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抑制不住欣喜,將手中象牙筷放下,三步並兩步去宮門口找凝郡主。
昭寧郡主緊隨其後。
昭寧郡主被抓來大離之前,和凝郡主關係就不錯,見過畫像,但她更像見見真人。
找到凝郡主,就能找回王爺王妃他們。
她迫不及待。
明瀾緊趕慢趕到了宮門口,氣喘吁吁,可是宮門外空蕩蕩的,哪有凝郡主的人影兒。
明瀾東張西望,昭寧郡主則問道,“人呢?”
護衛問道,“郡主是指畫像上的姑娘?”
昭寧郡主點頭如搗蒜,頭上的珍珠吊墜晃出絕美的弧度。
見她和明瀾都急的不行,護衛忙道,“她已經走了。”
明瀾想罵人了,“怎麼就走了?”
護衛心虛的很,怕壞了明瀾和昭寧郡主的事,忙道,“那是個瘋婆子,不可能是皇上的貴人。”
瘋婆子?
護衛說的真的是凝郡主?
凝郡主落落大方,就算來到異世落魄了點,也不至於淪落為護衛口中的瘋婆子吧,肯定有什麼誤會,明瀾問道,“怎麼就是瘋婆子了?”
護衛不敢怠慢,他們的皇帝就昭寧郡主一位孫女兒,當眼珠子疼的,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會想辦法給她摘下來,而鎮國公為國捐軀,未婚夫是衛國公世子,驚才豔豔,舉世無雙,皇上留她在宮裡伴駕,連著鎮國公府小少爺那麼一小屁孩都成了皇上眼跟前的紅人,隨意進出御書房,爬牆上樑,皇上都不忍心苛責一句。
這樣的一對姐弟豈是他們這些守門護衛能比的,能跟她說上話都是三生有幸了。
護衛忙回道,“那姑娘拿著畫像來的,卻是女扮男裝,身上的衣裳不合身,我們都沒認出來,皇宮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她把頭髮解開給我們看,我們才把她給認出來,這邊派人去稟告皇上,她則綰髮髻,笨手笨腳的半天也沒弄好,居然要我幫她……男女授受不親……。”
那姑娘臉雖然有些髒,但容貌驚人,只是太不懂男女大防了,居然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讓他一個男子給她綰青絲,饒是護衛的厚臉皮也被她給鬧的紅成了猴屁股。
昭寧郡主聽的一臉黑線,她覺得護衛說的肯定不是凝郡主,她從小的玩伴不可能這麼舉止隨意。
“然後呢?”明瀾追問。
護衛道,“後來她就走了,有可能是找人幫她綰髮髻去了……。”
好不容易有了訊息,怎麼就不耐著性子多等一會兒呢,雖然貴為郡主,金枝玉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至於離了丫鬟連發髻都不會梳了吧,她和楚三從京都到清州,也沒瞧見她帶丫鬟來,總不至於是楚三給她梳的髮髻吧。
明瀾和昭寧郡主在宮門口等了半天,也沒瞧見凝郡主來。
又等了一刻鐘,那邊跑過來一小女孩,手裡拿著一封信和一幅畫過來,遞給護衛道,“這是先前離開的那位哥哥讓交給你的。”
護衛指了指自己,小女孩點點頭,等護衛接過畫和信,小女孩就跑遠了。
昭寧郡主過來,道,“信上寫了什麼?”
護衛看著信,上面寫著:把信交給畫上的人。
護衛趕緊把畫開啟。
畫上的人護衛沒見過,昭寧郡主也沒見過,可是明瀾認識啊,畫上的人是她。
凝郡主猜到她在宮裡。
其實也不難猜,告示上找一堆人,唯獨沒有她自己,他們從雪山而來,這裡的人沒有見過他們,又如何知道他們的畫像,更別提找人了。
只是明知道她就在宮裡頭,為什麼不進宮找她呢,她一個孤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她在外面晃盪多不安全。
不知道她的下落就算了,知道了不護著,回頭出了什麼事,她如何向楚三交代?
明瀾從護衛手裡接了信,連忙拆開,護衛嘴動了動,想說信不是給明瀾的,最後沒敢說,乖乖站好。
信上只有寥寥數語:我會去找其他人,你照顧好自己,還有昭寧,我很想她。
落款寫了一個楚字,又劃了兩橫,在一旁寫上凝郡主留。
昭寧郡主不敢置信,“真的是凝郡主,她還說想我。”
說完,她吩咐護衛道,“趕緊派人去將她請回宮,稍有怠慢,決不輕饒。”
護衛連忙應下,趕緊帶人去找人。
見明瀾望著宮外,昭寧郡主道,“既然她人在京都,肯定很快就能找回來的,大嫂,咱們回去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