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沉重,正要開口,忽見南宮巖皺著眉頭走進殿來,稟道:“?王殿下,曹吉祥帶著一群東廠高手向這裡過來了。”
話聲剛落,只聽殿外有人道:“?王殿下,奴才聽說馬順圖謀造反,特地趕來救駕。來此途中,見毛貴和王長順領著一批侍衛要殺向後宮,便把他們擒下,前來交給殿下發落。”
金英聽後,大喜,暗道:“這些人瘋了似的要治王振親信的罪,現在毛貴和王長順被押來了,他們也該心滿意足了吧。”回頭看去,見朱祁鈺點了點頭,便張口道:“把毛貴和王長順帶進殿來。”
很快,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太監領著幾個東廠高手進殿來,那幾個東廠高手還架著兩個臉色如灰的人,其中一個抬眼看了一下場上,哀求的道:“饒命啊,?王殿下,你就看在王公公的面子上,繞了我們吧。”
他不說王振還好,一說王振,頓時惹火了一干大臣,那幾個東廠高手把兩人往地上一放,退下去了。
被擒下的另外一個人大概是活膩了,不顧周圍人射來的怒光,道:“你……你們好大膽子,皇……皇上若回來的話,一定會給我們……”
沒等他說完,幾個自忖很有力氣的大臣衝上來,對他拳打腳踢,求饒的哪個人嚇得冷汗直流,本以為自己會逃過一劫,誰料,幾個大臣衝了上來,向他施展了暴力。隨後,一群大臣圍了上來,就像毆打馬順那樣,很快就把兩人給活活打死了。
殿上人多,于謙勸得了一個,卻勸不了全部,方劍明本想阻攔眾臣的“暴行”,但見這些大臣一個個雙目血紅,跟被打的兩人有天大的仇恨似的,心知這兩個人定是作惡多端,便沒有插手。曹吉祥和南宮巖也沒叫手下出來拉人。
毛貴和王長順一死,動手的大臣中有幾個上了年紀,便坐了下來,儘管已累得夠嗆,但嘴裡依然痛罵著。
又是那幾個很有力氣的大臣,見兩人死後,又找上了朱祁鈺,直到這時,方劍明才看出他們幾個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越眾而出,也不見他是如何出手的,幾人便立在原地,雙眼閉著,但臉上仍然充滿了憤怒。
于謙生怕其他大臣誤會方劍明,忙道:“他們幾個只是被點了穴道,南宮統領,叫你的手下快把他們扶下去歇息。”
南宮巖道了一聲“是”,令人把幾個憤怒到極點的大臣扶下去了。
曹吉祥見方劍明的武功這般厲害,心頭微微吃驚,眼珠一轉,猛地跪倒,道:“奴才以前很無知,今朝才知過去的所作所為,很不恰當,請?王殿下治罪。”
于謙見有些大臣怒視著曹吉祥,生怕把亂子鬧大,忙道:“曹公公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殿下,請你下令,恕曹公公無罪。”
朱祁鈺遲疑了一下,道:“這……”
于謙念頭一轉,大聲道:“殿下,馬順、毛貴、王長順三害朝政,其罪該死,請殿下下令眾臣無罪。”
朱祁鈺還在沉吟,于謙一急,衝了上去,拉住朱祁鈺的衣襟,道:“殿下,你趕快下令吧。”
朱祁鈺苦笑一聲,道:“本王只怕沒有這個權力,於卿家,這裡就暫且交給你了。”說著,轉身就走。
于謙拉著他的衣襟,他一走,于謙頓時一個踉蹌,方劍明見了,臉色一變,飛身上去,沉聲道:“殿下。”
朱祁鈺本來只是在做戲,沒料到于謙會來真的,急忙轉身,伸手一抓,只聽“嘶”的一聲,把于謙的袍袖抓破了,但也穩住了于謙的身子。
于謙義正詞嚴的道:“殿下,你是監國,你若不下令,誰還能下令?殿下勿辭。”
朱祁鈺這才下令道:“馬順三人其罪當死,眾臣無罪。”
于謙道:“曹公公曾有軍功,而今制亂有力,請殿下為大局著想,宣他無罪。”
朱祁鈺也知這曹吉祥有些勢力,若把他抓了,只怕會把一些本來不想“造反”的人激怒,反正看他現在有心依附自己,何不乘機做個順水人情,將來或許還會為自己辦事呢,正要宣曹吉祥無罪,殿外忽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南宮巖距離殿門最近,臉色一變,衝了出去,經過殿外的時候,下令道:“眾御林軍不可輕上,守住大殿便是!”
曹吉祥一躍而起,道:“殿下,奴才是真心改過,殿下若還不信的話,奴才這就率人把造反之人擒下。”說完,身形一晃,第二個衝出了大殿。
殿外是一片極大的廣場,這時,一大群手持兵器的錦衣衛和一批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漢子向大殿衝了過來,領頭的一個大聲叫道:“馬統領,屬下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