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袁安清哭笑不得:“夫人,你聽我說完啊!你還記得仲平兄嗎?那孩子就是他的弟子賈薔,表字致中,他雖然是賈家人,卻幾年前就自己分府出來了!他可是個出息的,十五歲就中了進士,還是二甲第二名,後來就進了翰林院做庶吉士,聽仲平兄說,那孩子前兩天透過了館選,現在是翰林院的修撰了,要是沒有本事,哪能得到這個職位。”
趙夫人神情緩和下來,又問道:“那他人品相貌怎麼樣?”
袁安清得意道:“過兩天,仲平兄就帶他過來,你也見見就是了,聽說,那孩子可是難得的好相貌!人緣也不錯,雖說年少得志,卻也沒有顯得傲氣凌人,反而很是謙遜低調!”
“那他分府出來,家境如何?”趙夫人還是不放心,“雖說咱們家不是豪富,可是,萱兒也是沒吃過什麼苦頭的!你說他在翰林院當值,那點俸祿,哪夠養家的啊!還有,他家裡人口幾何?”趙夫人想到自己從小帶大的孫女要嫁人了,恨不得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生怕孫女嫁了之後吃虧。
袁安清哭笑不得:“我說夫人,你也太操心了吧!好歹人家是賈家的嫡系子孫,分家出來,總能分到不小的家產!夫人,你就先考慮著給孫女添妝吧,免得嫁妝太薄了!至於人口,那孩子也是可憐的,從小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好在當時寧國府還是賈敬的夫人當家,她是許家的女兒,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不親近,也就將那孩子當作自己的親孫子,那孩子也孝順,當她是自己的親祖母,許夫人去後,那孩子給她守了三年的孝,至今也是喊許家兄弟做舅爺的。他幾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好像是寧國府故意羞辱了他,他也就分府出來了,如今,家裡面除了一些下人,也就他一個主人了!這也是好事!咱們家嬌養大的孫女,當寶貝疼還來不及,哪能嫁到別人家成天被公婆挑鼻子挑眼的,每日裡立規矩伺候著,還要跟一干妯娌耍心思呢!”
趙夫人一聽,的確是的,自古以來,沒幾個婆婆不挑剔兒媳婦的,一個人好了,家裡簡單,進門就能當家作主,那孩子有有出息,庶吉士出身的,將來搏個封妻廕子,是肯定的!想到自家孫女將來能有個頂級的誥命,趙夫人恨不得看過賈薔之後,立馬把婚事定下來。嘖嘖,這麼好的人家,再晚一步,沒準就被別人搶先了!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三千多了,今天三更!不過網路不穩定,可能更新得比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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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清比起孫先生來,算是很得志的,他當年科舉得中之後,便被外放,從八品的縣尉,輾轉幾十年,入京之前,已經是正三品的封疆大吏,如今奉召回京,便被委任了戶部侍郎,雖說是平調,可是,同一個品級,京官肯定要比外官強,因此,也算是升遷了,尤其,如今的戶部尚書年紀已經打了,再過兩年,便要告老還鄉了,而以袁安清的資歷,成為吏部尚書的可能性要比別人大多了。
這日,賈薔跟著孫先生往袁安清府上行去,孫先生笑道:“你這未來的岳家祖父是個務實幹脆的性子,說實在的,要論文章,老袁還真是遠比不上我,不過,說起民生經濟,我就遠比不上他了!袁家並非什麼豪族世家,他這些年一路升遷,靠得不是別的,是實打實的政績,嘿嘿,要是他出身再高一些,早就入了中樞了!”
賈薔點點頭,不過,既然袁安清能混到這個地步,說明他其實也不僅僅是能吏,中原這麼大,能吏絕對不少,要是不會做人,就算是再能的能吏,也只能一輩子在底層廝混,甚至是被罷官問罪,省得你升了官給人添堵。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到了袁府門口,袁府並不算大,或者說,按照袁安清的品級,他這個府邸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孫先生剛說了自己的姓名,那門房就趕緊道:“原來是孫大人,老爺說了,既然是孫大人來訪,就不必通報了,孫大人和賈大人快裡面請,小人給您二位帶路!”
賈薔很是順手地賞了兩個金錁子過去,那門房也不拒絕,乾脆地收下,不過明顯更加殷勤了。
“哈哈,仲平兄,你可來了!”袁安清從主屋門口迎了過來,又看向了賈薔,賈薔穿著一身石青色的長衫,腰束玉帶,上面懸著一個小小的繡著蘭草的荷包,還有一枚青玉的玉佩,頭髮用發冠束起,更顯得眉目清俊,最出彩的是他的一雙眼睛,真真可以說是溫潤如玉,賈薔躬身一禮:“賈薔見過袁大人!”
“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仲平兄收了個好學生啊!”袁安清越看越滿意,哈哈笑道,“快裡面請!”
孫先生一語雙關地說道:“我的學生,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