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見明瀾聲音不悅,道,“義安伯府臉皮厚,又擅狡詐,你說不動很正常。”
要是長房沒有分家,大太太或許能和義安伯夫人對抗一二,誰勝誰負,還真說不一定。
明瀾坐下來,端茶喝了兩口,很快,義安伯夫人就來了。
一路上她都用手揉臉,看上去有些紅,但看不見巴掌印了。
被打了,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不喜歡看到幸災樂禍的眼神。
只是一屋子人上到老夫人,下到丫鬟臉色都冷的很,義安伯夫人就更不高興了,心底像是被人塞了大炭爐,火燒火燎的疼。
明瀾見了,道,“義安伯夫人肯定是來接茂哥兒回去的,讓奶孃把茂哥兒抱來,我明兒就接他回府。”
義安伯夫人剛要開口,就被明瀾的話堵住了喉嚨,她道,“我義安伯府和靖寧伯府是姻親,當真要鬧到要開棺的地步?”
開棺?
老夫人額心一緊。
這兩個可不是什麼好詞,死者為大,入土為難,為什麼要開棺?
她望著明瀾,不知道她都和義安伯夫人說了些什麼,怎麼會鬧到要開棺的地步?
明瀾坐著沒動,不站起身,就是對義安伯夫人的蔑視了,她道,“祖母,我娘好不容易才想到證明義安伯府貪墨了大姐的陪嫁證據,義安伯夫人說放在了棺材裡給大姐做了陪葬。
沒有了賬冊,又有衙門的禮單,我伯府不開大姐的棺材,就討不了公道,我知道開棺不是什麼好事,可我瞭解大姐,她若是知道茂哥兒被人這麼欺負,她留給茂哥兒的陪嫁都被人霸佔了去,她就是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外面,老太爺走進來,道,“我贊同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