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臉色忽青忽白的藤堂靜,壞心地勾起嘴角,笑得格外的燦爛。
“啊恩,你不是玩得很愉快嗎?”撇撇嘴,跡部一點都沒有砸人家場子的自覺。
“呵,是呢。”輕笑出聲,淺月不再說話,專心地配合著他的舞步。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她也不會濫好心地同情婚禮被砸的某人。
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做不到以德報怨,之所以不理會,不過是大小姐她懶得和討厭的人費心神鬥智鬥勇而已。
可惜有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跡部大爺在,她想置身局外看戲都不能,那麼就砸場砸到底吧。
任性又如何,她是棲川淺月,他是跡部景吾。
看著跳得越來越歡快的眾人,藤堂靜終於甩手離去,雖然她極力保持著應有的風範,但緊抿的唇卻透露了她的憤怒。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就能堂而皇之地在她的訂婚宴上搗亂?而身為主人的她卻毫無辦法!
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和麵色也不太好的傑森說了一下,藤堂靜朝角落站在窗邊的花澤類走去,努力調整好面部表情,恢復以前的優雅高貴,淺灰色眸子裡的狠厲卻一閃而逝。
“類,中島桑。”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似水。
“……”花澤類轉身,沉默地看著朝他走來的人。
“啊,你好,藤堂桑,恭喜。”雪薇看了一眼身邊沉默的人,才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我很高興你們能來。”雖然她說的是“你們”,但視線卻只落在花澤類身上,帶著點點不自知的沉痛。
這個時候,她希望他能說些什麼,像以前一樣。
“……”
“……呵,”苦笑一聲,終究,他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藤堂靜和花澤類了,那麼就這樣吧。
“類,借你的女伴一下,可以嗎?”
上前一步,藤堂靜不顧雪薇的驚訝,挽起她的手,看到花澤類點頭後,便拉著不情願的雪薇離去。
“藤堂桑?”
“呵,中島桑不會怪我唐突吧?”藤堂靜的眼中充滿著懷念,邊走邊輕聲道:“你知道嗎?我和類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已經認識有十多年了。”
“……啊,我知道的。”雪薇低下頭,心情突然變得很低落,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一直都是清楚的。
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誰都能夠替代的,可是,她只想陪在他身邊就夠了,所以,他在乎的人,她也會試著去喜歡。
“呵呵,今天我真的很開心呢,以一個姐姐的身份,多年來疼愛的弟弟終於有了喜歡的人,我知道中島桑是個很溫柔的人,類有些自閉,不太愛說話,以後你要多包容他一些哦。”
“……我會的。”被她的話弄得有些臉紅的雪薇抬起頭,眼裡滿是堅定。
雖然她一向都不太勇敢,但,對於自己喜歡的人,不用任何人提點,她也會全心付出。
“那我就放心了,類對我來說永遠是最重要的弟弟,所以我們要好好相處哦,我也可以和你說一些類小時候的糗事……”
藤堂靜帶著雪薇來到另一邊的角落,侃侃而談。
而這時,西本遙也看到就在她不遠處的兩人,黑眸裡閃過一道亮光,拉著不明所以的宮澤裡緒走向她們,四個年齡差不多、各懷心思的女生聊得很投機,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時間悄悄溜走,第二支舞早已跳完,淺月趁著跡部被眾人包圍時,偷溜了出去,她還有事要做呢,也就沒看到單純的表妹和她不喜的三個人混在一起。
後院,淺月立在陰影處,任夜風吹起紫發,仰望天際,天空色的眼凝結成冰。
“月小姐。”堂本突然現身,高大的身子隱在暗處。
現身之前,他已經仔細觀察過,四周並沒有任何人。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平宮影已經被制伏了,這張光碟是從他身上搜到的。”堂本將光碟遞給她,眼中染上嗜血的光芒。
之前他已經用電腦看過了,那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將自己做的骯髒事栽贓給月小姐,其中還有很多月小姐和少爺相處時的照片,而且全部都被動過手腳!
“呵,別生氣,馬上就讓她自作自受,”把玩著冰冷的光碟,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
不用看也知道這裡面是什麼,真夠幼稚的!
她以為自己做的事密不透風嗎?還是以為這樣就能嫁禍藤堂靜,從而洗清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