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湖人不去打聽,而是根本就打聽不出來,她八年前所開的煙雨樓不僅在嘉興城內婦孺皆知,就是京師的很多達官貴人,王孫貴族也又耳聞,有不少的人還親自跑來一見楊大美人,同時飲酒買醉,可惜的是,來的人幾乎都是掃興而歸,因為楊大美人很少見外人,主持酒樓生意的是一箇中年美婦,名叫“娟娘”的女人。
話得說清楚,這煙雨樓可不是妓院,儘管裡面的美人十分的多,可是他們從不做這種生意,煙雨樓的姑娘門都有一身好武功,倒酒,倒茶,送菜,端飯,用的全是武藝,堪稱一絕。只要你有錢,不難看到這些美人門一展身手。
中午十分,煙雨樓卻是十分的安靜,今日是九月重陽,本來應該很熱鬧的,為何偏偏沒有聲響呢,莫非楊大美人嫁了人,不作老闆娘了!
煙雨樓佔地可不小,光是喝酒的地方就有四處,整個大樓高達四丈,是城內最高的建築物,這也許有點犯上的意思,可是楊大美人是什麼人,她同京師錦衣衛四大副統領之一的“驚神鞭”於東海是結拜的異性兄妹,有錦衣衛的人罩著,誰敢多言,就是嘉興知府大人也得對楊大美人客客氣氣的,那裡還敢管這等事!
煙雨樓有三層,此時在第三層的雅座上,正坐著十二個武林人士打扮的人,一女十一男,相貌奇特,高矮不一,這十二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來煙雨樓赴會比武的魔教十二壇使者。
只見坐在上首的那個頭髮半白的瘦小老頭端起一杯香茶,微微一飲,本來是緊皺的眉頭一舒,道:“好茶,好茶,清淡而不味重,色香迷人,這是上等的‘嚇煞人香’,楊大美人也真是捨得啊,居然用這等好茶來招呼我們,嘿嘿,老夫還真想當面謝謝她呢!”
只聽左首第二的貌美女子嫣然一笑,道:“大哥,聽說楊大美人是絕代美人,不知道大哥可曾見過她嗎?”那老頭笑道:“大哥我都是年近九十的了,那裡會像一般毛手毛腳的青年人一般去求見楊大美人,我也是隻聽過她的豔名,還不曾見過,其實這裡最愛好此道的要數八弟,他不是被一幫江湖女子人稱作‘色羊’嗎,四妹,你得去問問他,說不定他還真見過楊大美人!”
老頭的一席話,說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只見坐在左首第四的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臉上微微一紅,道:“大哥又來取笑我了,我對女人是極力愛護的,見不得她們受到委屈,不過對於楊大美人還是未曾見過一面,若有機緣,我倒要悄悄這武林中的一大美人生的是怎生的貌美!”
只聽坐在他上首的那個長瘦漢子哈哈笑道:“楊老八,六哥可要好好的取笑你了,你看你,連姓名都和楊大美人一樣,這難道不是有緣?嘿嘿,等今天的比武一過,不管是輸是贏,事情都包在八哥的身上,包你如願以償。”
說得大家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這煙雨樓的第三層就只有他們十二個人,連侍侯的丫頭也沒有,他們在這裡隨意的笑談也放得很開。早在來此之前,那個老頭,也就是魔教鼠壇使者的張徵已向煙雨樓的“娟娘”打個招呼,聲言他們重陽那天要在煙雨樓等一個人,不管出多少銀子,他們在那一天將整幢樓給包了,閒雜若人等一律不得進來。娟娘見是天下第一教的魔教花銀子包樓,怎麼能不答應呢,是故重陽這天,嘉興城那裡都熱鬧,唯獨這煙雨樓一改往常的氣氛,倒成了最安靜的所在。
他們在樓上等了半個時辰,仍然不見飛龍子的蹤影,心中漸漸有些不耐煩,只聽那個坐在最末一位的胖子說道:“這個飛龍子是怎麼搞得,到了現在還不見他一面,是不是失約不來了吧!”
張徵聽了,摸著頜下的短鬚,道:“不會,飛龍子這種人不會失約的,畢竟他是六十年前地榜上的高手,犯不著怕我們,我想還要等一會兒吧,等他來了以後,我們先吃個飯,到下午時分再比武也是不遲!”
他們十二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喝著茶水,慢慢的等待飛龍子的到來。
眼看過了正午,到了時分,他們肚子也開始有些飢餓了,正準備去叫煙雨樓的夥計弄吃的過來,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得外面吵吵鬧鬧的十分熱鬧,他們十二個人聽了,心中有些奇怪,張徵道:“三弟,你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鬧!”
只見那個坐在他一旁,虎頭虎腦的漢子,也就是虎壇使者王伏虎應了一聲“是!大哥。”起身來到窗戶邊上,他嫌麻煩,也不走樓梯,直接從視窗縱身一躍,跳了下去,到了大街上,只見有不少的人朝著東面那頭跑去,他抬眼一望,人太多了,除了一大堆人的背影,什麼也沒看到,抓住一個正往前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