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洛英問道。
管家臉色惶然,看向一旁的長蘭。
長蘭躬身一禮,表情淡淡的,呈上一本帳簿,“稟尚書大人,長蘭已經核算出小姐當日的嫁妝,扣去這大半年住在洛府的花銷,這是剩下的部分,長蘭已經與帳房對過了,準確無誤,請老將軍過目。”
一邊又端出身後的一個盤子,走到金芸和李氏面前,“兩位夫人送給小姐的珠寶手飾,全都在這裡,請夫人過目。”
把盤子往兩人面前一放,又拿著一疊銀票走向洛懷禮,“洛將軍,您曾為小姐添置的衣物手飾,因為已經穿過了,無法原物奉還,因此長蘭一一折了現給您,請清點一下。”也不等洛懷禮答話,把銀票放在他身旁茶几上。
忽然聽得外面驚天動地一陣轟響,洛英一驚,“這又是怎麼回事?”
就見長卿灰頭土臉的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工頭模樣的人。
長卿抹抹臉,走上前來,與長蘭並排站著,朝洛英拱拱手,“我家小姐犯下錯事,有汙洛家清白家風,各位大人必定是一想起都咬牙切齒。長卿就想,這樣的汙點,還是抹去曾經存在的痕跡比較好,因此小姐待過的東院我已經炸了,保證一絲痕跡也無。東院重建的圖紙,我已經交給旁邊的工頭,工錢也已經付過,三月後就可完工。”
洛懷禮呆呆的望著地面,一絲痕跡也無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連她曾經因為好玩貼在窗戶上的魚尾巴,也不見了?
長蘭和長卿對看一眼,點點頭,於是跪下,恭恭敬敬的朝洛英行了個禮,“長蘭(長卿)拜別尚書大人。”
洛英長長嘆息一聲,“小七,就交給你們了。”
眼看著那兩人相視一笑,走出門去,那腳步輕快的像要飛起來。
“長卿,快點,不然追不上小姐了。”這是長蘭的聲音。
“好!”長卿難得的聲音帶著興奮。
洛懷禮只覺得心空空的難受,這一日,漫長得像一年,如此難熬。
“小七!”他抓著衣襟蹲下身去,想要緩解心口的疼痛,明明是她做錯了,為什麼今日發生的一切,讓人混亂又疑惑,彷彿,是他錯了。
洛英頹然的坐在主位上,像是突然老了好幾歲。
金芸茫然的看著門外,覺得太陽白花花的晃眼。
馬車裡,長蘭扶著淇安,一邊不停的喊著,“長卿,慢點,不要抖著小姐了。”
淇安笑眯眯的看著長蘭,“長蘭,馬車不能再慢了,再慢就比走路還慢了。”
長蘭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小姐,有沒有不舒服,要不然我們停下休息一會。”
“不,我很好!”淇安伸手撫著肚子,滿臉幸福,“寶寶,也很好。”
這個孩子,是在愛著的時候孕育,也要在愛的環境裡,出生,長大。
她想,龍憐的愛情真的要比她深上很多很多。前世,她與張楚渝相愛那麼多年,兩相比較時她仍然偏愛著楚楚。身為一個母親,她永遠無法想像能下得手去傷害自己的孩子。所以與龍憐的戰爭,她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龍憐先服下紅花,又得芳菲一掌,冷水中浸泡流產,或許,會永遠失去做母親的希望。她既然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來爭寵,想必,真的已經愛到瘋狂。所以,她成全。
“小姐,以前蕭家主母姓宋,要不我們以後改姓宋吧?”
“姓宋?”淇安驚奇的聲音,靜了一會兒,笑了起來,“原來真的是天意,好,就姓宋。寶寶,聽見了沒,你以後姓宋哦!”
“宋長卿?嗯,也挺好聽的。”聽著馬車裡兩個女人的聲音,長卿也跟著喃喃自語了兩句。
老將軍說過,帶兵打仗要靈活,管它什麼招式,管用就好。做人也一樣,什麼虛名假譽,蕭家人從來不在乎,只要人還是那個人,姓什麼又有什麼打緊。長卿又一次佩服起自家將軍來,莫非將軍早就料到有這一天,所以早早教育眾人?要不然小姐怎麼能那麼容易說服那些群情激憤的熱血男兒們,輕易脫身。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寫虐文真的是對我自己的一大虐待啊,我一邊寫一邊罵一邊咬牙切齒,也難消我心頭之恨,於是想著是不是要把那些壞人寫在紙上,狠命的打。
天可憐見,終於把那一段寫完了,我舒口氣,輕鬆了許多。嗯,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想,我大約還是寫不好虐文啊,沒看見虐著文中人,倒把我自己給虐了一把
到家
“你說什麼?”莫若茫然抬頭,指尖卻不自覺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