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道:“其實此陣乃是那廝弒師之後,不知從何處尋來陣圖修煉而成,原本我也不知其中奧妙。不過終究夫妻一場,先前領著金蟬前去殺他時,陷入陣中他也沒對我下死手,還指出出路放我一條性命。當時我只想虛與委蛇,才好趁機救出金蟬,沒想到被他發現,才只能孤身逃出!”說著便往南方一指,距離妖陣還有十數里的青色山石,道:“我逃出妖陣就在那裡現身,當時還覺有點奇怪。怎會忽然換了地方。後來才想通,原來妖陣樞機並不在陣中,而是沿著地脈通到了別處。”
徐清順著望去,不禁眼睛一亮。正要分身過去,卻又猛地停住,臉色接連變換。復又哈哈笑道:“好個毒蝗血河陣!真是好詭譎的算計,險些又要上當!”雲蘿娘驚愕道:“莫非是他奸計!”徐清搖搖頭道:“並非列霸多奸計,乃是此陣五行輪轉,虛實衍生的變換。先前你出陣之處也並非生門,恰恰是此陣傷門,我等在此入陣,必遭妖陣法力荼毒。非但難於救人,連咱們也的陷在裡頭。”
寒萼自小跟著寶相夫人,對陣法也甚有了解。趕緊接道:“師兄剛才說陣法衍生變化,莫非就是五行輪轉之法?生門在傷門之前,再以五行相生之法計算,傷門在南乃是丙火。甲木生丙火,則甲木在東,莫非生門就在陣法東面!”
徐清笑道:“早竟沒看出來,寒萼還有這兩下子!”說著就往東面望去,只見一片荒蕪石坪,全是嶙峋怪石,根本就沒任何異於尋常。不過徐清稍微看了片刻,忽然清喝一聲“有了”就已飛身往哪石坪落去。四女不敢怠慢緊隨其後。眼看徐清就要落地。忽然手指一晃打出一點精光。正好落在石坪左下角一塊圓形礫石。“乒”的一聲脆響,立刻閃出一片青紫色的光嵐。
寒萼立刻大喜道:“找到了!”卻沒等話音落下。忽然從那光嵐中衝出十數道腥黃的精光,直往空中打來。徐清也嚇了一跳,不過他此時修為也堪稱高手,早就提高警惕,也不算猝不及防。一眼就看透其中玄機,烏芒詭瞳猛地閃出兩道烏光一掃,便聽數聲哀鳴黃光盡滅。只見尺來長的巨大蝗蟲癱在地上,只有後腿稍微蹬了兩下便死透了。那些毒蝗全是青頭黃翼,巨齒獠牙,口中還長出一根比人手指還長地毒針,乍一望去好不嚇人。
徐清笑道:“列霸多還真小心謹慎,居然在生門都下了埋伏。我等還需速速入陣救人,剛才多半已驚動了妖人,若等他來了更不好應付。”又與雲鳳寒萼紫綃三女道:“現在我與雲蘿入陣救人,你三人在外放風。若那列霸多前來,也不用與他交手,須得遠遠避開。若是其他妖徒,就只管擊殺不用留情。”
且不說雲鳳三女在外怎樣,單表徐清雲蘿入了毒蝗血河陣之後,頓時就見眼前景緻一變。什麼高山雪嶺,灌木青叢全都不見,眼前只有一片碧綠色的暗雲,無邊無際翻騰洶湧。尤其那暗雲中還夾雜著灰、黃、赤三色火星,全是甲木烈毒,從四面八方湧來。
雖然徐清早把太乙五煙羅給了徽佳,不過如今他修煉日深,一身玄元罡氣精純無比,護在身外自能禦敵。加之體內五行真氣與混元真氣交相呼應,一干毒物也全然不懼。至於雲蘿娘更是出身苗疆,即使練得道門法訣,也對毒物頗有研究,陣中毒物再多兇烈,也難傷她她分毫。
二人分雲而行,瞬間突進數十丈。忽然眼前紅光一閃,橫空衝出一片長霞似的血影,拖延百丈不見盡頭,直往二人頭上籠罩過來。雲蘿娘驚呼道:“小心陣中血河!”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那血影疾如電也,就要罩住二人。徐清居然不驚反笑,也不見躲閃只一揚手祭出霜蛟劍。
雲蘿娘心頭大急,她早領教過那血影厲害,覺徐清太過大意輕敵。她卻不知徐清心裡早就有底,否則焉敢如此託大。只見霜蛟劍銀光閃爍,瞬間切入血光之中,頓時“呲呲”作響,未及片刻忽聽“嗷”的一聲尖嚎,似要刺透了耳膜。更讓雲蘿娘愕然,那襲來地血影居然被霜蛟劍給斬開了!隨即劍上驀地閃出一片晶亮的烏光,彷彿春風化雪,只要血光碰上立刻消弭無形。
只等片刻血河退卻,徐清揚手收來飛劍,冷笑道:“哼!我還以為是什麼血河陣,原來只是藏了幾個血神傀儡!”原來剛才那血光之中所藏就是徐清曾在雁蕩山遇上的血神傀儡,唯獨此處傀儡已經煉化成形,威力更強大十倍。奈何徐清也早就今非昔比,加之霜蛟劍又能專門剋制邪祟之物,那血神傀儡遇上他還焉有命在。
雲蘿娘不禁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修煉數百年,自信在法力上不弱於人,但此刻意見徐清地手段,也不禁折服。但此刻徐清的臉色卻更加嚴峻,雖然血神傀儡並不放在他眼中,但此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