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顧涉這輩子是岳父的命,生了一個又一個都是女兒,沒想到一直是大太太在暗中作祟!
老夫人氣的說不出來話。
府裡突然出現這麼大的事,老太爺也被請回了府,還有大老爺和顧涉他們都告了假。
屋子裡,濟濟一堂。
無一不臉色難看,尤其是顧涉,沒人知道他這麼多年過的有多辛苦,且不說爭爵位,單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讓他倍感壓力,尤其是顧雲瀾之後,沐氏和姨娘都沒再懷身孕,他都懷疑是自己有問題了,那種壓力,誰能懂?
現在卻告訴他,那些姨娘都服了避子藥!
顧涉拳頭攢緊,骨節發出嘎吱響聲,三老爺摁著他肩膀道,“二哥彆氣壞了身子,二嫂這一胎一準是嫡子,你年紀又不大,再生十個八個兒子都來得及。”
除了顧涉,就是大老爺臉色難看了,他背脊一陣陣發涼。
等了兩刻鐘,大太太才回府。
回來的路上,她就知道老夫人急著找她回來所為何事了,她一點都不想來長松院,是硬著頭皮進的屋。
她裝的若無其事,可她越這樣,老夫人怒氣越盛,手裡的茶盞丟了過去,正好砸在大太太腦門上,頓時出了不少血。
“休妻!”
老夫人咬緊牙關道。
大太太撲通一聲跪下,求老夫人息怒。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辯解的餘地了,且不說大夫,就是大廚房做糕點和飯菜的丫鬟婆子都被拉來審問了,婆子招認是大太太指使她們在二房姨娘的飯菜里加避子藥的。
如果一個人指責她,她還能說是汙衊,這麼多人,尤其大廚房她經營了十多年,即便現在四太太管著,她一句話,四太太一個丫鬟都使喚不動。
在這樣的情形下,說大廚房的丫鬟婆子被人收買了汙衊她,這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顧紹業和顧音瀾她們跪下,求老夫人息怒。
宋媛也道,“朱家才出事,伯府現在休妻,未免叫人覺得我們靖寧伯府薄情寡義,急於和朱家撇清干係……。”
老夫人氣的指著大太太道,“她使的下作手段,我伯府休妻,還要替她瞞著她做的那些事嗎?!”
宋媛搖頭,“我知道伯府不會隱瞞,可這事什麼時候抖出來不行,偏在朱家倒黴的時候,現在說出來,不會有多少人信的,為了伯府名聲,老夫人三思啊。”
沐氏冷笑道,“朱家出事倒成了大嫂的一道護身符了,這時候不便把她轟出府,但休書可以先寫下,等什麼時候合適了,再送她回朱家!”
這事不一鼓作氣,拖著拖著就沒影了。
老太爺望著大老爺,“捨不得寫休書?”
大老爺背脊發涼,看向大太太,大太太眼淚模糊,她做這麼多,還不都是為了他。
到頭來,她卻要被休出府,她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心也沒有用啊,大太太做的事太過分了,她在斷人子嗣啊。
大老爺忍痛寫下休書。
這些事,丫鬟一字不漏的稟告明瀾,可憐明瀾臥床裝病,不能親自去看熱鬧,就算丫鬟說的繪聲繪色,也不及自己看來的精彩絕倫啊。
四兒笑的合不攏嘴,“大老爺寫了休書,但老太爺沒收。”
“那誰收的?”雪梨吃驚。
“咱們太太收的啊……。”
大太太之所以被休妻是因為二房,這麼多年針對的也是二房,什麼時候休妻,老太爺讓沐氏和顧涉掂量,他不管。
這事,明瀾不詫異,她關心的是,“長房什麼時候搬出伯府?”
“三天之內就搬。”
四兒一臉興奮。
上回長房分家讓大太太撞柱子給逃了過去,雪梨還惋惜不已呢,聽了便道,“這一回,大太太沒撞柱子了?”
四兒捂嘴笑,“當然少不了要撞柱子了,丫鬟要拉,老夫人讓丫鬟退下,誰要敢阻攔大太太尋死,就拖出去活活杖斃,還說大太太蛇蠍心腸,死不足惜,大太太哪還敢撞柱子啊,伏地痛哭,老太爺嫌煩,直接讓婆子把她拖了出去,讓李總管拿了公中賬冊來分家,而且……。”
四兒俏皮,賣了個關子。
明瀾都恨不得敲她腦袋了,嗔道,“真該把你也拖出去打一頓板子。”
四兒可不怕,昂了脖子笑道,“先前大老爺謙遜,老太爺不是要把二房該分得的家產一大半讓給長房麼,現在不僅不用讓了,老太爺為了彌補二房,把該長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