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北方水軍,不習水性,將戰船接連在一起,倒不失為一個辦法,至於這風向嗎,士元心裡必然有數,主公只需依計而行便可,這邊的事情,交由士元,主公大可放心,奉孝,特來向主公辭行。”
“什麼?奉孝,你要走?要去往何處?”曹操心裡咯噔一下,瞅著郭嘉,心裡猛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誤以為郭嘉身體不適,要離開自己。
其實則不然,郭嘉輕輕搖了搖頭,邁步走到曹操的近前,曹操忙將身子往前傾了傾,郭嘉俯下身子,衝著曹操耳語了幾句。
曹操聞聽之後,頓時瞪大了雙眼“奉孝,這麼說,你是故意要引陳削偷襲兗州?”
“正是如此,主公,兵不厭詐,雖說陳削本可以高枕無憂的坐山觀虎鬥,但是,如今兗州空虛,曹家兵將主力盡數進入荊州,這個時候,陳削豈能無動於衷,就算他沒想出兵,那徐庶又豈能錯過這個天賜良機呢?不出嘉所料,主公跟周瑜交戰之日,就是陳削派兵進入兗州之時。”
見郭嘉坦然自若,神色從容,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和不安,顯然,是有意要引陳削進入兗州。
見郭嘉雲輕風淡,從容自若,曹操這心裡也鬆了口氣。
不過,曹操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奉孝,如此一來,豈不等於是老夫同時跟江東和冀州開戰?”
郭嘉搖了搖頭,“主公儘可放心,那徐庶何等精明,此番不過是偷襲罷了,目標必然是許昌,若事情不順,他也不會跟我們全面開戰的,他們更希望看到我們跟江東拼個魚死網破,絕不會提前跟主公開戰的,這一次,之所以偷襲許昌,因為,劉璋正在許昌,若是劉璋死了,主公跟劉循的關係,也就斷了,這是徐庶希望看到的,不過,我們又豈能讓他如願呢。”
“奉孝,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也罷,有你領兵回返兗州,老夫可高枕無憂矣。”
無論任何時候,不管郭嘉做什麼,曹操都極為放心,哪怕郭嘉還未出手,只要看到他的臉上那副從容灑脫的自信笑容,曹操心裡也格外的踏實。
“主公,切記,此番跟周瑜交戰,主公須得多多依仗士元,不僅這一次如此,日後主公也要儘量對他多加包容和器重,主公若想成就霸業,龐統正是天賜主公之得利臂助,還有一事,跟劉循之間,不到萬不得已,兩家千萬不要生出事端,雖然劉循心中無時無刻不痛恨主公,可是,主公佔據大義,劉循就算心中再有不滿,也得跟主公遙相呼應,我想,那諸葛亮也是聰明人,兩家互為盟約,對彼此都有利,日後,主公跟劉循,南北呼應,先破江東,再滅冀州,待到主公根基穩固,便可跟西川一決雌雄,擊敗西川之後,則主公霸業必成!”
郭嘉臨行前,再三叮囑曹操,對郭嘉的話,曹操一向‘言聽計從’,忙點頭答應,曹操也知道,自己現在勢弱,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利用劉循,只要劉璋在自己手中,劉循就得聽自己的,兩家合力,攻破江東,然後掉過頭來,再滅陳削,對於郭嘉的決策,跟曹操心裡想的不謀而合。
曹操親自將郭嘉送出營帳,別人根本不知道,曹操只是對旁人說郭嘉身子不適,要回兗州養病,長江兩岸,氣候風寒,大家也沒有異議,只是。,誰也沒有發現,張遼竟然也不見了。
領兵來到荊州和兗州的交界處,郭嘉叮囑張遼待機而動,自己先行回返許昌。
“先生一路珍重!”
親手扶著郭嘉又上了毛驢,張遼本想派人護送,郭嘉卻擺手給擋住了,回頭看了張遼一眼,郭嘉什麼沒說,只是衝他笑了笑,就騎著毛驢離開了。
有的人,需要別人叮囑,有的需要別人給他做出安排,而有的人,則什麼也不用說,他一定不會讓人失望,張遼就是這種人,郭嘉帶著他離開曹營,張遼就已經猜到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來到荊州邊界,郭嘉先行一步,臨行前只說了四個字“待機而動!”
張遼一邊派人密切關注許昌的動向,一邊悄悄的從別處將兵馬調來,如狩獵的獵手一樣,精心的做好準備,耐心的等待著獵物上鉤。
那麼陳削會上鉤嗎?
一定會!
兗州空虛,這麼好的機會,陳削很難保持絕對的理智,在徐庶的勸說之下,陳削讓大將顏良繞道進入渤海,暗中跟甘寧匯合,又派人去徐州探了探風聲,很快得到回覆,陳登可以助甘寧等人一臂之力,讓甘寧的船隊從徐州悄然登陸。
如此一來,外人很難察覺到陳削調兵的動向,因為這一次出兵,陳削是讓甘寧從海上領兵進入徐州,然後從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