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庭院中業已荒廢的假山,翻上紅瓦,拉著君兒掠向屋頂一頭。
“君兒,你可記得?”
君兒馬上指左側三稞大古松:“就是那裡,繞過古松可通山道!〃
不加思索,兩人掠往該處,直奔山道。
倏地——一陣大笑,五條人影,五種顏色已罩向小刀兒。五鷹又己出現。
小刀兒苦笑:“運氣好差!〃放下君兒,急道:“你快逃,我擋他們一陣。”
“但是你……”
“別管我,早上我能逃,現在也能,若加上你,就難了。”
“我……”情況十分危急,君兒猛咬牙:“我在山區等你!〃
為了讓小刀能全心對敵,她已先逃離此地。
“一個也別想逃……”
金鷹大喝,脫開小刀兒,已追向君兒。三節棍如秋風掃落葉般砸了過去。小刀兒焦急萬分,擊退數道武器,掠身而起,凌空追趕金鷹,長刀不留情地砍向他手腕。
金鷹不得不自救,三節棍收回一半,搗向長刀,衝勢仍未竭,存心不讓君兒逃開。
小刀兒刀勁更狠,想砍下他手腕,至少也得震脫他手中三節棍。
刀棍一觸,驀地金鷹竟然捨棄三節棍,整個人抽身雙掌直推君兒背心。“君兒快躲!〃
“藹—”
一聲慘叫,來不及了,君兒被金鷹打得口吐鮮血,身軀噴高丈餘,摔落遠處草地,奄奄一息。
“君兒——”
小刀兒悲切大吼,他不知金鷹會捨棄成名兵器,來這麼一下,一時不察,竟然讓他走脫而傷了君兒。 ǒ憤交加之餘,抓起三節棍,就往金鷹砸去,怒極而發,足可穿金裂石。
金鷹但覺背部疾風掃至,情急地滾落地面,技巧地避開第一擊,但小刀兒第二擊更為快捷,一棍掃在他腰際,打得他吐血倒地,不醒人事。
此時木鷹和水鷹分別從左右攻上來,火鷹的風火輪也飛掃而至,黑鷹鏈子鏢更加毒蛇般噬向雙足,情勢十分危急。
小刀兒突然甩出三節棍砸向風火輪,將其擊落,人已竄向金鷹,揪住他的頭髮,長刀往其脖子一架。大吼:“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四鷹愣然,投鼠忌器,不得不停手,但仍圍著,小刀兒不放。
“讓開!〃
小刀兒拉起金鷹,衝向君兒,目光仍在注視四人,以防有變。
四鷹不敢阻攔,個個咬牙切齒地讓開七八尺方圓。
小刀兒見君兒奄奄一息,趕忙點了她數處穴道,解下腰帶,胡亂地將她綁在背部,以圖暫時能脫身。
“讓開!要他的命,就別跟來!〃
他抓走金鷹衝向水鷹,水鷹忌諱避開。他急忙衝過戰圈,飛掠山頭,雖然身負兩人重量走勢仍然快捷無比。
四鷹遠遠地跟著,表情變化不定,又是憤怒,又是無計可施。
追過濃密樹林,緊跟著是小徑轉角處,四鷹已發現滾往山下的金鷹,立時追了過去。小刀兒已趁此逃開四人追逐。
金鷹幽幽醒了過來,元氣大失,但五人視目。竟露出笑意,並不太在乎小刀兒的逃逸。
小刀兒胡亂在山區賓士一陣,突然聽君兒呻吟,這才想到她身受重傷,不宜奔波,馬上解下她。
見她蒼白無血的臉孔,沾滿殷紅腥味的血跡,小刀兒十分不忍,倒出傷藥,讓她服下,又替她運氣疔傷。
盞茶功夫一過,君兒仍無起色。
小刀兒知道可能受傷過重,替她把脈,只覺脈搏十分弱,氣息更是若有若無,再不想辦法治,可能就無法救活了。
他丟下君兒,趕忙在四處林中、崖澗走一道,想辦法看是否能尋得奇藥,以替她治傷。
然而時間過短,他並不敢走遠,只來了些普通草藥,暫時保住君兒性命。
草藥搗成汁,灌入君兒口中,不久,她已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
小刀兒急切笑道:“你放心,我們已經脫困了!〃
君兒淺淺抽動嘴角,似在笑:“……多謝……小刀兒……”
“還說什麼謝?都是我連累了你。不要多說話,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玻”
“我……胸口……好痛……”
小刀兒趕忙抵住她背心,又以真氣替她疔傷。
“我……恐怕……不行了……”
“不會的!你會復原的……”
“小刀兒……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