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之後,晉王妃就暈死了過去,趙皇后從懵怔中回過神來,整個人如遭雷劈,臉色慘白。
李貴妃望著她道,“皇后,你太過分了!就算你對晉王妃有什麼不滿,你也不該伸手推她!”
“本宮沒有!”趙皇后咬牙道。
李貴妃冷冷一笑,“你沒有?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豈容你狡辯!”
宮女把趙皇后扶起來,憤怒之下,光潔的額頭可見暴起的青筋。
事情就發生在永寧宮前,晉王妃摔倒之後,目睹這一幕的宮女就去稟告了太后,道,“太后,皇后把晉王妃推倒了。”
晉王妃來一趟,太后的怒氣還未消,乍一聽到趙皇后把晉王妃推倒的事,她的臉拉的老長,徐嬤嬤就道,“當真是皇后推的?!”
這麼不穩重的事,趙皇后怎麼可能會做?
宮女支支吾吾,太后怒道,“如實稟告!”
宮女撲通一聲跪下道,“是奴婢親眼看見的,就是皇后把晉王妃推倒的,除了奴婢,還有貴妃和賢妃她們都瞧見了……。”
至於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宮女就不敢說了,反正是趙皇后先向晉王妃挑釁的。
太后腦殼隱隱作疼,一邊是趙皇后,一邊是她的兒媳婦晉王妃,還是孀居的兒媳婦,還有那麼多人證在,她不向著晉王妃都不行。
宮女把暈倒的晉王妃府到偏殿,很快太醫就趕了來,趙皇后的護甲還插在晉王妃的手腕上,血染紅了雲袖,觸目驚心。
太醫拿剪刀剪掉晉王妃的雲袖,將護甲拔出來,幫晉王妃清洗傷口,然後再止血。
晉王妃一直暈厥,等傷口包紮好,太醫幫她施針,她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就見到李貴妃關心的看著她,問道,“晉王妃,你感覺如何?”
晉王妃剛醒,腦子裡混沌一片,可看到柳賢妃還有昭儀她們都在,她恍惚想起方才在永寧宮門口發生的一幕。
她身子一動,手腕處疼的她額頭冷汗直冒。
外面,有公鴨嗓音傳來,“皇上駕到。”
李貴妃幾個趕緊上前迎接,皇上走進來,問道,“都起來吧,晉王妃如何了?”
李貴妃率先直接起身,道,“太醫趕來的及時,已經處理過傷口了,只是失血有些多,怕是要修養一兩個月才能恢復如初,晉王妃也真是倒黴,太后讓她進宮伺疾,卻無端遭了橫禍。”
宮人稟告,皇上對這件事有幾分瞭解,他走到床榻前,還沒問話呢,那邊徐嬤嬤扶著太后走了進來。
太后臉色冰冷,像是覆蓋了一層寒霜。
皇上望著太后道,“太后身子不適,怎麼過來了?”
太后道,“哀家聽說是皇后推到晉王妃的,過來看看,在哀家的永寧宮門前,皇后竟然如此大膽,推攘哀家的兒媳婦,將哀家置於何地?!”
說完,太后望著晉王妃道,“當時情況到底如何,你如實告訴哀家,哀家一定給你做主!”
如果單聽太后的話,還真的羨慕晉王妃,太后憐惜她孀居多年,對她多有庇佑。
可背對著皇上和李貴妃的太后,看著晉王妃的眼神冰冷的像是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她在警告晉王妃,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趙皇后和她為什麼起衝突,不用說,太后也猜到幾分,她們私下爭執暗鬥,各憑本事,她管不著。
但現在被李貴妃和柳賢妃她們抓了把柄,一定會借題發揮,趙家風雨飄搖,趙皇后在後宮的地位大不如前,要是在遭皇上懲罰,這後宮之主的位置真的要拱手讓人了。
她和趙家籌劃多年,豈能功虧一簣?!
為了大局,受點小委屈又算的了什麼?!
晉王妃內心在泣血,太后比誰都知道她有多恨趙皇后,卻要她為了趙皇后委屈求全,她做不到。
晉王妃沒有說話,李貴妃就道,“晉王妃剛剛才醒過來,人還沒清醒,讓她好好緩緩吧。”
晉王妃就道,“我只知道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我摔倒在地就暈了過去,剛剛醒來,就看到貴妃她們。”
太后眼神冷冽,可當著皇上和李貴妃她們的面,她也不能強逼晉王妃改口,替趙皇后開脫。
太后道,“既然失血過多,就不要急著去洪州,多在京都……。”
晉王妃臉色一變,忙道,“一點小傷,我不礙事,過兩日我就和長平帶著安兒搬去洪州封地。”
這京都,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