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
“大小姐……仇三他……”
“不要問!我求求你快走……快走……是我自願的!你快走……”
小刀兒抽搐不已:“我們一起走……”
“不要……求求你……快走……”飛燕哭得更厲害。
小刀兒不知該如何是好,悲切地轉過頭,深怕忍不住會流下淚來。
柳西竹已罵道:“我瞎了眼,娶了你這個賤女人,淫婦……”
柳西竹憋住聲音,瞪向小刀兒,又瞪向飛燕及仇三,心頭那把怒火翻騰不已。
“你沒中毒,你可以走了!〃小刀兒叫道。
柳西竹再次眥目掃向三人,方自含恨悲切離去。
“有一天,我要你們嚐到惡果!〃遠處傳來他叫罵聲。
飛燕心情似乎是豁出去,而感到一絲平靜,哽咽道:“小刀兒,我不是你的大小姐,你走吧!我留下來,是自願的……”
“大小姐你有何苦衷……”
“沒有,一點都沒有!你快走!求求你……”飛燕又哭泣了。
仇三冷笑:“她想以身體換我的武功秘籍!你又能如何?”
小刀兒眼睛在收縮,嘴角在抽搐,冷冰冰道:“仇三,世上本該沒你這種人。”
仇三黠笑:“你別得意,老夫少了一條退,仍然可以報仇。”
小刀兒欺身又想衝上去,手刃敵人。
“小刀兒!〃飛燕攔住他,悲切地跪了下來:“求求你,快點回去好嗎?”小刀兒不忍,他走了,心中卻不停罵著:“公孫斷你還是人嗎?飛燕你太傻了!仇三,我會宰了你,替飛燕報仇!〃
飛燕茫然地送走小刀兒,整個人癱瘓似地靠在牆頭,說不盡的悲哀卻無處說。
直到她聽見仇三的呻吟,才驚醒過來。
“你的傷……”
她稍帶關切地走過去,見著滴血不斷,紅殷斷腿的切痕,也感到一絲快慰。“藥……給我拿藥……”仇三豬肝色的臉不停抽搐。
“藥……在哪裡?”
“床右邊……石櫃玉瓶……快……”
飛燕奔入暗紅色石屋,想嘔,她趕忙找到那瓶藥,又奔了出來,交予仇三。仇三立時倒出藥粉,抹在傷口處,白色藥粉沾上血肉,立時發出哧哧聲音,像在腐蝕,也像在凝結,等聲音消逝,傷口也結了紅疤。
又截了腿部數處穴道,他才噓氣,復又眥目怒道:“老夫不會放過他們!〃飛燕默默注視他,那股殘酷氣息,簡直就像活生生的地獄惡魔。
仇三瞪向她,怒道:“你怎麼沒說有這麼一位死命的朋友?”
飛燕悵然一笑,心想,就算我說了,你會在乎嗎?你是魔王!混世惡魔!
“他……他不是我朋友。”
“不是你朋友,會為你如此賣命?”
飛燕想哭卻哭不出來,淡然道:“小時候他是我家傭人,如此而已。”
仇三瞠目道:“你家是何來路?”
飛燕不說,如此使祖宗蒙羞之事,她怎能開得了口?“你不說,我就不給你秘籍。”
飛燕打了一個冷顫,道:“渭北公孫府。”
“媽的!啐!〃仇三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瞠目道:“除了他們,誰敢跟我作對?非踏平他們不可!〃
飛燕默然立在那裡,她又能說什麼?一切代價都已付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仇三撐了起來,一隻腳跳向左牆,突然手掌往石壁拍去,陷入七寸,然後抓出一本煙燻蠟黃色小冊子,丟給飛燕。
“這是你要的恨天劫,老夫雖喜美色,卻從不強迫人家。”
是了,是自己自願的!飛燕捏著小冊子,整個人在抖顫,為了它,為了這臭爛的東西,竟然付出一個女人全部的代價和尊嚴,值得嗎?不值得,真不值得!難道在爹來說就值得嗎?什麼武功天下第一?還不是被小刀兒砍去一條腿!她想撕掉它,可是,又如何向她爹交代?若撕了?那真是一點代價也沒有了。
“它真的那麼厲害……”飛燕猶豫,自言自語地說。
仇三大笑不已:“別小看它,柳西風還不是稱雄江湖?今天我是太大意,否則他們傷不了我,若練到最後一層,再也無人可及,已成金剛不壞之身。”
“你沒練成?”
“沒有!〃仇三有點悵然道:“老夫本想以女色培養真元,卻失敗了。”
飛燕想到他如此野獸行徑,就百般痛恨,話都說不下去。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