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但將其師父長輩拉出來,哪個不是一時絕頂的厲害人物。若單打獨鬥紅髮老祖自然不怕,但此刻人家明顯已經串通一氣,如此下去紅木嶺一脈豈非要被連根拔起!
雖然紅髮老祖有這些想法,可他身後那般弟子卻未必理解。只見一個身材不高賊眉鼠眼地藍衫道士高聲喝道:“呔!那妖女少在這危言聳聽,今次乃是你峨嵋派作惡在先,又殘忍殺死我教許多兄弟。如今眼看我家教祖要討個公道,卻來巧言狡辯混淆視聽。別說是我家教主英明睿智不會上當,就算咱們眾家師兄弟也絕不答應!”
紅髮老祖不禁臉色一變,再看身後眾弟子已成群情激奮,不禁暗恨那說話的弟子多嘴。此刻若再跟峨嵋派服軟,只怕不用人家來打,紅木嶺一脈就的自己分崩離析。畢竟若連自己門下弟子都不能保護,還有誰願意拜在門下修行呢!紅髮老祖進退維谷,思量片刻終於把心一橫,暗道:“罷了!事到如今就算我再想和解,也無路可退了!原想讓峨嵋派兩個女娃上山賠罪,再作勢薄懲便將前次恩怨化解,沒想到竟鬧到如此地步。既然天意不容我為善,那我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了!索性將這一干小輩全都殺了,再聯絡那些旁門魔教地朋友,也未必沒有機會在跟峨嵋派一爭長短。”
霞兒尚不知紅髮老祖心思已定,還心懷希望等待迴音。卻忽聽耳邊傳來一聲低低嗤笑,徐清已飛至她身邊,二人貼臂而立甚是親暱。霞兒早跟徐清熟絡,深知他那潑皮性子,早就見慣不怪了。低聲問道:“你不速速恢復法力還笑什麼?莫非等紅髮老祖來砍了你不成!”
徐清所答非問,笑道:“幾日不見霞兒竟又豔光照人了許多……”未等說完驟覺腰間巨痛,卻見霞兒輕嗔薄惱,但雙手無恙並沒掐他。再一細看腰間痛處,才看出一隻手型黑影正在使勁掐擰。霞兒眼含笑意卻還故作正經,那妖嬈風情竟讓徐清看地有些痴了。
霞兒見他凝視又覺嬌羞,收了掐人的法術道:“此番來前師父還曾叮囑,不要我與你行走太近,免得染上許多壞習氣。你若再敢巧言招惹,休怪我可要不客氣了!”徐清不禁微微一愣,愕然望著霞兒,只覺彷彿何處不對。雖然原來也與霞兒親近,卻總有點說不清的隔閡。此刻徐清發現霞兒身上多了另幾許人氣,那淡淡的微笑也更親切。
第三百零四回 有眼無珠
且說徐清微笑著低手指了指紅髮老祖,小聲說道:“霞兒姐還沒看出來,老東西打的注意要鋌而走險了。”霞兒淡淡笑道:“天做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老魔夙業早成,這回定然在劫難逃,剛才好言勸解也是看在追雲叟前輩的面子聊盡人事罷了。若他還冥頑不靈,自會有人出面制他,何來我等後輩操心此事。”原本徐清還僅僅有所懷疑,如今聽見霞兒親口承言也就更加放心。
紅髮老祖心知大仇已成再難化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悍然喝道:“呔!那齊霞兒你少在這危言聳聽,今日峨嵋派聚眾前來我紅木嶺滋事,乃是謝罪威名殺人為實。傷我門下弟子無數,還敢說什麼是非對錯自有公論!什麼公論?哪家的公論!看在你師優曇份上,老夫不欲跟你個女娃為難,速速退去還則罷了。否則待我神通一至,連同這般無恥小狗全都難逃公道!”
齊霞兒嘆了一聲,淡淡道:“看來老前輩真是不願與我等友善,可惜……”話說一半便覺無趣,索性也不再跟紅髮老祖多言,淡淡道:“既然前輩心意已決,我再多說無益。”才等霞兒說完,驀地從遠方天際急速打來一團白光,眨眼間已經到了近前,正對紅髮老祖腦袋轟去。
老魔微微一驚抬手掃出一道罡風抵擋,同時甩目望去。就見急來四道劍光。乃是一男三女,為首一個英俊地少年竟是追雲叟的大弟子嶽雯!紅髮老祖曾經救過凌雪紅一命,算與白谷逸交情不錯,時常走動自然認識嶽雯。他素知白谷逸並非忘恩負義之人,雖然剛才一時激憤打定主意要鬥上一場。但終究數百年苦修,誰能捨得輕易放棄。紅髮老祖也是有道之人,深知正道即將大興。即使現在天象微有變化也未改變大勢。若真與峨嵋派成為死敵,絕對凶多吉少。如今看見嶽雯前來,不禁又心思活絡起來。交手至今敵人雖然傷了幾個,但全都早有準備,救治得當並無生命危險。也不算結成死敵,再有追雲叟從中迴旋,未必不能化敵為友。唯獨可惜死去好多弟子,又失了前輩臉面。
就在紅髮老祖心裡躊躇不決之際,忽然聽見北方傳來呼嘯之聲,有人喝道:“藍蠻子別來無恙啊!”紅髮老祖不禁大吃一驚。他原本是貴州山民本家姓藍,因有仙緣才練成道術才有今日成就,原來姓氏只有幾個交往數百年的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