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杉菜……”
花澤類和道明寺的聲音同時響起,彼此對望一眼。
道明寺掉頭看向杉菜,發現她滿臉感動的望著類,長久以來的無力感和懷疑,在這一刻全部爆發,想要上前解圍的腳步,硬生生被釘在了地板上,再也挪動不了一步。
心裡才剛剛開始萌芽的種子,好似突然被一隻名為“命運”的手,連根拔起,除了破了的空洞,再不留下絲毫痕跡。
眼前和他的母親叫板的女生,曾經是他第一個動心的人,可是,他對她的感情,已然枯竭。
他不得不承認,牧野杉菜根本不喜歡他,如果他和類同時伸出手,她選擇的,永遠都不會是他。
其實,他要的不多,只要,只要剛剛她的感動是對著他的,他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畢竟,她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生。
不過,已經沒有必要了……
在棲川家的宴會上,他認清了,什麼才叫喜歡的感覺和心靈相通。
伊藤修和棲川淺月,那兩人個之間縈繞的溫馨,才是真正的感情。
玲回來後還消沉了很久,總二郎說,因為玲發現了,他們只有面對彼此時,才有的默契和溫柔。而以前的他就是現在的玲,單戀是沒有結果的,要他們趁早脫身。
一個人的愛,只不過是單戀,總有一天,會因為付出的不平等,而變得面目全失。
兩個人恰到好處的愛,才能成為愛情。
當時,他不明白總二郎的話,現在,才有些明白,幸好,他還能將被被狼叼走、還來不及被吃的羊搶回來。
花澤類在聽到道明寺的聲音後,也沒有上前,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西門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眉頭緊皺,看向一臉浩然正氣的杉菜的眼神也不善了起來,他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在他的兩個好兄弟之間搖擺不定。
對了,玲呢?一早就不見了蹤影。
透過人群的縫隙,西門終於找到了美作的身影,真是,這種時候,他怎麼一個人倚在窗邊喝酒啊?而且一直盯著某個地方出神。
望過去,原來是在看坐在另一邊的棲川淺月啊,看著那兩個人旁若無人悠閒地品酒,西門有些黑線。
棲川淺月和跡部景吾,這兩個人還真是夠自得其樂的。
玲的眼光未免太好了一點,第一次動心的物件可真是堪稱完美,對手也一個比一個強,伊藤修,跡部景吾,哪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厲害角色啊。
他倒是支援玲的,畢竟棲川淺月無論從哪一點看,都是女人中的極品吶。幸好,清冷型的女生不是他的那杯茶,要不然估計他現在也和玲一樣煩惱了。
西門遊離的思緒被杉菜拔高的聲音打斷,再度轉向旦角已經粉墨登場的戲臺。
道明寺伯母說了什麼他是不知道,唯一看見的就是牧野杉菜臉孔氣得通紅,一手指著堂堂日本第一財團的總裁,張嘴就是一連串分不清現狀的大放厥詞。
“有什麼事衝著我牧野杉菜來,裡緒是私生女又怎樣,照樣比你們嘴中所謂的大家閨秀好一百倍,在我眼中,她們才是真正的敗類!所以,請你向裡緒道歉!”
“呵呵……”人群開始爆發低低淺淺的笑聲,真是太好笑了,這真是今年來上流社會最好的笑話。
私生女,原來她就是那個宮澤家十年前曾經鬧得沸沸揚揚的醜聞吶。
要道明寺楓向一個私生女道歉,她腦筋秀逗了吧。
雙腿交疊、慵懶地靠坐在沙發裡的跡部也聽到了,手上端著的高腳杯差點拿不穩。
“真是太不華麗了!”啊恩,那個無知的女人,幫倒忙的本事真是一流啊!
或許她真的不在乎,可是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啊。
這樣大聲的嚷嚷出來,宮澤裡緒以後別想在上流社會混了,哪怕她再出色,也不會再被長輩們看進眼裡,相信今晚過後,大家一直心照不宣的宮澤家的醜聞,即將公然面世了。
“呵,不怕有狼一樣的敵人,就怕有豬一樣的朋友。”淺月抵笑出聲,現在,即使道明寺楓願意放過牧野一家,宮澤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嗯哼,本大爺也同意,”跡部和淺月碰杯,看到淺月啜飲了一口後,才一字一句緩慢地說道,“所以,本大爺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因為你比狼惡趣味了一點,比豬稍微聰明瞭一點。”
“咳、咳……”淺月很悲催的被酒嗆到了,惡狠狠地瞪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某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