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多時,不分勝負,但這種說停就停的能耐,又豈是現在的我所能辦到的。”
嶺南羽士話聲剛落,段淳風“哈哈”一聲大笑,道:“嶺南羽士,這可得要多虧你的琴聲,若不是你的琴聲相助,我也不會這麼快領悟逍遙神劍的最後一層心法。你不是極為自負嗎?好,你就先嚐嘗我這三劍的厲害。”語氣一沉,喝道:“阿室羅盧吉耶,婆伊恆爍缽寫!”一指點出,無形劍氣射向對方。
嶺南羽士見了來勢,微微吃驚,急忙撥動琴絃,一道無形真氣如飛刀一般迎向劍氣,只聽“砰”的一聲,段淳風竟絲毫不落下風。
方劍明見了,心頭驚疑,就在這時,段淳風連發了兩劍,威力均在第一劍之上,嶺南羽士雖然接了下來,但看的臉色,接得不是很輕鬆。
“姓段的小子,你從何處學來的佛門武功?”嶺南羽士看出了一些蹊蹺。
段淳風冷笑道:“誰說我學的是佛門武功?”
嶺南羽士一怔,道:“你的‘逍遙神劍’雖然看似練到了第十層,但絕不是正宗的段家武功。”說到這裡,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寶珠,道:“敢問大師法號如何稱呼?”
寶珠雙手合十,與方劍明走到近前。
“貧僧寶珠。”
嶺南羽士聽後,呆了一呆,有些感慨的道:“大師佛門武學早已登峰造極,佩服,佩服。”將眼光定在方劍明身上,緩緩的問道:“小友貴姓?”
方劍明道:“在下方劍明。”
嶺南羽士仔細的看了看他,突然長長的嘆了一聲,臉色有些黯然,道:“老夫學琴多年,對於樂道,一向自負。方少俠如此年少,竟有這等修為,豈不愧煞老夫?唉,罷了,罷了,我連一個少年人都打不過,何談再也張三丰相較雌雄。”
只聽有人“嘻嘻”一笑,道:“我道是那個老兒在此彈琴,原來是你這個嶺南羽士,你不是早就見閻王去了嗎,怎麼還活在世上?”
隨著話聲,上官無錯的身影從遠處晃落到近前,緊跟著,一群人各自展開身法來到山上,內中竟有百里兄弟。
原來,百里兄弟被方劍明廢了大半功夫之後,心灰意冷,哪裡還有在江湖中混下去的臉面,上官無錯從方劍明哪裡得知兩人的下場之後,要兩兄弟也上了船,並忠告他們不要再與血手門的人來往。兩兄弟撿回了性命,又坐上了對方的船隻,更加不敢有一絲異心,打算回到陸上之後,隱跡江湖。
當大白鶴領著船隻到了嶺南羽士所在的海島邊時,正是嶺南羽士和聖母四人較量琴聲的時刻,那兩艘扶桑人的船隻上本來還有三十幾個扶桑武士,但因為琴聲傳來,雖然距離遠,個個也覺得渾身無力,人人趴在船上,堵住耳朵,方劍明等人的來到,對於他們來說,頗有些天外來兵之勢,要制住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與方劍明一塊乘船來的人,除了龍碧芸、白依怡、白依人、東方天驕、祝紅瘦五女外,還有黑袍、龍碧芸的丫鬟小紅、寶珠、上官無錯、晁烈、段彥宗、陳錦藍、黃升、風塵四俠、鍾濤、雷柔、牛保山、百里兄弟等人,船上的指揮,則是雷海和馬河,兩人身邊就帶了兩個親兵,因此,船上除了以上這些人外,就只剩下一干水手,雖然只有一條船,但足夠他們乘坐的了。
臨走之前,王保仔特來找方劍明,請求方劍明給他解開禁制,幸虧他來提醒,不然,方劍明大概會把這事忘了不可。其實,王保仔壓根兒就沒有什麼禁制,只是方劍明嚇唬他而已,不過,方劍明為了讓他安心,煞尤其事的在他身上胡亂拍了幾下,王保仔自以為解了禁制,對方劍明是感激不盡。說也奇怪,他本該是埋怨方劍明才對,到了最後,竟把方劍明當作了大恩人。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若不是方劍明,他只怕要死在官兵的手上,就不要說將功贖罪,甚至當官發財了。
至於那批珠寶的事,都被龍碧芸安排好了,也不知道她跟朱祁嫣說了些什麼,反正方劍明只知道朱祁嫣已經答應幫他處理那批珠寶,定要讓它們用到實處。對此,方劍明不禁產生了一些疑問,龍碧芸雖然是副盟主,但她與朝廷沒有什麼接觸,和朱祁嫣也僅僅是“泛泛之交”,朱祁嫣會這般快答應她?難道其中還有什麼秘密不成?他問過龍碧芸,龍碧芸笑而不答,只說事情已經辦好了,你就不要問這麼多了。方劍明見她不答,便也不再問了。
上官無錯到了近前,看了看那兩個坐著死去的扶桑琴道高手,道:“嶺南老兒,你殺人的手段絲毫不比當年啊,若不是方小子及時出手,剩下的人只怕都要被你的琴聲震死。”
嶺南羽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