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淺月坐在頭等艙裡,右手拿著斷了的手鍊,若有所思。
想起昨天和小滋、西本在海邊嬉戲,回去房間想泡澡的時候,才發現手鍊不見了,急得她一身汗,腦海裡一片空白,立刻跑到海邊去尋找,翻遍了她走過的地方,一直沒找到。
直到夜色深沉,她才想起手鍊中有全球定位系統,匆忙跑回房間,撥通了野比管家的電話,讓他查一下位置,並將具體的衛星圖發給她。
最後終於鎖定了位置,她帶著膝上型電腦,急急忙忙地跑到海邊,在淺海區找到了手鍊,眸色暗沉。
鏈子斷掉的地方有大半部分是齊整的劃痕,另一小部分是被拉扯的痕跡。
而今天一天她都沒有下過水,如果不是有定位系統,她根本就想不到手鍊會掉入海里。
分明是有人故意的,提前在手鍊不起眼的地方動了手腳,卻沒有全部切斷,讓她沒有察覺。
可能在下午嬉鬧的時候,手鍊幾經拉扯,斷了,而某個人見了,沒有提醒她,反而不動聲色地將它扔進了海中。
想來想去,可疑的只有兩個人,藤堂靜和西本遙,她們兩個都曾經碰過她的手鍊,而今天雖然她和小滋及西本嬉鬧,但藤堂靜卻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中間還曾走到近前和西本聊天。
藤堂靜好說,畢竟她才和她鬧過不愉快,但是表面上和她相處得很好的西本遙,相較起來,她的嫌疑更大,貌似一下午她都站在她的左手的位置,不時扯著她的手和她玩鬧,可她一直站在她旁邊,要在她眼皮底下將手鍊扔進海里,可能性又不大。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們二人聯手。
真是好手段啊,如果不是有定位系統,那麼她就找不回來,也就不會知道其中的蹊蹺,只會以為手鍊是意外地掉了,根本不會懷疑到別人的身上。
她們,明明知道手鍊對於她的意義,才故意的吧?
人心隔肚皮,深不可測。
莫名其妙就會被人在背後捅一刀,哪怕表面上還是一副親熱的樣子。
找到之後,淺月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房間裡,將手鍊放好,第二天也沒有戴上,她想看看西本遙和藤堂靜會有什麼異動。
可惜,她們表現得太好,一個依舊溫婉可人,一個照樣嬌俏可愛,視線也沒在她的空蕩蕩的左手腕上過多地停留。
幸好,找了回來,她並無損失,只不過,對她們的防備加深了幾分,這也算是一次意外的提醒。
這一次,因為毫無憑據,她無法將她們怎樣,但決不會有下一次,否則,她不介意動用家族勢力,讓她們一無所有。
她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不會善良得別人欺負到她頭上了,還軟弱地不知反擊。
回日本後,還是先讓松本管家查查西本遙的底細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還有藤堂靜,既然她們想毀了她最重要的東西,那麼她也不會客氣的!
三個多小時後,飛機抵達洛杉磯,淺月收拾好思緒,夾雜在人潮中,朝出口走去
老遠,她就看到了立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的修,而修也發現了她,大步朝她走來,冷峻的面容頓時如融化冰雪的春陽,讓她的心暖暖的。
“淺。”伊藤修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溫情的吻印在她潔白的額頭,雖然只說了一個字,卻飽含深情,勝似千言萬語。
淺月的臉微微泛起紅潮,她越來越不習慣他親暱的舉止了,總覺得心跳的頻率似乎比往常快了一點?
“修。”喟嘆出聲,淺月投入他張開的懷抱中,汲取著他的體溫,一路上的不豫消失無蹤。
他人的不信任和算計,都已經不再重要,修的懷抱,是唯一能夠讓她安心的港灣。
醫生只能治療身體上的疾病,卻無法醫治心口的傷。
修多麼厲害啊,他什麼也不用做,只需在她身邊,就可以徹底根治她心中所有的不良情緒。
十一年,不知不覺中他們陪伴著彼此,已經十一年。
明明一再告訴自己,不能靠近愛情,不能將自己的心完完整整地交給任何人。
可是,如果是修呢,是和她之間比雙生子還親密的修呢?
她在乎他,信任他,依賴他。
他無條件地寵著她,慣著她,只為她而溫柔。
所有見過她和修相處的人,都說他們是天生一對的情侶,而他也開始漸漸不再掩飾眼中的深情,唯獨她的心,在心海中浮沉,找不到落腳點。
她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