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了!”
之後她忘了雷伊凡回了什麼。時裝展到來,往年紐約時裝週都在布萊恩公園舉行,可下一季開始,礙於經費及場地因素將改到林肯中心。單卓洛看著開場前的舞臺,往頂上的帳篷一瞧,抹了抹鼻子。“以前啊,我每次經過布萊恩公園,都想著總有一天要在這裡讓全世界看到我的設計,現在辦到了,結果……唉,想不到今天卻是最後一次在這兒了。”
範蒔昀及羅瀾都有著相同感慨,想當年初闖紐約,他們失敗過,也曾被人以看瘋子似的目光看待嘲笑,可他們始終不曾離棄過自己的時尚理念,終於走到了這個地步……
羅瀾拍了拍手。“好了好了,把眼淚擦擦,別在那兒傷春悲秋了,這又不是結束,而是一個新的開始,至少室內比室外省錢多了……別忘了你等會兒還要求婚,哭紅了鼻子能看嗎?”
“妹子……”
羅瀾哭笑不得,要說感傷她也有,畢竟“glamour”能壯大到如今這個地步,她的奉獻絕對不比任何人少。
他們和秀導做好最終確認,一切底定,賓客開始入場,她坐在最前排。每次的時裝展對她來說都是極盡光榮的一刻,看著自己付出的一切以最具體的方式呈現,一個一個的模特兒走出來,四周鎂光燈閃爍,一場不過三十分鐘的夢,她神迷其中,可腦中另一塊角落卻想著那個她最渴望分享這一切的人,不在她的身邊……
羅瀾苦笑。那個人,現在可在尼泊爾呢。
最後一套衣服走完,接下來便是所有模特兒出來繞場,一般收尾是兩個設計師登場謝幕。但這次不同,單卓洛會穿著正式的西裝,帶著那件親手設計的結婚禮服出場,向坐在場上的那位幸運兒求婚……
所有模特兒出來了,先男後女,當他們一個個走回後臺,燈光暗下,場內譁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接著,一束聚光燈照向出口。這全在羅瀾計劃之中,就等單卓洛出現——
穿著燕尾服的男人走出來,所有人驚詫不解,包括掌握一切流程的羅瀾。她瞠大了眼,幾乎以為自己看錯。“雷?”
“嗨,寶貝。”
近三個月沒見的男人又曬黑了一些,曾是模特兒的他穿起正式西裝依舊好看得奪目,他站在聚光燈下,湛藍的眸正熠熠發光,手上是那件雪白的婚紗。因為單卓洛堅持保密,所以羅瀾也不曾見過它的樣子,可她已經看不清楚了,眼睛蒙朧著。她呆望男人走至她面前,以正規的邀舞姿態朝她伸出手。“上臺來,好嗎?”
羅瀾腦子一整個暈乎乎的,莫名其妙上了臺,接著就有一票人魚貫冒出,一邊替她綰髮弄妝,一邊以一塊大黑布遮著讓她換上那件婚紗。所有人全是專業人士,長年征戰後臺,不到三分鐘便搞定了一切。
禮服合身得驚人,與她身材幾乎一寸不差,雷伊凡看得很滿意,在她額角親了一下。“看來這三個月你有好好吃飯,沒再瘦。”
“這……”
在場一頭霧水的人看了這陣仗也曉得發生了什麼,立即歡聲叫好,鎂光燈閃得比走秀時還勤,範蒔昀與單卓洛也一起從後臺走出來,兩人穿著同樣式的西裝,向四周致意。“請大家祝福他們百年好合!”
The Bangles的〈Eternal Flame〉代替走秀音樂在場內響起。“你們……”
羅瀾不笨,只是處於不可置信的震驚中,她看向雷伊凡,他瞅著她的眼神如此炙熱,她彷佛真的看見了永恆的火焰。藍眸中的她是一片雪白,她悸動了,從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另一個人的眼中這麼美。
“你不是在尼泊爾?”
雷伊凡一笑,捏了捏她的手。“那是上週的事了。”
鎂光燈還在閃個不停,看來明天的頭條有得寫了,她以為自己是置辦一切的人,沒想到卻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不過這種驚喜,偶一為之倒是不壞。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喔?”雷伊凡挑眉,隨即想到。“對,寶貝,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是認真的。
甚至瞞著她私下勾搭了兩個老闆搞出這一切。羅瀾眼眶熱了,但不想在這一刻哭出來,畢竟是要上報的。“你憑什麼要我嫁給你?”
“唔,憑我會下廚?”
“我可以聘個廚師。”
“我存了不少錢。”
羅瀾翻了個白眼。“我不缺錢。”
群眾譁然,不缺錢,好令人羨慕!
雷伊凡還來不及說什麼,她已再度開口。“但我缺一個能夠陪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