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我必須下到地獄去同惡魔本人搏鬥,我也會的。”

“每部電影都像孩子--倔強的孩子,有自己看待和處理事情的方式,而你必須像父母一樣甘願冒任何風險去保護它。我像愛孩子一樣愛我的影片,對那些患有哮喘病或是斜眼或瘸腿的孩子我會加倍疼愛和呵護。我所有的影片都有某種缺陷。”

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熱愛自己的電影,彷彿他們是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赫爾措格和他的子女們的關係如何,是否對電影的熱愛超越了親子之愛,是否電影和他的距離比一切其他事物和他的距離都近。

“一個成年人在他的一生中應該偶爾吃一回自個兒的鞋子,或者做點其他類似的事情。”

他真的這樣做了。也許他真的是個來自中世紀的野蠻人。但其實他很清醒,他說出這樣的話並非單純譁眾取寵,只是揶揄嘲諷和刺激那些文明人,這是他一貫的作風。為了激勵年輕人拍出自己的電影,他答應在在他的第一部電影拍出後吃掉自己的鞋子。電影拍出,赫爾措格果不食言,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掉煮了三個小時的鞋子。並拍成紀錄片《赫爾措格吃鞋子》。

“如果沒有自我表達,人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他一生執著於這種表達。表達對於他,不僅具有永恆的魅力,也是他一生自覺的存在方式。

“我就是我的電影。”

在這一切完結之後,最後一句,他終於輕描淡寫對著記者的鏡頭說到這麼一個句子。簡單,卻擲地有聲,沒有人能反駁他。他早已經和他的影片合而為一。

2

赫爾措格每部影片的拍攝都好像是一部傳奇。在拍《生活的標誌》時,他與希臘軍事政團發生衝突,他叫嚷要射殺任何一個企圖逮捕他的人;在非洲拍《新創世紀》時,他被逮捕入獄,還染上了寄生蟲病;在拍《侏儒也是從小長大》時,為了取悅侏儒演員,他居然往仙人掌裡跳;在南美拍《天譴》時,由於財務緊張、天氣惡化,以致與壞脾氣的明星克勞斯•金斯基用手槍彼此威脅著要殺掉對方;在拍《玻璃精靈》時,他將所有的演員催眠以得到幻覺效果。。。。。由於和這個瘋子共同工作經常面臨生命危險,有人嘲諷赫爾措格“也許會在下一部電影把演員釘在大樹上”。

如果你看過上面的言論,我想就不難理解這些狂人般的行為。這個德國的一個封閉山村裡出來的野蠻人,顯然比一切文明體面人都擁有決絕的品質。瘋狂在他那裡成了一個值得尊敬的詞語,一個正面的充滿了力量和建設性的詞語,而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錯亂帶來的混亂和變態。

赫爾措格在採訪中這樣評價他影片中的人物:他們是來自純粹黑暗的,由直覺操縱的世界,但是他們心理並不黑暗,只是塵世的光明往往會傷害他們,使他們遠離人世而進入不為他人所知的世界。

這是一些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群體,一些異於常人的人,他們包括:精神錯亂者,侏儒,殘疾人,棄兒,以及冒險家,幻想家。

這是他的主題。他影片的視角總是遠離文明世界,去孤獨的對準這些怪異的人物,他因此也被稱為影壇上“地道的離群索居者”。

想起攝影史裡有句名言:不是你在拍攝照片,而是照片在拍攝你。赫爾措格的電影貌似對準的都是那些怪異的或者特立獨行的主人公,其實他鏡頭一直冥頑的對準著自己,所有的電影只有一個路徑,去觸碰他內心的那顆靈魂。萬水千山,走到的只是心底。與其說他有非同尋常的藝術追求,不如說他其實只是在驕縱自我。

我因此寫了一首叫《自我》的詩歌送給他:

《自我》

一場淋漓的大雨中

一個無人的廣場上的一個瘋子

和他的舞蹈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遍佈天下的秘籍

遍佈天下的秘籍

――對《讀者》雜誌的思考

飯卡獸/著

一、心靈到底需不需要“牧場”?

旅德多年的攝影家王小慧在他的自傳《我的視覺日記》裡提到這樣一個細節:一次,作者的朋友送她一張明信片,裡面用到這樣一個比喻:心靈的牧場。作者當即被這樣一個簡單的比喻而感動,覺得美妙無比,進而心生溫暖。然後作者在書中用了大段的文字在那裡絮絮叨叨的把玩賞析著這個比喻,表達著自己的那難於言說的喜愛之情。從那激動的筆觸我們能感受到她那真實的情感並不是表演。

看到這樣一個細節我是很驚訝的。在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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