展琮離遁光之法緊隨而去。應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如今徐清修為大進,無論法力眼力還是對飛劍的操縱全都提升不止十倍。就算琮離遁光的極速也全在掌控之中,飛掠長空如同流星,就算跟在血神鄧隱身後也絲毫不見勢弱。二人全是極速,千里一瞬並非虛言。那星宿海上空迴音未落,二人真身已到千里之外。
鄧隱遁光一靜,就停在西南一片無名群山之中。隨即他身後精光閃動,徐清也顯出身形。抱拳道:“鄧兄極速,小弟不及!”鄧隱笑道:“若被你追上,我這些年豈不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復又嘆道:“十年!想當年我與師兄已被人稱作天縱奇才,入道十年也無你這般本領。”徐清道:“鄧兄過譽了,天意使然,人力焉能抗衡!我有今日成就,全如填鴨一般,不成便死絕無其他選擇。”
鄧隱道:“人本就是如此,若無壓力哪來動力。”說著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