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其中,風吟真人最是尷尬,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該怎麼說,他口才一向平平,並不算能言善辯。而且對於王陸的問題,他也頗感棘手,王陸的前身畢竟是那個人……這要讓風吟怎麼說他?
糾結的時候,風吟轉眼就看到不遠處,王舞端坐在蒲團上,手裡端著一碟瓜子饒有興趣地圍觀,一副坐看好戲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元神中,風吟怒吼一聲:“王舞!”
王舞渾身一個激靈,瓜子灑了一半:“我又怎麼了?!”
“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我靠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隨意連坐啊!”王舞氣急敗壞地反駁,然而剛說完一句話,風吟就把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長老供奉還想不想要了!?”
“我靠你這濫用權力的賤人!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王舞在元神中狠狠地唾棄了風吟這種欺軟怕硬的行徑,然後看了眼已經睡死過去的王陸,心中也是一恨:你個賤人,居然把事情都推給我然後自己一個人睡!
但是呢……事情總歸還是要做,誰讓他是……王陸呢。
王舞於是堆起笑臉站起身來:“各位大佬們切勿當真,王陸只是童言無忌。”
一位真君冷哼一聲:“堂堂金丹真人,也算童?”
王舞一撇嘴:“童男嘛,怎麼不算?!”
“噗!”
當時就有真君險些吐出血來:“王陸是童男!?”
王舞說道:“這個嘛,你要較真,我也不能百分百斷言啦,反正我是沒用過。”
“廢話!你們是師徒,怎可逾越!”
王舞眉毛一挑:“師徒怎麼了?很多宗派祖孫戀乃至多重祖孫戀都大行其道了,師徒什麼的簡直是清湯掛麵。真是,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死板啊!”
“你!?堂堂超品宗派的正牌長老,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王舞雙手叉腰,氣勢十足地笑了三聲:“哈哈哈!我們修士修仙道本就是逆天行事!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又有什麼了不起的?話都不敢說,還修得什麼仙!?”
“你這是胡攪蠻纏!”
王舞又是一挺胸:“我是女人!胡攪蠻纏是天經地義!你要不服氣,不如揮劍自宮,與我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不過我還是會用豐富的經驗擊敗你。”
“你!”
眼看王舞越說越是起勁,和她對噴的真君已經面色鐵青,非要動用仙心修為才能壓制著火氣不爆發出來。另一邊,風吟真人是真心給跪了。
“五師妹,你行行好,收了神通吧……再說下去咱們靈劍派的顏面就蕩然無存了!”
“靠,一開始不是你讓我說的嗎?!如此善變,你比我還像女人啊!”
眼看這場爭吵就要擴大到不可收拾的境地,河圖真君嘆了口氣:“好啦,不要吵了,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何至於此?”
河圖發話,總還是有些效用,幾位真君雖然心中怒火難平,卻都收斂了不再出聲,只是用兇狠的目光瞪視著王舞,待以後要她好看。至於王陸,以後也的確要小心提防一點,他才華橫溢是不假,但越有才的人想法越多,越難以駕馭,一旦出了問題,那就是足以令萬仙盟傷筋動骨的大問題。
“我們沒有太多的機會可供浪費在對彼此的質疑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選定了王陸,就放手讓他做下去吧,若是處處提防,還要他做什麼?”
河圖說完,看了眼身旁,以玄墨為首的幾十名地仙已經紛紛從主席臺上走入場中,便說道:“看來地仙朋友們已經等不及了,大家隨我一起,去完成最後一環吧。”
……
開幕式的最後一環,是萬仙盟與上古地仙共同立下血誓,以確保這場大比的有效性。
既然說要以群仙大比來確定未來墮仙之戰時的主導權,總要有個約束的措施才好。比如,若是賽場上輸了,表面上向對手俯首稱臣,暗地裡卻陽奉陰違,只顧自身利益,最終導致雙方互不信任乃至互相反目,這場群仙大比又意義何在?
一個對雙方都有約束力的契約是絕對必要的,而這個契約的簽訂,就安排在了開幕式的最後一環,地點則是在仙一區的中央比武場。
入場準備簽署契約的雙方,是群仙墓中甦醒過來的全體一百二十一名上古地仙,以及代表了萬仙盟全體意志的一百四十七名高層長老。其中一百人來自萬仙盟通天聖堂——也是萬仙盟的最高權力機關,另外四十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