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聯姻,田疇根本阻止不了,拜過天地之後,鬱悶難平的田疇,人生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
雖然女人在漢末地位卑微,可在世家人眼中,女人確是他們政治聯姻的工具,只有這樣,家族才能日益壯大,長久不衰,妹妹一旦嫁給了張頜,那田家便等於跟黃巾綁在了一起,就算田家想跟陳削撇清關係,也不可能了,因為陳削早已把結親的訊息散播了出去,這一手,陳削玩的熟溜的很,根本不給田疇留下任何的退路。
你田疇不是不幫忙我嗎?行,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田家跟我黃巾結了親,看你怎麼辦?更可氣的,陳削得寸進尺,在田家又選拔了十幾個精裝子弟愣是讓他們投了軍,他要不擇手段的將田家跟自己綁在一起,反正無論怎麼做,對陳削都沒絲毫的損失,可田疇卻發愁了,有了家族的牽絆,田疇很難置身事外,加上妹妹嫁的是陳削的得力上將,張頜也沒有半點怠慢他妹妹,閒來無事,陳削動不動就跑去找田家老爺子喝茶下棋,陳削會那麼閒?並非這樣,他要讓所有人知道,田家跟黃巾,關係非淺,其實田家老爺子心裡也委屈的要命,陳削哪裡是來找他喝茶下棋,都快當成自個家了,甚至還唆使他的小孫女跟狗蛋訂娃娃親。
第一百六十四章,田疇出謀
“少帥,田疇先生要見你。”周毅從門外衝屋裡喊了一聲,很快屋中便有了回應,“讓他進來吧。”
田疇整了整衣冠,即便身上沒有半點灰塵,還是整理了一下,這才邁步走了進去,周毅撇了撇嘴,不滿的哼了聲“讀書人就是瞎講究,多此一舉,故做姿態。”
周毅雖小,可也知道,田疇太不識抬舉了,削哥姿態放低,好話說了一籮筐,這傢伙就是不肯低頭,就算砍下他的腦袋,也是活該,成了親聯了姻,也沒什麼表示,真是個倔驢,現在肯服軟了,擺明了擔心家裡人被削哥報復,讀書人自命清高,到頭來,還不是怕死。”
進屋之後,田疇仔細一打量,好傢伙,亂七八糟,他從未見過這麼髒亂的書房,連牆壁上都塗畫的烏七八糟,書簡筆注更是丟的滿地都是,甚至牆壁上還掛了不少鬼畫符似的東西。
田疇仔細一看,頓時嗤鼻笑了,全是關於兵法韜略戰陣的圖解,興許是陳削自己畫的,歪歪扭扭,跟蝌蚪一樣,難看死了,甚至很多字還寫錯了,但是筆鋒都很用力,看的出來,這些東西陳削當時寫的很認真,沒少費心思,只不過,在田疇看來,這是什麼?就算他有涵養,這個時候忍不住也想爆幾句粗口。
簡直就是一坨****。
可是,抬頭望著那伏案認真到極致的陳削,田疇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己從小家族殷實,既又名師教導,府中的藏書又數之不盡,讀書習文,條件得天獨厚,可陳削,卻是個半路出家的普通人。
聽到腳步聲,陳削從案桌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田疇,起身笑道“先生想好了?”
田疇一撇嘴,心說這不是廢話嗎?沒想好我找你幹什麼,對一個倔強不願屈服的文士來說,給黃巾出謀劃策,田疇還真是心有不甘,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有選擇嗎?你都快把我田府上下給搬空了,興許再晚一點,我的家人就被你全弄到這裡來了。”
“呵呵,先生放心,現在世道混亂,賊寇四起,我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都搬到肥如城沒什麼不好,這裡守衛森嚴,沒人敢傷害你的家人一根汗毛。”
田疇一陣苦笑,賊寇四起,普天之下,還有誰比得上你這逆天造反的黃巾陳削啊,不過既然已經下了決心,田疇只好摒除心中的雜念,“說吧,你打算給我安排個什麼職務?”
“隨軍謀士。”
田疇有些吃驚“哦?我可沒上過戰場,可不會帶兵打仗。”
“有本事的人,才不屑處理那些寫寫算算的雜事,沒上過戰場沒什麼,凡事都有個開始,之前我也沒打過仗,現在還不是一樣統帥一方,如今遼西右北平兩郡之地烏桓賊寇再也不敢叩關縱惡,可是,烏桓人依舊沒有剷除,只是暫時打跑了而已,我要將他們一舉蕩平,先生久在邊塞,對烏桓人肯定比我更加了解,這隨軍謀士一職,我看,非你莫屬。”
“對付烏桓人,不是公孫瓚一直在跟烏桓人交手嗎?你為何如此上心?”雖然來之前對陳削有了些瞭解,可田疇萬萬沒有想到,陳削一直在跟公孫瓚暗中聯手對付烏桓人。
陳削點了點頭,淡淡的回道“已經打了一年多了,我的兵之所以不露痕跡,那是因為我讓他們不穿盔甲全部除掉頭上的黃巾,別人自然不會知道,既然是自家人,也不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