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柳生一劍身上的破綻。
冷暮雲越想越覺得可怕,冷汗隨著背脊流了下來,他不是怕柳生一劍這個人,而是擔心柳生一劍這樣繼續下去的後果。對於一個無心的人來說,所說的話永遠不值得相信,柳生一劍曾說只要擊敗冷暮雲,就會帶著櫻子會扶桑,只怕他在擊敗冷暮雲之後,就會大開殺戒,四處殺人。到時,又有誰能製得住他?天下之大,又要有多少人死在魔陽劍之下?
柳生一劍四下看了一眼,咧嘴一笑,道:“別看你們這麼多人,只要我願意,再多百倍,我也照殺不誤。”
冷暮雲猛然抬起頭來,臉上出現了一種奇異的笑容,這時,怪事發生,阿難劍和魔陽劍都不約而同的顫動起來。
柳生一劍不為所動,冷哼道:“又來一個送死的。”
話聲剛落,一條人影電閃般射來,從天而降,喝道:“柳生一劍,你的所作所為,實在太……太殘忍了。”
柳生一劍眉頭一皺,盯了來人一眼,道:“你是誰?”
來人是方劍明,在來此的路上,他聽到很多人的哭聲,街面的屍體雖然被趕來的官兵搬到路邊,但鮮血仍在,觸目心驚。他心頭有一種要將柳生一劍千刀萬剮的衝動,可是,在他從天而降的這一瞬間,他看見了棺材裡的櫻子。他不認識櫻子,他只覺得這個漂亮的扶桑女子死得很安詳,安詳得令人心寒。落地後,念頭急轉,明白了棺材裡的女子是誰。
他沒有來得及問雷天西事情的經過,還以為有人殺了櫻子,所以,柳生一劍才會有報復的手段。
方劍明聽了柳生一劍的問話,冷冷的道:“你別管我是誰,有人殺了你的妻子,你只管找兇手問罪就是,你殺了那麼多無辜百姓,試問天良何在?”
柳生一劍一怔,忽然大笑起來,道:“天良?天良是什麼東西?我柳生一劍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可愛的人。小子,你太嫩了,你也不想想,我柳生一劍的劍法天下第一,誰能殺我的妻子?”
方劍明呆了一呆,道:“這……”
冷暮雲道:“他妻子若是死在別人手裡,此時的杭州城只怕已經血流成河。此人已毫無人性,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連妻子都沒有放過。”
方劍明驚得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世上會有這樣的人,為求目的,會不擇手段的殺自己的妻子。
解釋過後,冷暮雲淡淡一笑,道:“你總算及時趕了回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萬一我不幸死在他的劍下,無論如何,你都要殺了這個沒人性的瘋子。”說完,將手一推,一股龐大的真氣湧出,將方劍明送出了十數丈外。
方劍明臉色大變,要撲上去,卻被鍾子丹拉住,方劍明回頭叫道:“你……鍾前輩,你老這是為何?”
鍾子丹臉色凝重,搖搖頭,嘆道:“讓他一個人去對付柳生一劍吧,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方劍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上前打亂冷暮雲的心,從身後解下天蟬刀,緊握在手中。
突然,一條人影如行雲流水一般從遠處飛快的飄來,此人來得好快,瞬間到了近前,雙手一合,道:“阿彌陀佛。”
佛號聲不大,但在場的人均感受到了語聲中的無邊力量,柳生一劍警惕的半轉身軀,上下打量了一眼寶珠,冷聲道:“老和尚,你是什麼人?”
來人是寶珠,只見他深深看了一眼柳生一劍,臉上再也沒有以往的那種淡定,低沉沉的道:“老衲寶珠,施主魔障深重,請聽老衲一言,不可再枉殺他人。”
柳生一劍狂笑一聲,道:“又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老和尚,你多年修行,得來不易,若敢管我柳生一劍的事,我連你也不會放過。”
寶珠長嘆一聲,道:“阿彌陀佛,老衲從來沒有遇到像你這樣完全被魔障迷去心智的人。老衲欲要渡你,奈何你已無心。”
柳生一劍暗暗吃驚,寶珠一眼就能看出他現在的情況,這等修為,確實超人一等。
“你要渡我,那也得看我有沒有興趣。老和尚,若論修為,我自認遠不如你,但修為不等於一切。我在無心之前,曾殺過一個要渡我的白髮老人,可憐他迂腐得很,至死都不明白,他連自己都渡不了,還能渡別人?沒有人可以渡人,就算是佛祖,也不可能!”柳生一劍冷冷的道。
寶珠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既有這等認識,又何苦與自己過不去?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曰:一切皆為虛幻。”
柳生一劍冷聲道:“你的廢話太多了,你若能降服於我,再與我說這些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