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帶錯路不成?!”白芷斥責道。
車伕陪笑道:“奴才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辦事,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白芷怒容滿面:“這院子倒是很清靜。只是你家主子有什麼話不能說,非得避人耳目巴巴地跑到這來!”
車伕並沒回答,只是行禮告退了。李未央淡淡道:“算了,進去看看再說吧。”三人剛到了門口,白芷和趙月的脖子便被人架了長劍,一切都發生在猝不及防之間,甚至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李未央冷冷笑道:“不知是哪位要請我來,這種方法又是誰家的待客之道?”
那數名憑空出現的護衛都默不作聲,只有為首的人冷冷道:“李小姐,請你進屋吧,我家主子有話要說。”
李未央面無表情,眼睛卻向著趙月眨了眨,趙月急不可察地點了下頭。李未央便冷哼了一聲,彷彿無奈的樣子,不得已一般地走上階梯,推門進了主屋,由於背光,整間屋子裡暗沉沉的見不清景緻,再往右看,那幔忽然一動,李未央向後退了一步,卻看見一個錦衣公子站在了跟前。
“原來是你——”李未央揚起冷笑,“什麼時候蔣家四公子也做出這種勾當來了。”
蔣南的臉,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英俊,只是如今這張臉上,掛著的卻是嘲諷的笑容:“李未央,我早與你說過了,你飛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原本還設想了無數的法子將李未央騙過來,因為他聽說她生性多疑,只恐她會帶很多人來,所以特意安排了二十名身手一流的護衛,可是現在看來,他太高看她了,居然就這麼相信了盧公。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盧公救過她弟弟的性命,一般人是不會輕易懷疑救命恩人的吧,蔣南得意地想著。所謂誘敵,便是要用最意想不到的人和法子。
聽見他說出這種話,李未央的臉上卻見不到多少驚訝,相反,她施施然坐了下來,甚至取過桌子上的茶杯,慢慢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霧氣繚繞中她的神情看來有一絲嘲諷,道:“四公子,你冒充盧大夫強行擄我過來,是活膩了麼?!莫非你不知道強行擄走官家千金,按例當斬麼?還是你以為蔣家有特權,可以免受處罰?”
蔣南怔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想不破呢?如今可不是我強行帶走你,而是你自己乖乖上門的。這怎麼說來著,是自投羅網。”
李未央抬眼看他:“哦?自投羅網?”有淡淡的冷嘲蔽住了她澄澈而清鬱的眼,可惜對方卻沒有看出來,她慢慢道,“那麼,不知四公子請我過來做客,是什麼意思?”
蔣南冷笑一聲,道:“自然是見見我未來的妾了!”
李未央一怔,倒是有三分驚訝,上上下下看了蔣南幾眼,道:“四公子莫不是失心瘋了吧?我為什麼要見你的妾?”
蔣南大笑出聲,笑聲中無比的放肆:“你就是我未來的妾啊!難不成你以為跑到這裡來跟我廝混一天之後,還能名正言順被賜婚給我做正妻嗎?”
李未央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道:“難不成,你把我騙來,真是要壞我的名節嗎?”
蔣南的笑容帶了一絲冷冽:“我總不能是請你來作客的吧。”劫持貴族千金一旦公開審判可是死罪,但是他敢肯定,若是他劫持了李未央,李家只能啞忍,並且將李未央嫁給他做妾,因為李未央再強悍再囂張,仍舊是一個女子,她絕不可能犧牲自己的名節的,若是她被他強行擄走的事情傳揚出去,她只有一死了之這個解決法子,相比較自殺而言,隱忍了這件事情並嫁給他做妾反倒要好得多,所以這個賭,他贏定了!
李未央悠然地嘆了一口氣,溫柔的語調像緩緩流淌的碧綠春水,聽不出一絲的惱怒:“四公子,我真是高看你了。原以為你雖然個性暴躁了些,驕傲了些,好歹還是個戰場上的英雄,卻沒想到你連這等下賤的法子都想得出來。唉,真是叫我失望!”
蔣南心頭一震,沒想到她居然如此鎮定,很快他卻笑了起來,她如今的鎮定必然是偽裝出來的,如果她在這裡被關上一個晚上,不管他有沒有對她做什麼,明天早上她都不能以清白女子的身份嫁入蔣家了,當然,到時候她也不能嫁給別人,只能嫁給他,而且,是以妾的身份!這樣,既能讓老夫人滿意,又不會讓他覺得憋屈。
娶李未央,他連想都沒有想過。儘管李未央讓他覺得充滿了興趣,儘管每次看到她,他就會產生一種只有在戰場上才有的征服的**,並且她是第一個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的人,可他並不認為,就憑這個,她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就有資格嫁給他做正妻!雖然他的官職已經沒了,可他還是一等功勳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