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明白,告辭!”
“來人,送騰輝先生。”
“是!”
騰輝渡河之時,看見河南岸沿河有一排大小船隻,四百餘艘,人員正在忙碌,知道是水軍到了。他來到岸邊大營,天雷正在休息,整個大營在天藍色中掩映著白色,沿河五百輛孥車一字排開,指向河北,孥車上有皮甲掩蓋,士兵有自己的小帳篷,正在檢查裝備,除錯孥機。
“騰輝,辛苦了,坐吧。”
“謝謝!”
喘了口氣,騰輝這才打量帳篷內,凱文、凱雅都在,還有幾位豪溫家族的長輩在座,天雷端坐正中央,看了他一眼。
“帕爾沙特怎麼說?”
“一切按照將軍吩咐的辦。”
“好豪氣,天雷喜歡這樣的對手。”
凱雅在天雷的身邊鬆了口氣,知道帕爾沙特允諾送回父親的遺體,她起身對天雷下拜說道:“凱雅謝謝大哥!”
這時候凱文和家族長老都起身施禮:“謝謝將軍大恩!”
“凱雅,你這是作什麼,難道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各位叔伯,快不要這樣,無痕有愧了。”
“無痕,謝謝你,豪溫家族記下了!雅靈,你以後要好好侍奉無痕,以報大恩。”凱文有些激動,兄長的死對他來說打擊最大,他不是心痛兄長,而是心痛豪溫家族為聖日家族的恩情就此了斷而痛。
“楠天,命令水軍明天開始搭建浮橋,後天還靈。”
“遵命!”
旁晚的時候,駐守在河南岸的原近衛青年軍團的軍官、將領多看望天雷,如今河南駐紮著聖日六十萬軍隊,雲武、海天等人都在,二人如今也是軍團長官了,見到天雷這個老長官格外的親近。天雷看見眾人都成為大統領以上的軍人,又是高興,有是傷感。
當下,雲武向天雷介紹了眾人現在的情況,森得成為鎮守京城十萬衛軍的督統領,是二殿下的心腹人士,威爾、尼可在凱武部,幾天前見過一次面,餘下的眾人多在各個部隊中,幾個年輕的將領看見河北凱旋將軍孤軍作戰,心如刀割,但虹傲不讓出兵,只得服從命令,如今得知凱旋的結局,大家十分擔憂,但也沒有辦法,希望將軍幫出出主意等,一直到深夜。
為了迎接殉國的凱旋將軍遺骨南歸,嶺西郡雪無痕將軍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舉動,攔河搭建浮橋。當此大陸大亂,中原血戰之際,聖日弱,河北敵人幾十萬軍隊虎視,窺機渡河,而雪無痕此舉,無疑在聖日的軍民中掀起波瀾,他膽識與氣魄,實在是令聖日軍民所敬佩和鼓舞,同時也擔上了許多心事和害怕。
京城聞聽雪無痕此舉,上下大動,朝野譁然,虹日、虹傲三次派人阻攔,但雪無痕無動於衷,一意孤行,水軍只用一個上午就搭建起一座巨大的浮橋。
橋橫跨大河南北兩岸,長二百三十六米,寬有十二米,下面用浮船支撐,鎖鏈相扣,環環相連,在粗大的鎖鏈上,三組木板鋪在上面,與鐵鏈相鎖,安然不動,直達河北岸,而河南河北士兵嚴陣以待,刀出鞘,弓上弦,一派森嚴。
九月十六日清晨,在聖日帝國聖靜河南岸的藍鳥軍團大營內,鼓號角聲長鳴,悲聲陣陣,三十二名身才高大的壯漢抬著一個巨大的紅色棺木在百名衛士的護衛下,緩緩踏上橫河浮橋,向北而行。
這次渡河抬棺的人員,天雷本想讓重劍營的兄弟擔任,但豪溫家族的族長凱文是說什麼也不同意,豪溫家族兩代人縱橫天下,威名震四海,在這樣的事情面前那能讓人恥笑,凱文親自上陣,站在了頭槓的前邊,凱雅拿起了引魂帆,三十二個豪溫家族子弟站在棺前,寸步不讓,天雷沒有辦法,只得同意,另派百名重劍營兄弟護衛,眾人一身重孝,抬棺而行。
棺到橋中,河北號角齊鳴,帕爾沙特殿下親自率領河平城內所有將領來到河邊,一白色的棺木裡停放著凱旋的遺體,三四十萬士兵盔甲鮮明,聲勢浩大,殺氣騰騰。
帕爾沙特立馬在橋邊,兩眼凝視著河對岸大旗下的雪無痕,兩人四目相對,目中精光四射,一會兒,同時呵呵大笑,聲震河兩岸。兩岸士兵個個臉上變色,同時也為他們的豪氣沖天所撼,目睹兩位當世豪傑有如此的心胸氣度,無不為之變色,心生敬佩。
凱文把凱旋的遺體放入棺內,他來到帕爾沙特面前,單膝跪倒,大聲說道:“豪溫家族凱文叩謝帕爾沙特殿下成全之德,豪溫家族必有以報。”
帕爾沙特點了點頭,說道:“豪溫先生客氣,帕爾沙特對凱旋將軍深感欽佩,不敢稍有不敬,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