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一臉黑線,她都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還偷著樂?
她只差沒被內心焦灼之火給燜熟了!
“一般的山匪,我當然不擔心,可殺顧紹業的山匪見人就殺,哪裡是你說的不會害人性命,”明瀾悶氣道。
她知道楚離武功高強,遇到敵人,就算殺不了,逃走完全不成問題,可她爹沒那麼大的本事,哪能以己度人。
“那說明那些不是山匪。”
“……我就是怕他們啊。”
“可岳父大人是去剿匪的,又不是去抓他們,滅了山匪,就是大功一件。”
“……誰是你岳父大人!”
“還能不能正經說事了?”他鳳眸嚴肅道,“我們在說岳父大人剿山匪的事,你不要轉移話題。”
明瀾,“……。”
到底是誰不正經說事的?!
沒見過這麼倒打一耙的!
不過他這一打岔,她那點擔憂之情消散了不少。
她望著他,滿懷希翼道,“你確定我爹不會有性命之憂?”
楚離搖頭,“這我倒不敢肯定。”
明瀾心口一緊。
結果楚離一臉正經道,“這世上的事充滿了意外,喝口水都能嗆死,怕死就不應該生做男兒身。”
明瀾噎住,無話可說。
楚離知道她的擔憂,捏著她的臉道,“你要真不放心,我讓趙明陪你爹一起去。”
明瀾臉上綻放一抹笑來,比曇花還要絢爛。
她本來就猶豫要不要請他幫忙,但不好開口,畢竟父親想做將軍,她能讓楚離護他一時,總不能一直護著吧。
嫁給趙翌那麼多年,她知道培養一個武功高強的暗衛有多辛苦,不能總使喚他的暗衛。
不過趙明……
明瀾望著他,清澈明淨的眸子秋水盈盈,如一彎清泉,“你的暗衛不都姓褚嗎,也有姓趙的?”
楚離,“……。”
他扶額,直勾勾的望著明瀾,“你不知道趙明是誰?”
明瀾搖頭,“不知道。”
“真不知道?”他再問。
明瀾臉上有黑線掉落,她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他麼?
楚離見她神情不像是在作假,她是真的不知道,可就是這樣,才更叫他好奇,他道,“就是上回脖子上掛著斷木劍的男子……。”
明瀾,“……。”
天可憐見,她真的不知道他叫趙明。
她只知道大家叫他趙將軍。
突然提到他,她怎麼反應的過來,見楚離一臉審度和質疑,明瀾巴巴的看著他,“你把他從牢裡救出來了?”
這好像是句廢話。
不救出來,能陪她爹一起去剿匪麼?
而且,以離王世子的身份,想從死牢裡撈一個沒有得罪過什麼權貴的死刑犯易如反掌。
楚離看著他,妖冶鳳眸帶著探究,道,“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明瀾心咯噔一下跳了,裝傻道,“什麼解釋?”
這女人,裝傻裝的太明顯了,他是那麼好糊弄的嗎,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她上回曾口誤前世,後改為做夢,他覺得這應該不是簡單的口誤,是情急之下來不及多想便脫口而出的話,如同酒後吐真言。
只是他當時什麼都沒說,但是心底的震撼,至今未消。
前世……
這兩個字,他琢磨了好些天了,這世上有人記得前世的事嗎?
而且她的前世似乎和別人不一樣。
如果她將前世藉口做夢說出來,那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重頭再來了一回。
這樣聞所未聞的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楚離決計不信的。
可明瀾不同,她得天獨厚,是上天的寵兒,一身骨血,能消百毒,而且對傷口的癒合有奇效。
之前是傷口,如今連後背上的傷痕都淡了很多。
還有玉闕對她的喜歡,非她不可,那可是刺客苦苦尋找的神玉。
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告訴他,明瀾和一般人不同,她有秘密。
被楚離盯的有些心虛,明瀾不敢看他,她知道楚離聰慧,不過是憑著幾筆臨摹和一份錦盒,他就能猜到趙老太傅手裡有什麼,沒有什麼能瞞的過他的眼睛。
但她死後重生的事,太過驚駭了,他未必就能接受,萬一將她當成了妖魔鬼怪怎麼辦?
她雖然慶幸太夫人疼愛她,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