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蘇喬,道:“我相信以前的神鷹確是如此,否則我也不會替他報仇了。”
以前的神鷹?多麼讓人傷心的詞句,現在的呢?十足惡徒一個。
沒了也安慰道:“蘇喬別哭,你忘了你的外號?蘇喬一哭,天下哭?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借刀殺人之徒。”
“你們相信又有什麼用?”蘇喬悲慼道:“小刀兒,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找那些人報仇,害你蒙上不白之冤,現在卻……”
她無法說出內心痛楚和歉意,只有以淚水來發洩心中感受。
君兒突然覺得自己的爹,是否真的是如此惡徒:“我爹真的那麼壞嗎?”沒了道:“你認為土匪夠不夠壞?”
“當然夠,土匪殺人不眨眼,搶奪擄掠,無所不為。”
“那好,你爹招眾聚群為王,不時想徵霸武林,他又如何?”
“他是為了報當年之仇……”
“報仇?”沒了叫道:“哪有人如此報仇法?”他道:“你爹先養匪徒如巴谷、吳不常之流,然後又縱人掠奪公孫世家洛陽分行財產,復又勾結柳西風攻打公孫府,想霸佔公孫世家財產,他和土匪又有何差別?”
“我……我……哇……”
君兒也急出眼淚,她一直都認為父親如此做,都是為了報當年之仇,自己也欣然接受,但現在想起來,那種行徑和土匪差不了多少,自己所認定的善惡感,登時遭到破壞,甚而感到這些都是她一手造成。
現在她也真希望自己父親是以前的父親,不是現在的天鷹。
她哭泣:“我會勸我爹的。”
沒了嘆息不已,他知道性格之養成,須經過一段相當長久的時間,三言兩浯就要說服?
談何容易。
蘇喬強忍哀悽心情,安慰君兒,道:“你回去好好勸勸你爹,好讓他回心轉意,別一再剛愎自用,那樣會害了他的。”
“我會的……”
蘇喬抿抿嘴唇,道:“你剛才問我為何會你家武功,那是因為以前你爹有個密友,就是春神,他們兩人曾經切磋武功,後來春神希望我能替你爹報仇,才將功夫傳給我,如此而已。”
她悵然道:“如今你爹已變成如此,也失去了報仇的意義,我也無須再為他而傷害別人,今後你自個要好自為之,今天謝謝你帶我們出來,我想我們該走了。”
綠君兒送走三人,望著影子消逝山頭,方自長嘆,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一個新的局面。
此次行動,小刀兒雖然聽到此不甚爽快的訊息,但他和沒了總算不虛此行,奪回了赤眼丹。
他們直奔霧山,以能替公孫樓治玻
一路上蘇喬都悶悶不樂,神鷹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
然而事實已是事實,永遠也變不了,又怎能去否定它呢?小刀兒也不願再提此事,只是從她口中略知公孫府的狀況,令他慶幸的是秋月寒無恙,而且姑蘇慕容父子也助陣,一時之間他想該不會有事,是以欣然前往春神住處,以救治父親痼疾。
回到霧山,一切如故,連上次被弄壞的花園,都已整理妥善,淡紅的杜鵑花還在冬季裡,卻也先開花了,一片紅嫣源,本該賞心悅目,卻讓人忘不了子規鳥啼泣的感傷故事。
園中只見百里奇悠然地在剪修花木,看他那般低著腰,聚精會神的樣子,讓人感受出他是如此雅緻清閒。
他已察覺有人回來,一抬頭,已見著小刀兒。喜悅道:“你們終於回來。”小刀兒急道:“神醫,我爹呢?藥已找回來了!〃
百里奇笑道:“為了防止你爹發病,我將他帶往以前他住的屋子,讓他睡著,差不多快一個月嘍!〃
沒了狡黠笑道:“快一個月?你卻做了件轟天動地的事哩!〃
他指的是小刀兒化妝成百里奇模樣,搗翻了天鷹崖一事。
百里奇只有笑笑,他知道若惹了沒了,保證沒完沒了。
蘇喬談然一笑道:“還是快點治疔公孫老爺的病吧,他一定很痛苦。”
百里奇頻頻點頭:“對!對!理當如此。”
蘇喬問:“需要我幫忙嗎?”
百里奇見她好像有點累,笑道:“若小刀兒帶回來的是真藥,其實也不須人手。蘇姑娘,你長途奔波,神色不怎麼好,不如先休息一下,反正還沒正式治玻”
“那我先告退了!〃蘇喬轉向小刀兒,微微挪動嘴角,道:“小刀兒,你小心些,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小刀兒關心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