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
兩人並肩而行,穿越過馬路,朝小區內走去,不時交談幾句,都沒有注意到後面遠遠跟著的人。
“吶,手冢君。”淺月停下了腳步,表情嚴肅。
“……”手冢收回正要邁出的步子,和她對視,鳳眼閃過一絲疑惑。
“呃,其實在看了你和跡部的比賽之後,就想和你說了,”透澈的天空藍對上清冷的一抹茶色,滿是真誠,“雖然這句話不該我來說,但是,我很佩服手冢君對網球的執著,所以,請容我逾越一下。”
“啊。”手冢應聲,示意她說下去。
雖然連這次,他才見過她兩次,但,莫名的,心裡已經認同她了。何況,祖父那麼喜歡她。
棲川淺月,必是一個不凡的女生。
淺月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臂,再對上他的眼睛,緩緩開口,“手冢君以後是不是打算打職業網球賽?”
他應該和絃一郎一樣吧,不,應該說所有喜歡打網球的王子們都會有這個念頭,只是基於一些原因而不得不放棄,比如跡部景吾。
“啊,高中畢業後就會去德國。”手冢如實回答。
“那麼,為了你將來的職業生涯,請手冢君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個好的運動員,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保護自己以最好的狀態出賽,不懂得愛護自己的運動員,不管有著怎樣的天份,遲早會因為各種傷病而退出職業賽場,成為一生的遺憾。”
淺月一字一句說得真誠,清麗的臉滿是嚴肅。
她從來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但是,手冢國光對網球執著的信念,真的撼動了她的心,不想他將來有遺憾罷了。
這些話,幾天前,她也同樣對弦一郎說了一遍,不是對他們的做法有什麼不滿,只是單純的關心。
“……啊,不會大意的。”手冢的右手輕輕撫上纏著繃帶的左臂,看著淺月,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溫暖的弧度。
發自肺腑的關心,他確確實實感受到了。
棲川淺月,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淺月有些怔住了,她剛剛眼花了吧?冰山居然笑了?!
“而且,不會逾越。”手冢看著她孩子氣地揉揉眼,茶色的眼中的笑意漸濃。
“嗯?”淺月不解,神智還沒從“冰山居然融化了”的怪圈中逃脫,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很高興認識棲川桑。”他已經將她當成朋友了,如果來之前還有一絲被祖父勉強的份,但,現在,他已經真心地認同她。
相比起賽後宮澤哭著說他是個不在意自己的笨蛋,棲川淺月這一段不濃不淡的話,更讓他覺得窩心。
“……”
“部長,你怎麼在這?”遠遠的,傳來了宮澤裡緒的聲音,打斷了淺月正要出口的話。
兩人轉身,就看到了已經跑到他們面前的宮澤裡緒,嬌美的臉蛋紅彤彤的,笑靨如花。
“啊,原來棲川桑也在啊,”宮澤裡緒瞟了臉色冷下來的淺月一眼,棕綠色的眼睛裡有著掩藏不住的嫉妒,剛剛她全部都看見了,冰殿居然對著棲川淺月笑了,真是不可原諒!
收拾好面部表情,裡緒轉向手冢,笑著問,“部長,你和棲川桑怎麼會在一起?”
“啊……”手冢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簡單地應了一句,剛剛,是他看錯了嗎?
“部長,你也真是的,手臂都還沒好全,怎麼就出來了?萬一被人不小心撞了,大石又要念叨好一陣了。”
宮澤裡緒自顧自地開口,眉間洋溢著得意,將身後的小包開啟,拿出一盒藥膏,攤在手心裡,笑意盈盈,“剛好,我昨天去了一趟橫濱的中醫館,要了一些治手傷的中藥,正想去部長家呢,我們一起走吧。”
“……”手冢看了看從裡緒來後就站在一旁面色清冷的淺月,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藥。
原本,他對於她是抱有好感的,畢竟,她是一個稱職的經理。
但是,在德國養傷期間,他無意中碰到了來德國探視母親的宮澤未緒,兩人因為有過一面之緣,就聊了起來,也就知道了宮澤夫人在離康復中心不遠的療養院修養。
看著對精神不濟的母親那麼精心照顧的宮澤未緒,他不由得對經理口中的“惡毒姐姐”有了一絲懷疑。
因為離得近的原因,兩人出去時經常會碰到,瞭解也逐漸加深,雖然她從來都不和他說任何關於宮澤裡緒的事,但,他心裡卻認定了,她不是那麼壞的人。
也因此,回日本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