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萬年溫玉乃是自己的命根子,萬萬出不得閃失,用過之後全都小心翼翼地隨身帶著。
莊易久久尋不著下手地機會,都有些灰心喪氣。今天看見谷辰竟沒將溫玉帶走。立刻大喜過望。他知道谷辰被火雲鏈鎖著。絕對出不了山腹。只要能趁機把溫玉帶出去,就算大功告成了。屆時也不用再等什麼李英瓊。就自己帶著溫玉上峨嵋山凝碧崖求師也無妨。
那萬年溫玉雖然有些分量,莊易也早煉就了真元,提起個千把斤地東西毫不費勁。但就在他才伸手將那溫玉抱起來地時候,卻忽然聽見“咔吧”一聲極細的響聲。莊易素來心思如絲,低頭一看,就見腳邊一片只有指甲蓋大小地白色石片斷為了兩截。莊易見過那種石片,乃是極硬的花崗岩,別說是人踩上去,就算錘子砸也難一下將其砸碎,怎麼腳下這片竟忽然就碎了呢?
莊易的心念急轉,立刻就感覺不好,只怕是觸動了妖屍留在洞中的禁制。他急中生智甩手就將溫玉丟在地上,同時“哎呀”一聲慘叫,隨即抬起手掌猛地往胸口上擊去,立刻就噴出一口鮮血,跌坐在地上。還沒等莊易的慘聲落下,就叢他身後飛進來一股旋風,不正是那妖屍谷辰!
莊易“啊啊”喊叫,指著另一面的洞穴,示意有賊人從那邊跑了。原來這山中石穴全是四通八達,一個石廳都有幾條通路連著,進退出入也隨心所欲。谷辰雖然有點懷疑莊易,但見他血灑前襟,氣血虛浮,真受了內傷,也就信了大半。再加上剛與徐清等人照面,還以為是敵人的聲東擊西之計。唯一讓谷辰還有些懷疑的就是,洞中除了莊易並沒有生人的氣味,但有些厲害地修真能隱匿自身氣味也不足為奇。
家裡平白遭了強盜,雖然谷辰心中大怒,卻並沒遷怒在莊易身上,反倒還溫言撫慰一番,給了療傷的靈藥,才將萬年溫玉收了起來。說起來妖屍谷辰對待莊易也還真不錯,若非早就先入為主,只怕莊易就真心將他視作師父也未嘗不可。莊易的心險些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通身冷汗抑制不住。幸虧谷辰還以為他受了內傷,並沒太過在意。
再說靈玉崖外,谷辰走了之後,徐清等人又等了半天,沒見谷辰再出來,而他們又不敢輕易進洞去。徐清思量片刻,道:“事到如今著急也無濟於事,既然師叔信上斷言,莊易能助我們盜得溫玉,索性就再等等看。”
英瓊點了點頭。嘆息道:“只希望那個莊易能快些出現了吧!”徐清已經聽出她言語中的決心,只怕到了明天還沒辦法,英瓊就要放開性子硬闖了。
只等月上山頭,星夜閃爍。長雲飄蕩,梟雀鳴聲。夜幕下的莽蒼山就彷彿一頭蹲踞在地的巨虎,正仰天咆哮。只等子時一到。就從山陰噴出無量黑煞陰風直衝天宵,黑夜之中只見一片黑影,遮天避月,景色蔚為壯觀。
徐清四人就在聚山陽不遠的一座突起山包上,此處四周無樹,在月光之下非常醒目。徐清懶洋洋的靠在白靈身上,望著這天上的星星,心裡卻在合計著怎麼才能把七修劍給弄到手,卻愈發覺得不好下手。英瓊立在一旁望著莽蒼山地陰影。臉上盡是擔心與焦急。米鼉與劉裕安心懷忐忑,一會看看徐清,一會又看看英瓊,只希望一切順利能快些跟著去凝碧崖。
就在那山陰地煞噴發之時,忽然從莽蒼山那深谷中飛來一道青色劍光,上邊立著一個年紀不大地少年。藉著月光只見他穿了一身青白絞麻的短靠,健碩的臂膀大半露在外頭。長地劍眉虎目,鼻直口方,自有一股靈動的巍然之氣。虎頭虎腦。甚是親和,想必來的就是莊易沒錯。
雖然今天莊易反應很快,並沒有讓谷辰看出破綻,但他心裡卻沒底。莊易十分清楚這妖屍有多兇狠,若萬一暴露身份,只怕立刻死去就是幸運,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最可怕。尤其剛才聽到妖屍說洞中那兩個小矮子。竟然破了蠱蟲逃走了。還跟一男一女兩個峨嵋派地弟子混在一塊。莊易立刻就知道機會來了,如今一看獨立盜玉幾乎不可能。只有儘快跟峨嵋派地人聯絡才是上策。莊易就趁每次地煞爆發地時候,谷辰都會坐在溫玉之上吸取地煞玄陰的機會,螢夜出洞前來相會。
英瓊眼睛一亮,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也沒立刻就迎上去,畢竟來人是敵是友還沒確定,就算再著急也得忍著。此時徐清地心裡也非常矛盾,暗道:“他竟真來了!若是此時與莊易相識,也就相當於承認了妙一夫人的預言。日後莊易一定會歸入峨嵋派,全然沒理由再跟他動手,自然也就不能再奪他飛劍。若我現在就出手奪劍,似乎又沒正當的理由。若萬一再因此耽誤了盜玉,豈不太對不起英瓊了!”想罷又再次望了一眼飛來的請色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