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於伯應命而去。
楚浩先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物後,這才來到了書房,裡面早有一對年輕的男女在等著他,男的十分沉穩,悠閒地喝著茶,而女的則是滿臉的不耐煩,一副已經抓狂的模樣。
只是看了一眼,楚浩心中就有了直觀的瞭解:這位表姐是個草包,喜形於色,但劉洋就不同了,年紀輕輕就城府極深,絕對是個人物。
也確實如此,這位表哥在武道上很有天份,現年19歲,已經是四階中乘境,在東派天院中也能排進前20,甚至前15名!
“楚浩!”看到楚浩進來,劉薇立刻跳了起來,伸手就指,“你好大的架子,居然讓我們等了那麼久!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表姐嗎?”
楚浩笑了笑,道:“剛剛才鍛練完,出了身臭汗,總不能這樣來見表姐吧?所以先洗了個澡,這樣表姐看著也舒服,是不是?”
劉薇一聽,竟是無言以對!這乾乾淨淨地出來見人,不是很應該嗎?可為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呢?
“表弟,聽說你的病好了,今天在學院又一鳴驚人,所以我們特意來恭喜一下你!”劉洋開口說道。
“謝謝表哥關心!”楚浩笑道。
劉薇也醒悟過來,今天來可是為了正事!她蠻橫地道:“楚浩,你為什麼要把我爹爹辭了?福滿樓能有今天,全是我爹爹的功勞!沒有我爹,你喝西北風去吧!我要你明天、不,今天就把他請回去!”
這個表弟向來性格懦弱,平時被她一訓便只有唯唯喏喏的份,她是吃定了!
楚浩不怒不急,淡淡道:“舅舅不適合在酒樓擔職——”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王八蛋,要不是我爹爹累死累活地替你家管理福滿樓,你家早窮得上街要飯去了!”劉薇如同潑婦一樣地吼道,難怪她今年都22了,卻連婆家還沒有,這樣的臭脾氣有幾個男人受得了?
——受得了她這樣臭脾氣的男人,她卻未必看得上。
“表弟做得對!”沒想到劉洋卻是插口道,“爹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性好賭,要是讓他管理酒樓的話,輸急了說不定連酒樓都要賠掉!”
劉薇頓時大怒,這個兄弟是幫哪邊的,怎麼胳膊肘子往外拐?可她想到出門的時候,母親曾經三番兩次的警告,一定要聽劉洋的,讓她只能哼哼哼地生悶氣。
楚浩卻是心中大敲警鐘,如果劉洋也同劉薇一樣的話,那這樣的對手就太好對付了。可這位表哥分明如同毒蛇一樣,表面不動聲色,卻隨時可能在暗處竄出來咬上致命的一口!
更何況,劉洋只說了劉恆喜歡賭的壞毛病,卻壓根不提劉恆被開除的真正原因——私下佔用酒樓的盈餘,這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來,就是看看錶弟,你現在的病好了,姨父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劉洋笑道,拍了拍楚浩的肩,“表弟,好好幹!”
“謝謝表哥,我會的!”楚浩也笑道。
“姐,我們回去!”劉洋扯了扯劉薇,劉薇犟了一下,這才不甘不願地離去。
只是一出楚家的大門,劉薇就忍不住拉住劉洋,道:“就這樣算了?”
“不算又怎麼樣?”劉洋淡淡道。
“逼那小子把爹爹請回去唄!”劉薇哼道。
“沒用的,他的眼神很堅定,這樣的人是絕不會被別人所勸動的,怎麼說都是浪費口舌!”劉洋搖了搖頭,然後露出一抹笑容,在昏黃的月色印照下,竟是森然得嚇人,“不過,這樣的人一般也活不長!”
見劉薇仍是傻乎乎的模樣,他只好又補充了一句:“要是表弟死了,楚家的財產歸誰?”
“當然是我們!”劉薇脫口而出,然後才恍然大悟,興奮地道,“怎麼弄死那個小王八蛋?得快一點,福滿樓在那小子手裡多折騰一天就要多賠一天,那可是我們家的財產!”
劉洋淡淡一笑,道:“在城裡不好下手,畢竟上面還有一個城主府!”
“那怎麼辦?”劉薇頓時洩氣。
“楚家和馬家向來不對付,聽說今天馬家的少爺想要給表弟難堪,卻反倒讓表弟藉此一舉摘掉了傻子的稱號!”劉洋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馬家和楚家的恩怨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現在姨父死了,馬家絕對會斬草除根!”
“真希望馬家快點下手!”劉薇充滿期待地道。她對那個傻子表弟可從來沒有親情可言,為了福滿樓,她巴不得楚浩早點死呢!
劉洋捏著手指,他也希望馬家快點下手,他現在的修煉