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瑞明不禁有些鄙夷之色,但是井上還是強忍著怒氣說道:
“秦先生,在聖戰之前,貴國從北到南,奉系、直系、皖系、桂系還有西北軍和蔣介石的武裝等等,割據一方,我打日本皇軍為的是終止這種分崩離析的狀態,以戰止戰,才對這些人進行討伐。我們黃種人的事情,卻因為西方列強在後臺的操縱,弄得連年戰火,您說秦先生,我說的可是事實?”
秦瑞明也知道,國民政府各個派系互相殺伐,無休無止,確實如此,但是他知道,這也用不到日本人來管,於是秦瑞明正色地說道:
“井上先生,恕我直言,您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中國之事,是中國人之事,也沒有必要勞煩貴國來插手吧。”
井上不以為然道:“秦先生有些偏激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當年也曾被欺壓。可是如今已經崛起,就是為了要建造一個大東亞共榮圈,我們黃種人自己說了算的共榮的東亞。”
秦瑞明聽到這話,也沒有反駁,於是說道:“這既然井上先生是為了共榮而來,我也很願意相信這種共榮的政策,既然共榮,首先就是要互相尊重吧,當然井上先生這次來看我秦瑞明,就是對我的尊重,我很是受寵若驚。”
井上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秦瑞明也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直通弄個秦瑞明接著說道:
“既然互相尊重,就要尊重各自的文化,風俗以及財產吧,既然這方子是我們秦家祖傳的,祖訓有不得傳外人,那麼我也無能為力,想必井上先生也不會太難為我了是吧。”
井上澤川沒想到秦瑞明這麼難對付,竟然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讓自己跳了下去,可是自己剛才還滿心歡喜地聽他不住地跨大日本帝國的親善政策,竟然是為了讓自己中套,不由得有些啞巴吃黃連,之事訕訕乾笑了幾聲。
井上許久不語,如今他是騎虎難下,秦瑞明也跟他寒暄了一下,井上實在無話可說,就起身告辭道:
“既然秦先生如此態度,我們也不好強求,畢竟我們是外來的人,貴國如今大部分地區已經在汪主席的領導下了,我們皇軍也不變插手。這樣我也就不多呆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井上澤川鞠了一躬,便出門而去了。
秦瑞明把井上送走之後,回到屋中,便十分擔心。他知道,日本人既然提出要來“借”方子,那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自己的方子就在秦家的隱秘之處,這不過也只能防著一般盜匪而已,日本人要是硬來,他們是肯定能搜出來的。其實,秦瑞明的父親秦志鴻把《青囊遺錄》藏在書房的一個暗格內,並製造了巧妙地機關,如果有人強行開啟的話,就會使得裡面的硫酸流入盒子內,把整本書毀掉。可是即便如此,也會是整本書都從此失傳,所以他得像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要保住原本,又不能讓日本人得到。
秦瑞明想到了邱恆水,此時此刻,他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劃,於是他在當晚深夜,就喬裝除了河東村。
其實井上也沒想到秦瑞明會這麼快就行動起來,否則一定會派人監視,井上覺得秦家不會把方子怎麼樣,他也只能自己藏好,不到萬不得已不拿出來,或者把它毀掉而已。
而秦瑞明也有所顧忌,害怕日本人跟蹤他,但是這對他來說不是問題,如果有什麼人跟蹤,他是一定會發掘的,而且把他甩掉也很簡單。
秦瑞明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他快步前行,過了河東村,在走了幾里的荒野,就進了山裡面。
到了凌晨,他才到了西峪村,村口有村民值班,見有人來,也警惕起來,但是秦瑞明一報名字,那值夜的村民也就直接把秦瑞明放了進去,並快速差人去邱恆水的宅子中報信。
邱恆水得知秦瑞明來了,也算到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情,趕緊披上衣服,就來村口接秦瑞明到家裡去。
進了屋,秦瑞明跟著邱恆水到了一處密室,也不用多說客氣話,直接把白天遇到的事情跟邱恆水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邱恆水問秦瑞明道:“瑞明兄,你就直說,要我怎麼做吧。”
秦瑞明說道:“我知道你們邱家最可靠,所以,有一事相求,就是我要把這七靈花散方子讓你儲存。”
邱恆水急忙說道:“這萬萬使不得,這方子是您祖上的不傳之秘,給我,豈不是陷我於不義!”
秦瑞明接著說道:“難道你想讓我給日本人嗎?我知道日本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要不這樣吧,我把這本線裝書拆開,然後取出最後最關鍵的內方部分,一種兩頁,由你妥善保管,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