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靈子臉色青一下紅一下,徐清這番話幾乎全都擊中了他地要害。只不過徐清說天靈子早就做了這些打算卻冤枉他了。當初金針聖母上門求親,他也是看出龍姑天生淫骨。無奈與熊血兒孽緣早定。若是不允反要引來禍害,索性就想讓熊血兒好生看著她也就罷了。沒想到原本寄予厚望的大弟子師文恭竟在青螺宮死在綠袍老祖的手上,致使天師教後繼無人。唯獨熊血兒才能繼承道統。那時天靈子才下定決心,逼走施龍姑免得熊血兒分心修煉。
徐清冷笑道:“如此歹毒的心思,還有臉說誰是邪魔妖人,我看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妖人!”還等徐清要接著說,就聽站在一旁的熊血兒怒喝一聲:“啊!豎子安敢辱我師父!”說時手掐法訣,祭出一片赤色霞光。直往徐清頭上罩去,正是當初在青螺宮收毒龍尊者那條紅欲袋。
眾人誰都沒想到熊血兒會忽然出手,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只怕任憑是誰取了個蕩婦老婆,如今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事,心裡也不能痛快。他又不能對著師父發火,也只有衝徐清洩憤。天靈子也是大吃一驚,天師教地耳目遍佈天下,他深知徐清的修為了得。上次在青海一人獨戰十一個邪魔能手,竟毫髮未傷。將那十一人盡數擊殺。其兇威之盛一時無二。熊血兒雖然有些本領,但兩相一比已顯得相形見絀。
“血兒不可!”天靈子驚呼一聲。心知為時已晚。趕緊一同出手打算救援。然而徐清出手更快。眼看紅欲袋罩了過來。冷笑一聲將手往上一點。打出一道五行神雷就將那紅光擊破。隨即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場之人誰都沒看清他身法。竟已到了熊血兒身前!原來前日徐清已練成了千里戶庭囊中縮影之法地第二重天璣掠影。遠近來去只需神念一動。更比琮離遁光迅速靈活。
熊血兒大吃一驚。還想飛身後退拉開距離。卻覺腹上劇痛。彷彿被大錘砸中。他早就把肉身練得堅愈金剛。但被徐清一拳打地險些把心肝都吐出來。不過熊血兒也並非常人。猛地運住丹田真氣。加之徐清出手也斟酌了分寸。終於穩住五臟六腑並沒受傷太重。
僅這一下足以讓熊血兒認清雙方差距。再不尋思如何傷敵。只想儘速退到師父身邊。才能自保安全。但徐清卻不放他。探手直往往熊血兒脖頸抓去。天靈子睚眥盡裂。厲聲喝道:“小子焉敢行兇!”已玩命似地衝上去。此刻徐清與熊血兒站在一塊。就算天靈子還有厲害法術也不敢施展。徐清早就練成不死之身。若將法術轟去也只能打死熊血兒。
徐清眼角飄一眼天靈子。只隨神念一動。霜蛟劍已飛旋而出。一縷銀光驀地橫在身前。就連天靈子地修為也不禁身形一滯。而此刻徐清左手已鉗住了熊血兒脖頸。法力稍微一吐。立刻將其體內法力封住。可憐那熊血兒就彷彿沒了骨頭。軟綿綿地被徐清提在手裡。只有眼珠還能轉動。
天靈子雖然早知徐清厲害。卻沒想到竟有此等雷霆手段。不禁又悔又恨。剛才不該心存輕視。有意要壓人一頭。否則哪會有如今這等尷尬局面。到頭來求榮反辱。更不知如何收場。不過天靈子也是成名數百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只一瞬間就已恢復冷靜。望著徐清冷冷道:“你想怎樣?”
徐清淡淡一笑。原話反問回去:“你想怎樣?”天靈子已擺正了心態。將徐清視為可以平起平坐地對手。是以並沒露出怒色。冷冷說道:“今日峨眉開府。我不欲在此聲勢。放人。我師徒馬上離去。日後是敵是友再行分辨。”
徐清若無其事的笑道:“老匹夫!你也不用拿峨嵋派下臺階,即使開府我徐清也不怕麻煩!紫雲宮、幻波池、南海小光明境,哪邊開府不是血流成河積屍成山。剛才我心裡還尋思,今日會有何人前來生事,為我靈嶠宮開府祭旗,沒想到天師教就自己送上門來!如此甚好!如此甚妙啊!”
天靈子不禁大吃一驚,眼看徐清眼神陰冷,竟真已動了殺意。連同一旁的神駝乙休怪叫化凌渾也全都露出驚容。原本他們與天靈子都是朋友,更不願看見只因一時意氣,成了不可收拾地局面。凌渾稍微躊躇終於對徐清道:“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開府乃是大喜日子,道友何不容得兩家各退一步,皆大歡喜豈不最好!”乙休也在一旁趕緊附和稱是。
徐清微微一笑,對二人還甚尊敬,說道:“凌前輩乙真人全是我老朋友,原本二位說話不該撥了面子,只不過世間之事南轅北轍,想要兩全其美實在太難。人活一世總要選擇一方走下去,何去何從全憑二位抉擇。不過這些年來的恩德交情,我徐清這一輩子全都不會忘懷。”
凌渾乙休皆面色一滯,無奈搖頭苦笑,剛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