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陳削忙派人將張寧從幽州接到了魏郡,兩人相距這麼遠,陳削心裡很是牽掛,無論任何時候,連自己女人都不能保護好,還何談什麼狗屁霸業。
曹操的話,也算是給陳削提了醒,他倒不是怕,連日來,冀州劍拔弩張,到處都在整軍備戰,雖然彼此誰都沒有率先出兵,但是,黃河兩岸,卻兵戈閃耀,雙方都派了重兵鎮守,硝煙的味道瀰漫在黃河兩岸,大戰一觸即發。
為此,連徐晃都被陳削從鮮卑徵調了過來,徐晃,甘寧,廖化,軻比能,閻柔,趙雲,高順,徐庶,賈詡,程昱,都聚集在冀州,唯獨沮授坐鎮幽州,統攬陳削的後方,加上石廣元孟公威輔佐,幽州鮮卑都還算穩定。
“少帥,蔡琰姐要見你。”這一日,狗蛋又跑了過來。
一晃從官渡回來有些時日了,說實話,對蔡琰,陳削不僅僅是心疼,蔡琰的才學和氣質,讓他覺得自己甚至站在蔡琰的面前都跟土豹子一樣,相形見絀,心生羞愧。
人家是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家裡沒了親人,終究是大家閨秀,那清冷脫俗的氣質,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造化弄人,若蔡琰是完璧之身,陳削甚至還想把她撮合給自己的兵將,可是現在,一來,這樣做,對蔡琰不公平,二來,也難保手下有怨言。
陳削可憐她,心疼她,不等於別人也這麼想,賞給兵將們千金小姐,誰都喜歡,賞給兵將一個從匈奴人手中搶回來的少婦,結果就不一定了。
“哎…”一邊走,陳削一邊低頭嘆著氣,忽然有人飛奔著來到陳削跟前,原來曹操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拆開一看,連紙張都是陳削的作坊裡印製的,墨跡還未乾,很簡短的一句話。
“怎麼?怕了?一晃幾日過去了,你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有心跟我開戰,無膽討個女人嗎?”
很明顯,曹操是故意激將,現在就算把蔡琰送給他,曹操也會把蔡琰許給旁人,絕不會收入自己房中,但是,要是被陳削收入房中,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對蔡琰,曹操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現在放眼天下,孫堅的女人,孫策周瑜的女人,陳削的女人,曹操都日思夜想,無時無刻不盼著成就好事。
當然,曹操絕不會採取任何卑鄙的手段,他要堂堂正正的打敗所有的敵人,然後順理成章的將對方的女人收入自己的後宮。
曹操故意激將,因為曹操明白,上一次,官渡之戰僅僅是雙方試探性的攻伐,這一次,一旦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兩家一個佔據冀州幽州,一個坐擁兗州徐州,彼此接壤,又是近鄰,這場龍爭虎鬥,根本避免不了,只不過,一早一晚罷了。
陳削哭笑不得,讓自己收了蔡琰,到時候曹操好從自己身邊再將她搶過去。
真是可笑。
不一會,來到蔡琰的房前,陳削輕輕疊指在門前敲了兩下,過了一會,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裡面開啟。
“嗯?你要走?”見蔡琰已經將包裹都收拾好了,看起來就像要出遠門的樣子,陳削微微吃了一驚。
“是啊,這些時日,一直煩勞將軍照顧,之所以叫將軍過來,奴家是要向將軍當面辭行!”
蔡琰似乎並沒有受前幾日的心情影響,面含笑容,酒窩裡噙著歡快,看起來心情不錯,如初春的陽光一樣,醉人心田,讓人神清氣爽如沐春風。
“將軍請坐,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蔡琰對將軍的感激之情,若將軍不棄,我願撫琴一首,以謝將軍!”
陳削有些發怔,猛的聽說蔡琰要走,多少有些不捨,她孤苦一人,日後可如何生計啊。
心裡胡思亂想著,陳削挨著床邊慢慢坐下,蔡琰懷抱琴絃彎腰給陳削福了一福,然後正襟坐好,陳削起初並不在意,畢竟,他一個窮苦野疙瘩出身,壓根就不懂得欣賞這麼高雅的東西。
錚、錚、錚!
蔡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撥弄琴絃,發出清脆的幾聲絃音,陳削循聲抬頭,他的心思,更多的是落在蔡琰的身上。
聽琴不懂,看人,這個不用學,也不用教,凡是男人,都自學成才。
但見,蔡琰纖腰婀娜、檀口輕盈、明眸皓齒、肌如冰雪,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中無不透露出一股古典溫婉的氣質,不施粉黛,依舊難掩天生麗質。
起初陳削只是欣賞美人,越看越美,可耳邊緩緩流淌的琴音不時的傳回來,漸漸的,陳削也眯起雙眼,聽的有些陶醉。
琴音綿綿,綿綿不絕,如清泉流淌,醉人心田,絃音優美,如夢如幻,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