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兩年,雖然才十四歲,可陳削的經歷卻一點也不少,陳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隻要有一絲希望,也要活下去,如果自己疼的喊叫起來,當時就會丟掉性命。
面對強盜來襲,陳削做了自認為最正確的三件事,第一;見勢不妙,立馬就跑,第二;跑不過,避開要害,裝死。第三;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絕不做無畏的反抗。
指望發揚男子漢的熱血豪情跟強盜玩命廝殺,陳削,不是勇猛強悍的虎將,也不是特種兵,僅僅是個獵戶,何況,對方足足有上百人,陳削,只想活著!
強盜們留下一地橫七豎八的死屍,好像打了勝仗一樣,囂張得意的策馬揚長而去,陳削咬牙苦撐了好久,就連嘴唇都咬破了,身體早已到達了極限,直到馬蹄聲徹底遠去,才緩緩從地上抬起頭來,身子痛的厲害,渾身都是血,身為獵戶,陳削懂得一些急救的措施,幸好沒有斷掉骨頭,不過,想要站起來繼續走路,很難。
環顧四周,腥風吹過,血染大地,這些剛剛還跟自己一起逃難的百姓,全都倒在了血泊中,不管是有些氣力的大漢,還是婦女老弱,全都不例外,生命,如此脆弱。
這一次,陳削足足躺了十幾天,自己無法繼續趕路,四周茫茫荒野,沒有一點能夠果脯充飢的食物,逼的沒有辦法,餓的難受,無奈之下,他終於咬牙抓起地上的黃土塞進了嘴裡……。
過了幾日,路上再次閃出了難民的身影,除了那條臭水溝能夠引起他們極大的興趣,河邊這些血淋淋幾乎要腐爛掉的死屍,沒有人會理會。
陳削就這樣,蜷縮在死人堆裡,靠著臭水黃土,偶爾能尋到點草葉咬牙撐了過來,雖然周圍都是死人,讓人渾身滲得慌,可是,當見多了,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何況,在身體沒有好轉之前,這些死人,卻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至少,強盜不會再來這裡,至少沒人會留意躲在裡面的陳削。
這些天,除了心志變得更加堅韌,陳削又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人,不管有多強,在這裡,終究還是太弱了,弱小的跟螻蟻一樣,就算那些平日裡仗著身強力壯能搶奪別人手中食物填飽肚子的壯漢,在強盜面前,屁都不是。
而這裡,不僅僅有強盜。
何況一個人,也會有受傷生病的時候,這個時候就算找尋食物都困難,身子好轉之後,陳削堅毅的臉上,那雙略顯幽冷的眼睛,變得更加堅定和閃亮,他要找尋幫手,能讓自己更好的在這世上活命的幫手。
至於爭霸天下,跟各路諸侯掰掰手腕,那對陳削來說,簡直就是扯淡!
指望一個連土都吃的穿越人去爭霸天下,那陳削簡直瘋了。
第二章,持槍少年
再次上路,混跡在難民的流動大軍之中,陳削的那雙眼睛,本能的搜尋起了獵物,這是他常年打獵練就出來的本能,對他來說,現在的獵物,一是食物,二是幫手。
一個壯漢腰裡彆著水囊,手裡正拿著一塊乾巴巴的餅往嘴裡得意的塞著,壯漢身強力壯,胸前滿是如鋼針般猙獰兇悍的胸毛,旁邊的難民,就算饞的移不開視線,忍不住直咽口水,也愣是沒人敢上前哄搶。
陳削兩眼晶亮,陡然射出如狼一般嗜血的寒光,緊了緊手裡的那根棍子,悄悄的靠了過去。
他沒有直接撲上去,而是像獵手捕獵一樣,悄悄的靠近,默默的等待機會,何況他本身就是個獵戶,那大漢身強力壯,對他來說,就如同山中的豺狼虎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務必一擊得手。
“小娘子,想吃嗎?嘿嘿…只要你讓大爺快活一下,大爺保證讓你吃。”
那壯漢當著眾人的面,湊到一個帶著孩子的少婦跟前,一邊得意的晃著手裡的半塊餅,一邊伸手胡亂在少婦胸前揉捏了起來。
少婦想要推開那大漢的髒手,可是,那張餅,她卻死死的盯著不放,就連她的孩子,也是饞的直流口水,甚至小肚子還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
不知兩人究竟是怎麼商量的,不一會,兩人脫離開了人群向路邊走去,沒過多久,那壯漢就在路邊撕開少婦的衣服壓在了那少婦身上。
這一幕,大家似乎早已司空見慣,沒人理會,為了食物,女人犧牲自己的身體,再正常不過。
“機會終於來了。”
陳削偷偷摸到路邊,趁大漢在女人身上聳動的時候,身子微曲,彎成弓形,兩腿用力一蹬,整個身子突然如離弦的利箭一般,驟然射了出去,一陣風似的衝到壯漢身後,待壯漢發現陳削,已經遲了,陳削竄到近前,縱身高高躍起,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